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者仙!
些許茶功夫,侍奉的丫鬟一個個地手持對聯,展給韓紫仙姑娘看。韓紫仙姑娘看過後,多是讚賞,但好像並沒有中意的意向。隻見她莞爾一笑,聲音雌性地道“感謝諸位公子的妙筆之作,小女子誠惶誠恐!為表謝意,若是不棄,請聽小女子一曲”。
堂內諸人個個都道“哪裡”“姑娘的歌曲如那仙樂,能聽上一句當得人生的幸運”“幸苦姑娘了”、、、、、大家雖然清楚,眼下韓紫仙姑娘並沒有中意眼下的作品,因而都有些失望,但是能聽得韓姑娘醉人的歌聲,竟也成了一點兒滿足。
隻見韓紫仙姑娘細指輕彈,一曲琵琶聲起,朱唇唱道“孤落星辰,暗夜寒中爍。鳥儘飛去,枯枝秋瑟瑟。秋去冬來,隻歎衿衾薄。燈火闌珊,又與何人說?輕酌小酒,寂靜響笛歌。尋尋覓覓,節節儘樓閣、、、、、”
一曲歌聲,輕柔像潺潺流水般淺吟低唱,淒美若露滴竹葉般玲玲作響,耐人尋味。憂鬱悲傷,如林黛玉望月傷悲,看花墜淚。歌聲,是多麼的神奇,它不需要敘述故事給我們聽,隻要聽著曲子的旋律,就知道歌所要表達的情感。也許,這是在向人傳遞著什麼?看著韓紫仙姑娘的輕彈的手指,和一臉深情的歌唱,堂內諸人皆都靜默無聲,臉無不顯露著憐惜表情。
曲罷聲停,丫鬟熟練地接過琵琶,韓紫仙姑娘擺了擺衣襟,輕酌了杯茶,淺淺一笑,道“拙曲一首,讓諸位見笑了”。
隻見皇上當先回過神來,笑道“姑娘此曲,是在下生平聽過最好聽的歌曲”,韓姑娘點頭會笑,其他人也都一一回應,皆是讚賞誇獎之辭。
韓紫仙姑娘再看這主仆三人,問道“多謝公子讚譽,哈哈,恕小女子無禮,還不知公子名諱”。“哈哈哈,哪裡,哪裡!在下秦尚,初到京城”皇上顯然高興韓姑娘能注意到自己,積極回應,看到韓姑娘眼觀身後二人,便介紹道“李二、孟三”,“你們兩個還不快向姑娘行禮”。曉山二人擺足了禮數,一副仆人樣子,報了禮。韓姑娘也不再多看他二人,向皇上哦應該是秦尚欠個禮,便去與大家一起討論剛剛的詩聯。
“讓開,讓開”有四個家丁裝扮闖進來,硬是在人堆中劈開一條路。接著隻見身後走進一個年輕公子,一身奢華著裝,穿金戴銀,腰掛玉墜,不用說,便是富二代或者官二代。看這個世界,孟曉山一眼便能判斷出了一二,若是富二代,雖然會很奢華,但絕不會這麼囂張。而眼下的,則一定是個富的官二代啦。
這時,隻聽人群中傳來悄悄交頭接耳聲,一道“這家夥又來了”,一個道“是啊,上次弄得大家不愉快”,一個道“草,仗著他老爹是左相大人,平日裡老在在這裡作威作福”,又一個道“噓,聽說他老子管得嚴,但是他娘特彆溺愛”,一個公子憤憤不平地罵道“草,敗家的娘們生出的敗家子”、、、、
‘撲哧’皇上一口吐出了剛剛喝進的茶,聽到那些私語,捧腹就想大笑,一邊想那個常常在朝廷正態的老相,他簡直要笑出來,竟然生出這麼個‘敗家子’。曉山不識,但看李二一如常態,皇上一股笑意,想來他確實是左相之子,不過,話說左相是誰?他也不知。他隻認識那個夏老相,不過,大荊的朝廷有四個丞相的,左右各倆。
韓姑娘見到這一幫人,心中甚是厭惡,但又是得罪不得,仍賠笑道“封公子,您這又是、、、?”
