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晨似懂非懂地點頭,“要是他們不相信呢?”
“那他們就會抓到散布這個消息人,一辯真假!”
“可他們已經抓走了虞浪。”孟晨自始至終都認為,雜役的消失,就是解劍閣那些高層搞的鬼。
不然為什麼其他六劍閣的雜役好好的,偏偏解劍閣出事。
張敏搖了搖頭,看著孟晨說道“那個散布消息的人,是指你。”
至此,孟晨幡然醒悟,虞浪被抓,必然會說出消息的來源,就算他不想說,解劍閣那些人有的是辦法從他口中撬出來。
所以最終的結果,那些人還是會知道,是她用這種方式,散布出的消息。
若是她光明正大的放出消息,可能還會引起那些人警覺,可用這種方式的話,那些人除了警覺之外,更多的是想弄清楚事的真假。
張敏這是利用對方的心理,自己露出破綻?
想到這裡,孟晨對張敏的話全信了,急忙問道“那我該怎麼判斷他們到底是相信還是不相信呢?”
“你回持劍閣等著便知道了。”
“可這跟災厄劍塚有什麼關係啊?”孟晨還在問。就算前麵她清楚一些,但實在跟災厄劍塚聯係不起來。
對此,張敏隻是一句“到時候便知”搪塞過去。
她這麼做,看似是在幫孟晨找出那擄走雜役的凶手,但實際上,也有一己私作祟。
這次來,本就是來替沈飛雪打聽災厄劍塚的入口,隻是一無所獲,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告訴孟晨災厄劍塚中的地魔之祖,不是她編的,而是真真實實存在於她腦海之中。
不知何時,封印地魔之祖的畫麵,一一出現在她腦海中。
參與的人,張敏一個也不認識。但每人飛天遁地,搬山倒海,無所不能。
最後結下一個名叫兩儀封魔法陣的巨型大陣。
這些不僅是畫麵,還有聲音,仿佛這一切,都是她親經曆一般。
對於這毫無由頭的畫麵,張敏頗感奇怪,若不是算算時間,距離現在已過數千年,她都懷疑這是她失憶前的畫麵。
雖然不知這份記憶意味著什麼,但此時恰好可以利用起來。
想來神劍山莊肯定有一些人,知道災厄劍塚的真相。
把沈飛雪的目的這麼暴露出來,除了在意沈飛雪的下落之外,他們恐怕更加在意災厄劍塚入口的安全。
每個人都是,最在意的東西,就越會用心去守護。
事到如今,她能做的也隻有這樣,最後替沈飛雪指明災厄劍塚的方向。
當然,那些被擄走的雜役,是用作於複活地魔之祖的獻祭這一點,是張敏瞎編的。
不然無法將兩件事串聯在一起,令孟晨心甘願的去辦事。
“好,那我先回持劍閣。”孟晨絲毫不覺自己被人利用,堅定地說道。
叮囑張敏要注意安全,不要亂跑後,孟晨快步離開了山洞。
孟晨走後,張敏便躺到石上,靜靜地睡了過去。
這一夜,她做了許多夢,一會兒是沈飛雪,一會兒又是災厄劍塚封印地魔之祖的現場。
還有更奇怪的,夢境中她到了一處綠草為地,白雲為天,百花盛開,鳥語嫋嫋,卻莫名飄著鵝毛大雪的島嶼之上。
當她被再次孟晨叫醒時,石頂上已經進一道光,說明已是第二天。
“張姑娘,你的體越來越差了,我喚了好久你才醒來。”孟晨臉上有些焦急。
張敏坐起,現在她最關心的,還是災厄劍塚的事,遂直接問道“怎麼樣了?”
“昨夜,劉青峰親自去了持劍閣,不僅如此,其他五劍閣的長老都到了,和我爺爺躲進持劍閣一夜,直到今天早上才出來。”
“然後呢?”
“他們急急忙忙飛走了,我跟不上他們,不過應該是問劍塔的方向,現在他們已經下令,除了神劍山莊的正式弟子,任何人不準靠近問劍塔,難道沈飛雪藏在了問劍塔之中?”
問劍塔!張敏反複呢喃著,來第一天,她就看到了在七劍閣中間,較為突兀的塔,如此看來,災厄劍塚就是在問劍塔之上了。
“也不知道那個笨蛋有沒有反應過來。”張敏心下想著,祈禱沈飛雪能夠發現。
見張敏不說話,孟晨焦急地問道“現在他們全出動了,到底誰才是抓走那些雜役的凶手呢?”
雖利用孟晨探得災厄劍塚的地方,張敏卻也沒忘了提醒孟晨,“你懷疑誰,便可以光明正大的到那裡去晃悠,但要記住小心一點,隨時都可能會有人冒出來,抓走你。”
“好,我這就去解劍閣。”孟晨說道。她對那擄走雜役的凶手的重視,儼然已超過了對自己生命的安危。
看著急急離去的背影,張敏心中有一絲愧疚感。
她第一次聽到孟晨在做的事時,便已經知道,這丫頭在意的是什麼。
或許孟晨是在無意間發現了什麼,才會如此懷疑是劉青峰所為。
或許,孟晨還將此事向其他人說過,但沒有引起重視,才會引起孟晨今般的行為。
“孟晨本就不被理解,如今還被自己這般利用……”
張敏想到這裡,愧疚之心更盛,隻能希望孟晨平安找到凶手,以抹去她心中的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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