“我叫楊勇,勇氣的勇,你呢?”
“虞浪。”沈飛雪平靜地說。
“看你的板,也不像乾重活粗活的人,這樣吧,你負責掃地和修剪樹枝,洗夜壺那些事就交給我好了。”楊勇說著,已經朝院外走去。
沈飛雪點了點頭,跟著走了出去。
其實到現在他還是好奇,看楊勇的板,大老王那些人差不多,偏偏這麼多人,就聯合起來針對一個人呢?
而且,他自己來到什麼都沒說,就被那些人不懷好意的瞅了半天,最後還想找麻煩。
將這樣的疑惑向楊勇說了出來後,那楊勇一陣苦笑,“其實我也是見你是被那解劍閣正式弟子帶來,我才提醒你不要過去的。”
“為什麼?”沈飛雪問。
楊勇微微仰望空際,感慨道“乞丐不會去羨慕那些每天大魚大的達官貴人,卻會因為同伴多要到一個饅頭,而心生嫉妒。”
雖然他不是乞丐,但這個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因為他來那一天,也是一名解劍閣正式弟子親自送進來。
這必然就引起了那些人的心裡不平衡。
打擊報複,踩在腳下,證明自己的存在感,或許他們的目的就是如此。
同樣是被正式弟子送進來的沈飛雪,在楊勇看來,不用想也會被大老王那些人欺負。
“明白了。”沈飛雪點頭。
既然楊勇都沒在意,他也懶得去在意。此刻正好借著乾活的名義,打探一下張敏的消息。
二人出了偏院後,便分頭行事,楊勇擔著糞桶,各個庭院去收集那些弟子的夜壺,乾活認真,想著早點乾完,回去給大老王那些人洗衣賞,免得被打。
但未必每個人都像他,沈飛雪拿著掃把,有了正當的由頭,大肆出入每一個庭院。
掃地是借口,尋找張敏才是真。
隻可惜,各個庭院逛下來,根本沒有任何線索。
彆說張敏,連個女人的影子都沒見著。
心中想著事,手中的掃帚揮舞起來毫無章法,塵土夾雜著樹葉在院中騰騰而起。
“咳咳咳……”
一陣咳嗽在院落門口響起,隨之而來的便是埋怨的聲音“怎麼掃地的?”
沈飛雪停下,扭頭望去,院落門口站了五人,與之前接他的苟遠玉服飾相同,解劍閣的正式弟子。
還沒來得及出聲,那五人已經捂著口鼻,進入了院中。
“你怎麼掃地的?”當頭的人劍眉斜飛,一雙鳳眼之中布滿戾氣,向沈飛雪質問道。
看著氣勢洶洶而來的幾人,沈飛雪平靜地問道“有問題嗎?”
這淡定從容的神態,令五人同時也一愣,當頭那人就要發作,卻是被旁邊的人諂笑地拉住。
“遠書大師兄,這種小事交給我來辦。”那人說著向前一步,用兩隻鼻孔對著沈飛雪,繼續說道“知道這位是誰嗎?解劍閣長老劉青峰的徒孫,你敢這樣跟他說話!”
“那我該怎麼跟他說話”沈飛雪一如既往的氣定神閒。
連續兩句話,都是此般神態。
宋遠書是最不爽的那個,特彆是現在。本煩心事就一大堆,還碰到這個雜役,掃地掃得灰塵滿天,自己出麵製止,不僅沒有悔改之意,還作出一副淡然自若的神。
現在的雜役都是這個樣子?
是什麼給了他勇氣?
這裡是神劍山莊解劍閣,可不能讓他這麼牛下去!
正想發作,院內另外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虞浪,你怎麼……”
一個雜役從院中房門內出現,一手提著一隻木桶往這邊跑來。
一邊跑,一邊哈著腰說道“對不起各位大人,他今天剛到這裡,不懂事,不是故意頂撞幾位大人的。”
等話說完,人也跑到了跟前,放下了手中帶著木蓋的木桶。
楊勇的一出現,讓宋遠書本就捂著口鼻的手,更不願鬆開半點。
這味道,不用想也知道木桶裡麵是什麼東西。
“虞浪,趕快跟大人們道歉啊。”楊勇朝沈飛雪小聲提醒道。
雖不知道院子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在解劍閣正式弟子麵前,隻管道歉就對了。
“道什麼歉?”
看著沈飛雪認真的模樣,楊勇連掐死他的心都有,這到底是真的不懂,還是其他什麼原因。
不管怎麼樣,楊勇也沒再指望這人開口道歉。
“幾位大人,是我們不對,我代替他向你們道歉,對不起各位大人……”楊勇卑躬屈膝,體在不輕易間,觸碰到了邊的木桶,木蓋露出一點點縫來。
頓時,彌天臭味衝天而起。
就算宋遠書等人捂著口鼻,依然能聞到。
“趕緊提走!”一人終於忍住不開口道。
“對不起對不起。”楊勇又是一連串的鞠躬,將沈飛雪拉出了院外後,他才倒回來將兩隻盛著無數人排泄物的木桶提走。
直到二人離去許久,宋遠書的眉頭也沒有鬆開。
整個院中,仿佛還有那令人作嘔的酸爽味。
“遠書師兄,那個人一出現,我倒想到了個法子,讓那個家夥沒有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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