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者仙!
再說,孟曉山跳下去,一個勁下墜,很快便接近了三師姐,他果斷地將三師姐攬腰抱住,然後一個“憑空踏步”,左足踏右足,雙腳互為踏力,下墜的猛勢下降不少,很快便處於曉山所能駕馭的範圍。
三師姐自被推下來,就已經暗歎性命不保,索性閉了眼睛,接受了死亡的命運。可是,突然被人攬了腰抱在懷裡,那真實的觸感實實在在,她不禁睜開了長長的睫毛。一個熟悉的麵孔深深地印入了腦海,“是他,他怎麼也下來了?”她心中想著,卻也不計較曉山攬著她的事,隻道臨死了,居然還有他一同上路,卻不知道曉山是特意跳下來救她的。
鄰近水麵時,孟曉山一個水上漂,借水上之力,飛上了岸邊。還不及問三師姐情況,一著地,便呲牙一聲“哎呀”,疼得直接坐在了地上,脫鞋查看。
三師姐閉著眼好長時間,聽到孟曉山的呲牙聲,感到踏地的感覺,方才小心翼翼地睜開了眼皮。發現自己沒落在泉水裡,而是在岸邊,一時激動地高興地抓著曉山衣袖,道:“你怎麼做到的?”
不過馬上看到他燙紅的腳掌,關心道:“怎麼了?”,也不計較他是如何辦到的。
孟曉山平息一下精神,道:“這泉水果真歹毒,我輕功水上漂,隻接觸了一點點,你看鞋底就這麼碳化沒了!”說著,拿燒了底子的鞋指給她看。
三師姐擔心地急道:“那你腳沒事吧?”原來他是凡塵的武功沒受限製,是了,我怎麼給忘了,他本來就不是修道者。
“沒事,隻是燙了下,等一會兒就回過來了”曉山忽然一頓,沮喪道:“隻是沒鞋子穿了”。
三師姐摸了幾下手鐲,什麼也沒拿出來,卸了口氣,歎道:“等出了這個陣地,我就可以掏出儲物鐲裡的鞋子了”
“看,雲清派的邵仙子居然被那個家夥救了”
“是啊,那家夥是誰?那上界之物還在邵仙子手中”
“快!快下鐵鏈,追!”
沿著鐵鏈下來的其他門派的人,你一嘴我一嘴的,無不露著對寶物的貪婪之心。
“孟公子沒事了,季師妹”陶遠明在下著的鐵鏈上喊道,同時也為自家三師姐平安無事感到高興。
“是啊!我也看到了”季菲菲由衷地安心,高興地加快了下滑的速度。
孟曉山聽到上方的吵鬨,已經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道:“三師姐,那上界之物在你手中?”
“嗯”三師姐拿出一個紅色錦囊。
“那好!我們快走吧,不然一會兒會成為眾矢之中的。”孟曉山卻不計較她那什物寶物,畢竟他也不是修道者,拿了也沒用。
“也是!那好,我們快走!”說著,她就要攙扶曉山。
孟曉山一個踏力,便站了起來,一聲“得罪了”,一把攬住三師姐,幾個闊步下,便飛出了好遠。即使光著腳,碰著硬處疙腳疼,但畢竟能用輕功,總比步行強多了。
三師姐再次被攬腰,這次竟然不自覺地臉上一紅,顯是因男女之彆害羞了。她使不出法力,就如凡塵女子一般,她隻能將自己全權托付給曉山,她也不知道哪來的這個信任。
後麵很快有人在追,一個道“他們倆跑得可真快!”
一個道“那男的是誰?好像不受陣法所影響”,又一個道“好像就是他救了邵仙子”,一個道“那家夥好像叫孟曉山,聽雲清派一朋友說的”,這個道“怪不得,那季仙子一個勁喊’孟公子’”,那個道“他不受陣法所影響,不好,他豈不是合道期的高手?”
這個一說,其他人反倒個個心驚膽寒,不自覺放慢了速度。緊追不放,萬一惹怒了這個合道期的前輩,那可是不得了了。寶物雖重要,但小命更重要,犯不著冒險,即使得了,那也是得獻給門派!
孟曉山拚得精疲力儘,內力也耗得七七八八,終於出了陣地。事實是,兩個人的重量加在一起,真不是鬨著玩的,即使用內力撐著,也堅持不到多久,孟曉山不得不停下來喘口氣。
出得陣地,三師姐法力終於可以調動了,她細心地從手鐲中翻出可一個彩色的雙靴,遞給曉山“給,穿上!”
曉山拉吧個臉,哭笑不得,道:“你是女的,你的鞋,我怎麼穿得上啊”!
三師姐兀地淺笑道:“這是法寶靴子,它自身可以相應地自動調整。”
不管怎樣,最後曉山還是接受不了,丟人就丟人了,總好過光著腳。
他二人得以最先出得陣地,再在三師姐禦劍下,遠遠地快速離去,這都不是問題!三師姐駕馭著寶劍,載著曉山一路直飆,縱使曉山再大膽,也不得不哆嗦,嚇得緊緊地抓住三師姐她的臂膀,哪裡還顧得男女之彆。
看來這是三師姐擔心後麵追兵趕來,所以才加緊了行速。眼下已經到了雲清山脈附近,安全自不必擔憂,速度果然降了下來。
“籲”孟曉山暗舒一口氣,剛剛過於高度的緊張一下子卸了下來,他突地身體酸軟失去了平衡,慌亂中一把從後麵抱住了三師姐。
三師姐正運劍之時,突然被曉山一個熊抱,慌得飛劍急顫,而越是如此,曉山抱得越是緊了。三師姐急忙穩定住飛劍,想要阻止他,卻又沒開口,反正今天被他抱得也不是一次了,三師姐如此地心想,敷白的臉不知何時上了一層紅雲。
“三師姐,能不能找個地方停下來。原先我功力消耗過多,現在身體疲憊得狠,需要找個地方調息下。”孟曉山很快找出了身體狀態差的原因,原先一度高負荷運用內勁,而且一直強繃著身體,又經三師姐這麼一下,果然吃不消了。
耳邊傳來的粗氣,告訴她,原來他是太疲憊了,還以為他故意……,誒呀,我是怎麼了?怎麼老是胡想?是了,在陣裡全靠他撐著,肯定是那時給累著了。三師姐悄悄地隱去了紅雲,道:“你先堅持會兒,到前麵不遠,有個隱蔽的山洞”。
孟曉山沒有發現她的異樣,隻是側了下身子,避免不必要的尷尬,然後道:“好!不過,最好能快點!”
