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者仙!
曉山也算是帶入魯荒卷入政治,自然要做相應的責任。
於是,他站起來,朝著下方安排道:“在下孟曉山,你們可以稱為孟先生。現下我根據聖意做出如下安排:虎子,暫封為大將軍,負責領兵作戰,繩子暫封為左將軍,負責招兵買馬事宜,貝子暫封為右將軍,負責糧草軍備事宜。”
虎子三人都是很興奮,俱都激動地跪下領命“臣虎子領命”“臣繩子領命”“臣貝子領命”。三人本就不太知道禮數,但也是有模學樣的。
“錢森錢管家暫封為丞相,負責政事,安撫百姓等諸事宜。郭子亮郭賬房暫封為近丞,負責國家財政。你二人為文官之首。”
雖然是奴隸解放,但是用人不能太過偏激,畢竟奴隸受過文化教育的少,再說了,剛起事,那魯老爺的下人也不能忽略,曉山此意正是如此。魯荒看到曉山的安排,暗中不禁點頭,雖然他也讚成廢除奴隸製度,但如果都任用奴隸,畢竟不太熟悉,擔心忠誠度,現下曉山的調度,正好平衡了一下,任用了他身邊忠誠的幾位下人。
錢森郭子亮皆都心喜,跪下領命,措辭挺專業的,“臣等謝陛下不棄之恩,生當銜環,死當結草,萬死不辭!”他二人不會想到這是孟曉山的安排,他們隻認為那是他們老爺的厚愛,故而,對魯荒多的更是忠心。
曉山道:“現下任明事宜暫且如此,其他任事以後詳談。現在,當前任務是,從咱梧鎮開始,輻射四麵八方,解放奴隸。至於用人安排,女的老的於後調度,負責後勤,年輕體壯的,從軍,負責解放奴隸,組軍征戰,重建戧國。”
如此,一場奴隸解放運動轟轟烈烈地進行了,雖然是倉促起事,但由於時間是夜裡,梧鎮上很多人都不知道,所以對他們來說,是猝不及防的。
很快,很多地主的奴隸都得到了解放,而且還得到很多人的呼應,甚至有的奴隸是自主反抗主人,前來投奔的。
剛開始,兵少,少許的用兵計謀總能出奇製勝,曉山也算是有用武之地。可是,隨著起事的熱潮高漲,基本上所有的男隸都參了軍。軍備人數過猛,對戰爭而言,勝利已經是毫無懸念了。用兵計謀就顯得多餘了。
這不,戧國在魯荒的領導下,以迅雷不及耳之勢,席卷了整個國土,用時不到兩個月的時間,結束了長久以來的奴隸製國家,使得奴隸解放運動獲得圓滿成功。
後來在孟曉山的多次提議中,終於確定未來戧國的發展路線,發展以地主和農民租戶為主的農業國家,儘量做到自給自足,捎帶以商業為輔。
至於官場製度名稱,仍沿用前朝用法,國家法度也大部分承襲前朝,隻是撇去前朝奴隸法。
……
轉眼已經三個月了,孟曉山在魯荒的再三挽留下,毅然辭去。離去是早就計劃好的,臨走時,他隻是告誡魯荒一句“水可載舟亦可覆舟”,讓他一定要堅持奴隸解放。當然,曉山可能有些誇大了,他居然說,堅持奴隸解放,何止戧國,恐怕整個東部都不在話下。
曉山哪裡知道他一走,那魯荒跟打了雞血似的,建國治國都帶著勁。也是,獲得過成功的人,才是會擁有自信的,他現在勵精圖治地治理戧國,一統東部的誌氣就不言而喻了。
以上咱且不說,話說孟曉山從戧國先是置辦了些糧食和商品,然後尋了個商隊作伴,一路橫穿辛國,越過縱橫的沙漠,曆經一個月的時間終於趕回了荊國。
由於為了掩飾身份,他極少與人交流,與商隊一起隻是圖個識路便易,對沙漠的安全著想。以致身邊的消息不太流通。當他再次落足荊國時,發現一切都變樣了。昔日穿梭的人流不見了,街道上多是走來走去的官兵,可這官兵不是荊國的服侍,曉山能夠肯定,他們是辛國士兵。孟曉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當他越離荊國京都禹城接近時,預感越是強烈。禹城已經不複昔日的莊嚴,城的四方樓角都已經不太完整,凸凹的石壁鑲刻著戰爭的蹤跡。
孟曉山隨著商隊走進了禹城,裡麵多是辛國的士兵,來往的還有被俘的荊軍,至於百姓,除了窮苦人,其他的基本都躲在家裡不敢出戶,想是都遭到過搶掠的迫害。
孟曉山離開商隊,就地處理了貨物,以戧國人的身份騎馬獨自行走。由於心念家人,他迫不及待地直奔陳府。
半年的背井離鄉和長期的思念像決堤的洪水,噴湧而來。當初離開時,家人的丁丁囑托和小晴寄托的香囊也都曆曆在目,尤似昨日之事。曉山與義父陳融一起前往前線,可是現在卻是荊國遭難,他心中不禁擔憂,陳融本是抗辛元帥,可是現在辛國占了荊國,恐怕陳融已經是凶多吉少,那麼家是不是也……?孟曉山不敢再想下去,腳上不禁使了力道,快馬直奔而去。
尋著似曾相識的街道,他終於找到了闊彆已久的家園。可是入眼的卻是高過人頭的荒草宅,木質的大門早已經不知道擱置了哪裡,遺留的隻有那掉了漆的土肧牆。曉山木然,他心中的擔憂更加沉重,不好的念頭不斷充斥腦間。他孱巍巍地走進裡麵,盤踞的青蛇“跐溜”一下跑沒影了。出沒蛇蟲鼠蟻無不說明這裡已經早已破爛不堪,塵封已久。
殘留的炭灰木屑依稀還能拚湊出原來椅子的影子。其他的都是一些碎落的黑炭,有的甚至被埋在深土中。
孟曉山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寧願走錯了地方,也不希望這是他的家,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家。
“當啷”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