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保從詭秘a開始!
“我未見賦詩人,已愛纏綿詩中句,誰料詩中句,不及美豐華。釵未插鬟時,幾度淺詠低吟,早羨文章司馬……”
蘭月說女鬼唱的角色屬青衣,且是功底深厚的青衣。
她在台上獨唱,張小南陪蘭月繞到後台化妝。後台擺放許多梨花木木箱,盛裝戲服、麵妝、首飾等。
化妝間是兩列背靠背的妝奩,鏡子頂部固定一個燈泡,非常簡陋。
蘭月找到一套小生的月白褶子,直接套在旗袍外。男裝褶子是交領,即便露出旗袍的立領看著也不奇怪。
褶子的長度能遮擋高跟鞋,她不需要再套褲子和換鞋。最後是上妝,她抱著一罐罐麵妝品到妝奩前坐下。
看著她嫻熟地紮起頭發,然後用透明膠之類吊起眼角,張小南心想有沒有必要這麼隆重。
不過對於她們來說是尊重舞台、尊重看客,他沒資格提出異議。
“有需要我幫忙的嗎?”就他在旁閒著,很不好意思。
蘭月一邊對鏡塗白色顏料,一邊回答他“你幫忙當個聽眾,這是我第一次唱小生的戲,你是第一個聽眾。”
她吐舌頭,笑了笑。
“好吧。”
張小南坐在旁邊等她。
“其實我很緊張。”臉全白的蘭月開始畫眉。“之前都是你帶著我逃跑,這次我一定要靠自己帶你離開,所以我很緊張,怕唱不好連累你。”
“不用緊張,你當那是平時的舞台。”
張小南甚少安慰過異性,詞到用時方恨嘴笨。
活該自己單身狗!
蘭月噗嗤一笑,沒那麼緊張了。
即將完成上妝,蘭月催促張小南到觀眾席等候。
既然化妝的時候沒有鬼來刁難,他比較放心讓蘭月獨自上台,便繞去空蕩蕩的觀眾席。
青衣婉轉的歌聲一直回蕩小型戲院,眼前卻沒有觀眾,實在詭異。
他自然不會坐涼氣颼颼的陀地位,特意從旁快步經過第一排。他亦不坐前幾排,寧願坐中間。
經過一排排座椅時,他發現淺色的地板上有一個煙蒂,該位置殘留淡淡的煙味。
他驚奇地走去撿起然後嗅熄滅的煙頭,嗅到明顯的煙味。
六名用戶長時間待一塊拍攝,沒哪個出現煙癮狀態,他率先排除煙蒂屬於六人之一。
剩下的可能再不合理也是真相——還有活人在這座岩城活動。通過其抽煙看戲可見,這人能夠自如出入戲院,不然怎麼會有心情抽煙。
何況這位置正對舞台中間,是好位置。
他扔掉煙蒂,坐這人曾坐過的位置。
沒多久蘭月出場了,她上台後鄭重其事地甩一甩衣擺,隨即甩袖邁闊步,活脫脫英俊的書生。
鑼鼓聲轉變為激昂的間奏,為男主角登場而助興。
她看不見青衣的身影,不知道其此時站在哪裡,於是闊步走到舞台偏中間的位置。
劍合釵圓選段應該由唱李益角色的她先喊白,她深呼吸環顧空蕩蕩的觀眾席,拱手佯作拿杯子。
“小玉妻,請你飲過呢杯,就算十郎陪過不是。”
蘭月刻意令嗓音粗些,高亢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