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晨舉目眺望,“西南,不就是持劍閣那邊嗎?”
“那就走吧。”秦峰邁開步子,卻沒有跨出去,“你的腿沒事吧?”
“還好。”孟晨點點頭,雖然真的很痛,但咬咬牙也能夠堅持。
現在答案就在眼前,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她的繼母怎麼害她,而且那個黑衣人剛剛也說了,兩天之後就會有答案!
在這之前,她隻需要按照秦峰所說,去尋找那“三狐”與“黃矢”。
不過現在,她已經可以肯定,隻需要尋找兩狐,眼前秦峰的出現,對她來說,絕對算得上一狐。
就秦峰剛剛展露出的那些知識,說狡猾可能算不上,但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的。
“對了,你在這裡等我一下。”孟晨叫住秦峰。
“怎麼了?”
“有點事情要做,你一定要站在原地等我哦。”孟晨說完,便一瘸一拐,三步兩回首,確認秦峰的確沒有跟來,才往那山洞而去。
秦峰說她沒有危險,她也就不怕了。
無論如何,她也要將食物送給張敏,畢竟未來的兩天,她真沒時間過來。
確認張敏還是那副病懨懨的模樣,既沒好轉也沒惡化後,她與張敏又商討一會兒。
臨走前,孟晨再度承諾道“你一定要在這裡等我,將沈飛雪帶來。”
隨著秦峰回到持劍閣廣場,孟晨朝那些負責分發腰牌的正式弟子招呼一聲後,才向持劍閣內走去。
“秦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呂若光握著手中剛剛領到的腰牌,倍感疑惑。
跑去上個茅房回來,待遇就不一樣了。
好像突然間還跟神劍山莊高層的子女走在一起。
這也太神奇了吧!
秦峰撓頭憨憨一笑,如果這次真的幫孟晨解決了問題,之後在神劍山莊的地位,不用想也知道。
這對絕了瀟家的追殺,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而且,呂若光什麼脾性,秦峰哪能不了解。
所以秦峰也沒有隱瞞,將剛才事情的來龍去脈,以及從孟晨口中得知,有人意圖對神劍山莊不利的陰謀一一說出。
果然,以呂若光那見不得有人乾壞事的個性,剛剛聽完就迫不及待的問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麼做?”
那語氣,絲毫沒有把自己當外人。
秦峰又將卦象說了一遍。
“那我們趕緊去尋找啊!”
秦峰苦笑,他連口氣都沒舒暢的喘上一口,又被催促著乾活。剛剛那奇門霧隱陣,對他的消耗是很大的。
……
與此同時,持劍閣主閣之內。
孟晨推開一處房門,徑直走了進去。
“爹!”
見孟晨神色有異,且裙角染著血跡,孟封邪一陣關切,“你怎麼了?”
孟晨卻是毫無遮掩,直接開口問道“那個女人在哪?”
孟封邪想也沒想便反問回去“哪個女人?”
“靳秋燕。”這人,便是孟晨的繼母。
孟封邪一愣,神情突然變得有些恍惚,過了許久,才緩緩開口“你突然問這個乾嘛?”
“她想害死我,不僅如此,還要害整個神劍山莊。”
“不可能!”孟封邪果斷回應,背過身去,語氣中似有一些惆悵的味道,“她已經去世十多年,怎麼可能害得你!”
見自己爹不信,孟晨著急不已,“我說的都是真的,而且我今天還碰到了那個在水潭下設下陣法,並且擄走雜役的人,他差點殺了我。”
說到這裡,孟封邪猛地轉身,上下打量了一番孟晨,說道“那你現在沒事吧?”
“你女兒都快死了,你還是準備什麼都不告訴我嗎?”孟晨跺腳,假裝悲傷的哭起來,“我現在什麼都知道了,你們一直不招收女弟子,不準女人私自上神劍山莊,就是怕我命中的九陰格煞!”
孟封邪的瞳孔猛地一收縮,“你怎麼會知道?”
果然被我猜對了!孟晨表麵悲傷,心中卻是樂開了花,她離秘密真的越來越近了。
“我怎麼知道,那個黑衣人還說了什麼父債女償,明明就是你做錯了事,卻要我來承擔,我好苦啊……嗚嗚嗚……”
眼看孟封邪還是那副惶恐不安,卻又什麼都不肯說的模樣,孟晨繼續哭道“嗚嗚嗚……我要去告訴爺爺……還要告訴太爺爺……”
“彆假哭了!”孟封邪一陣無奈,自己的女兒什麼脾性,他這個做爹的能不清楚嘛。
他說著,臉上浮現出回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