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者仙!
一眾人等同去,說是與眾修仙者彙合,然後大家再協商界行舟之事。本來有人帶領著尋找界行舟,對孟曉山來說是好事,可現在卻是生不如死。他的脖子箍著一個金環,這是修真界常用的束縛靈獸的法器,而他就這麼戴著陪他們柳阿嬌等人走了一路。那些人見到的人無不感到奇怪,甚有好奇者還前來詢問柳阿嬌關於孟曉山這個似人的靈獸的來曆,柳阿嬌總是很熱情地介紹,甚至還編出什麼上古後裔之類的大瞎話。反正是曉山這次臉可丟大發了。
很快他們來到了目的地,這是蒼生崖的深處,諾大的地方呈現一個四麵環山的盆地。在盆地上早已聚集了很多的修士,少說有上千之數,不僅門派林立,而且還有各類散修,甚有未出世的隱藏高手。孟曉山著眼一看,就隻他知道的有大冉皇朝、始星皇朝以及韓紫仙所在的紅拂門,當然如果再加上他們這一行的玄天洞,隻是不識柳渾及佟風行等人罷了,可見人數之眾,看來他們想是商量好的。他就納悶,難道尋找界行舟非得集體行動麼?畢竟是人多粥少,不夠分啊。
走進人群,柳阿嬌便率先奪路向裡走,孟曉山自然不得不緊跟其後。布什徳見師妹這麼急急躁躁的樣子,不禁搖頭笑了笑。隨後便是那孩童佟少爺,馬上要見到他老子了,自是有了依仗,走在人群裡很是神氣。最後就是那玄天洞洞主段公良,一副道貌岸然,一派之主的架勢不落。而玄天洞的弟子們卻不再跟行,隻是聚在一起。
原來人群裡麵有一個大殿,曉山知道這應該是一個修士非攻擊性的法寶,隻是供人休息議事之用。曉山跟著柳阿嬌就要進入,卻被一護門的弟子攔下,隻聽那弟子攔曉山道“你不能進去”。
曉山隻得將眼光看向柳阿嬌,柳阿嬌向那弟子喝聲道“怎麼?你不認識本小姐?”
那弟子卑微地彎腰,笑臉道“柳大小姐,弟子當然識得您。大殿進得都是咱修真界前輩,嗬嗬,當然您進得,隻是···”吞吞吐吐地看向孟曉山脖子的金環,道“隻是這大殿靈獸是不能進去的”。
柳阿嬌一聽,靜了好長時間,便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甚至都笑彎了身子,她強止住問道“那我這靈獸怎麼辦?”
那弟子洪通著臉道“您放心,旁邊有專門為安置諸位前輩的靈獸的處所”。孟曉山聽到真想吐血,明明就是坐騎的處所,真把他當靈獸了,曉山真是打眼前這個守門的弟子。
柳阿嬌再次狂笑,便吩咐這弟子將孟曉山安置在了那個處所。
唉,唉···孟曉山心中歎息不已,他就這麼不被當人看,安排在了一個旁邊的房子裡,裡麵現下正坐臥著各種靈獸,四腿猛獸,兩腿的飛禽等物種的,已經有幾十隻了。孟曉山的進入,讓這些靈獸們先是驚了一大跳,當見到他同樣帶著束獸環時才安定下來。
“唉”孟曉山再次歎口氣,見這些靈獸,雖說是畜·生,當時明顯有些人性化,而且它們總是拿異樣的眼光看向他,讓他後腦發麻。他尋著個地方坐下,開始擺弄脖子的金環。
這個金環箍在脖子上,似一條金線兒模樣,緊緊地貼著脖子,扭不斷又摘不下來,甚至尋找鋸刃磨鋸卻毫無磨損,勒得他脖子通紅。以前隻是在書上知道這束獸環的一些信息,是用來束縛靈獸,當主人施一個咒語便可以讓不聽話的靈獸生不如死。可如今居然用在了他的身上,叫他心中滋味如何能平啊?
“你彆整了,你不會弄開的”
旁邊的一個聲音傳來,令曉山差點認為有人在這兒,不過很快他知道這聲音是誰。那是挨他很近的靈獸發出的聲音,一隻帶翅膀的白馬,重要關節部位還著有鐵甲保護,隻是它竟發出人聲。那隻白馬瞪過眼來,道“彆看了,就是我”。
孟曉山驚奇道“你,你···你怎麼會說人話?”
白馬翻個白眼道“有什麼稀奇?像咱們隻要到了通知的境界都是可以通人語的”
曉山疑問“通知境界?”
白馬道“就相當於你們修者者的開光境界。不過你好奇怪啊,明明是人類,怎麼做起了我們這一類的靈獸”
曉山汗顏,歎道“有苦難言啊!”然後再掙紮幾下,然後愁聲道“到底怎樣才能撐開這個束獸環”。
那白馬一翻白眼,可笑曉山的無知,提醒道“這束獸環,要掙脫它,除非你的修為超過你的主人”。
“什麼?”曉山驚訝。
白馬突然有些同病相憐,它問“你主人的修為是什麼境界?”
曉山回道“好像是融合的境界”。
“嘖嘖···”白馬一副可憐的眼神,道“以你現在的修為估計永遠都不會擺脫了”。
這白馬通知的境界,也就是人類開光的境界,確實可以看穿曉山的修為,所以他知道白馬的意思,但還是心存僑辛地問道“不至於吧?”
白馬道“你根骨差,能修得真氣已經是奇跡了,如今你隻是築基的境界,而且又受製於你的主人,那你談何提高境界?你不是自由之身,不能自己尋找資源為自己提高修為。你所有的資源隻會是來自你主人的施舍。這樣以來,你怎麼會修為超過你的主人?所以,一輩子都不會掙脫的。”它突然歎氣了很長時間,大概也是歎息自己的悲慘吧。
曉山環顧周圍,見這些靈獸都是死氣沉沉,似是在向命運低頭,大概它們也聽到了白馬的話,俱都唉聲歎氣。他摸著脖子上的束獸環,心中竄起了一股火,他恨死了那個柳阿嬌,哭死了自己可笑的悲慘。他不想就這麼白白地浪費一生,他不能就這麼屈辱地待一輩子,他還有很多事要做。真可是詞雲“
少時不識愁滋味,
而今識儘愁滋味,
欲說還休,
欲說還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