三師姐一聽,竟然又是飆速起來,嚇得曉山隻得抱得更緊。
茂密的枝葉縫隙中穿過了幾絲光線,這足以照亮這個處在半山腰的山洞。一個橢圓的山洞,裡麵散亂些乾草,孟曉山此時正盤膝坐地,運功恢複勁力。
這便是三師姐所說的山洞,那個她出山下凡塵曆練時必經之所,也是她的秘密之地。周邊被陣法所掩蓋,平時是不會被人發現的,即使修道者也不例外。
她這次又來,將孟曉山也給帶了過來,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做?她靜靜地坐在一邊,生怕打擾了曉山,順便為他護法。
(課外補充修道者,以寂靜入門,感應細微,先明白自身,然後掌控自身。對於尋常人來說,這具身體雖然是他們的,但他們能感應到身體內部嗎?能感應到骨骼肌肉嗎?能感應到器官活動,血液流動嗎?都不能!但修道者卻可以,所以修道者修道先明已,然後就是掌控,身體的每個部分,都能控製自如,此為修道地初步……初修者,修其本身,以對自身的掌控程度來分辨明道之高低,身體的每一關節,每一塊肌肉骨骼,都能控製自如,意念動,身體便能做出相應動作,是謂意動身動,更深奧者,冥冥中可以讓你超越你最高的水準。所謂行行各業,各門各派,修到極致都可以稱道,說的便是這掌控,所以程度一到,書法可以稱書道,醫術可以稱醫道,武學可以稱武道……在他們的領域,掌控達到登峰造極地程度,便可稱道,所以修道者初修身體之掌控!而修道者之間辨彆對方修為高低,便可從交手中得知,也可從交手中更進一步領悟道之奧妙,而且掌控自身也正是修道者證道的基石,失去這基石,任你神通再大,修為再高,到頭來也要竹籃子打水——一塊空!能掌控自身的活動,隻不過是最開始的門檻而己,但就是這一步也是千難萬難,與此同步或者說更深一層次,便是掌控真氣。到掌控全身的真氣,配合身體活動,那基本上隻要差彆不是太大,但可立於不敗之地,威力成倍上升!與人交手時,隻要一動手,但會知道對方與自己的差距,知善惡,因為進退自如。這也就是通常人們所說的武道技巧的顛峰。這對於應付塵世的劫難,已經綽綽有餘!而且,也隻有對身體和真氣的掌控達到極高的程度,了解身體每一個反應所起到的作用時,在進行下一步修煉的時候,才可遊刃有餘,識得輕重。初步控體,次步控氣,再下一步,就是入微了!入微,也就是對身體的每一處細微的地方都了入指掌,乃至操縱,到了這一步,便可知生死之因,普通人的生老病死就不會在修道人身上出現了,到達入微之境,要生可生,要死可死,要老可老,要少可少,隻要不是天災地劫,但可永生,而再無死亡的煩惱!世人多以為修道便是禁欲,存神,什麼也不想,一切空無就是道,若是沒有欲望,那什麼個屁的道?直接一刀切了,一了百了,什麼都沒了,什麼都空了,自身化做飛灰融入天地自然,那不就是道?然後恰恰相反,修道,其實卻是人類一種最強烈的對生的渴望,保留自己的意識,記憶,更美好的活著,這是每一個生命誕生就有的本能,所以對於死亡,所有有意識的生命都會感到恐懼。所以修道為長生,所以絕情禁欲和空寂無我,隻不過是進入修道狀態必須的過程而以,隻可惜世人不知,還以為修道者無情。由外而內,再由內而外的掌控,但是修道的過程,先修自身,便可知生死,形魂分離,出竅入竅。所以有修煉硬氣功的刀槍不入,有修煉內功的威力無比。到身體內外皆通,掌控自如,便修魂魄,魂魄可大可小,大可周遊天地俯查萬物,小可內照自身,控察細胞,對於身體功能明察秋毫,再加控製,自然可以長生不老,爾後神通顯現,再修天地,化天地靈氣為己用,以己身為中樞,元神為四肢,操控天地能量,自可上天入地,翻江倒海無所不能,這便是修道者所修的道,也就是生命的潛在力量!修道者,通任督,結金丹為入門階段,達到這種程序,便與普通人區分開來,但正如人的幼年期,這個期間,既是修道者成長最快,也是學習能力最強的時候,這時候因為能力不大,就像一個孩子突然之間長大成人般,突然多出比原來大了許多地力量,也就是所謂的神能。但是如果幼年期沒有學會控製身體的話,那到大周天以後,由於力量比原來大了許多,想要再學會掌控身體,那難度就大了許多,這其中的道理,就像孩子可以輕易地穿過一條縫隙,而大人卻不可以通過一樣,看起來玄奧,其實簡單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