話說這個某相之子,即封公子,其實長得滿俊俏的,而且又是十七八歲的樣子,隻見他色眯眯的樣子,殷勤地笑道“哈哈,這不上次給你送了副對聯,沒能讓姑娘滿意。所以,公子我回去,苦思冥想,廢寢忘食,嘔心瀝血,才獲得佳句。我馬不停蹄,直奔姑娘這兒,隻為博姑娘一笑”,話罷,還靦腆地兩手搓來搓去。
韓姑娘額頭微皺,想到上次他送來的對聯,一股冰寒,但也不敢表態,隻得笑著敷衍道“哦,那小女子有幸拜讀了”。
“哈哈哈”這封公子高興地“來啊,給展上!這次絕對是本公子親作之句,向教書先生學了數天,才做出的”,隻見有兩個勤快的家丁,各拿一副對聯,撐開。於是,堂內諸人皆都注目而去,隻見上麵寫“後麵是朵花,前麵是烏鴉”,另一對聯“聞香下馬,摸黑上·床”。
看此,“哈哈哈”堂內很多人都笑了,這對聯真是達到沒文化的程度了,真是有辱斯文。韓姑娘也是一頭黑,顯然還是忍著了。
再說曉山這邊,皇上低聲向曉山道“這左相封老的兒子真是敗光了他的臉,唉唉”。“爺,何出此言?”曉山疑問。“如此低俗的對聯,這不是明擺著的”皇上肯定達道。“也,小的想起來了,他是封老相的二公子”李二低聲言道。
皇上遠看韓姑娘,歎道“如此佳人,朕,爺可不想她此是被人刁難”,言外之意不就是讓李二曉山二人想法子解決。曉山心中略一細想,,便明白,皇上定是對此女子動了心。是啊,如此美女,是個正常人就都會動心的,何況大荊的天子。看著封公子,確實是個問題,解決他肯定不能采用揭露身份壓製他,畢竟,皇上入青、樓,傳出去有辱威嚴。腦筋動起來,計上心頭,曉山偷偷尋了紙筆,寫了個紙條,遞給皇上。
這時,正是眾人嘲笑之際,也是封公子罵喝的時候,“笑,笑,笑什麼”,他的家丁們也都幫著遏止。眾人卻是想笑不敢笑,憋著難受。正此時,隻聽“啪啪”拍掌聲,眾人尋聲處,隻見那名叫秦尚的公子後麵站著的一個仆人,走過來。此人正是孟曉山。
曉山邊拍掌邊道“好,好,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如此公整的對聯,當得鼓掌”。眾人心中惡罵‘狗、崽、子的下人,亂拍馬屁’,韓姑娘則是一頭暗黑,眼睛直看向‘秦尚’,隻見他好像沒有會意,正與另一個仆人聊著。
聽到有人讚揚自己的對聯,無限歡喜,看讚者一身不俗衣著,但卻隻是個下人,雖奇怪,但感到知音地笑道“還是這位小哥,慧眼識珠”。“哈哈哈,哪裡,哪裡!隻不過,小的跟自家爺學了很多,自也是懂得一些。公子的對聯真是工整的好,而且應情應景”曉山真心讚揚,因為他發現這個執挎子弟,並不是什麼大奸大惡的人,隻是習性不好。而且,聽他前麵說,為了對聯,專門向教書先生請教了。
“哦,是麼?”其實封公子也有些自知之明,但隻是不敢承認罷了。
曉山隻這對聯“你們看,這對聯,‘後麵是朵花,前麵是烏鴉’,前對後,美對醜,難道不工整嗎?再看‘聞香下馬,摸黑上·床’聞對摸,上對下,也是工整至極!看來,封公子確實費了大工夫”。“哈哈”封公子高興地直摸頭。
“是啊”“確實是工整的對聯”“、、、、”堂內眾人又是重新思量起來,有些也改了口,就連韓紫仙姑娘也開始改變自己的觀點兒。
“再者說,封公子的對聯正是這煙花之地的寫照,特彆是‘聞香下馬,摸黑上·床’,將青·樓一絲不苟地詮釋了出來,語言之精準,令人佩服”
“哈哈,是麼!我都沒發現”封公子驚道。
聽到曉山的話,眾人又是恍然大悟,原來你這小廝這是在說,此地煙花之地,不過,確實‘聞香下馬,摸黑上·床’,雖通俗,卻實打實地說出了青·樓的真實。韓紫仙姑娘算是聽明白了,她明白這個小廝是在看低青·樓,心中惱怒‘我們恥賤,但你也好不到哪裡去,還不是下等人’。曉山哪裡知道人家的想法,隻是實話實說,當然確實是從心裡接受不了這個地方,更彆說這裡的人,並不是鄙視,隻是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