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者仙!
兩軍交戰最終以始星皇朝略勝一籌而告終,兩軍便已退去。此時的戰場可謂是滿目瘡痍,屍橫遍野,孟曉山從暗處走出,準備快速穿過去,去往那雲清派。
沒想到,有許多其他的修士也都走了出來,甚至有些還互相交流剛才的戰鬥。看來,當時兩軍交戰的地方自然引來了許多路過的修士圍觀。
孟曉山趕路不多久,便上了雲清山脈,還是熟悉的山間道路,隻是周圍的景色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原本鬱鬱蔥蔥的樹木已經被燒成了一片焦土,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焦糊的味道。
孟曉山心中一緊,他知道這是人為所致,看來有人在此交戰過,難道還是那兩大皇朝?
他加快了腳步,向著雲清山脈的深處走去。行至半山腰,便取出飛劍禦劍飛往主峰,望著腳下的諸多山峰,似乎隻有那殘破的屋舍,卻不見人的蹤跡,孟曉山心中一緊,他知道這裡曾經是一處修煉聖地,但是現在卻變得如此荒涼。
他降落在主峰上,環顧四周,發現這裡的一切都已經被破壞殆儘。原本巍峨的山峰已經被削平,看起來這裡曾經發生過仙人之間的大戰。
孟曉山記得那日突然收到雲清派的告急通知,晴雪一人趕去,卻讓夏叔叔帶走了自己。此後聽聞雲清派被十二仙人圍攻,最終舉派以秘法進入了上界。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了雲清派的消息。
孟曉山心中充滿了悲傷和憤怒。他無法接受雲清派仍無蹤影的事實,更不能接受晴雪的失蹤。
他決定要去側峰的竹林小彆院,那裡是伯長師兄的住所,也是孟曉山來到雲清派的第一個住所,這裡有太多的回憶。
他深吸一口氣,然後飛向那側峰,由遠及近便看到枝繁葉茂的樹林,還有那成片的竹林。走進竹林的深處,他驚喜那個小院還在,還是那個熟悉的欄柵圍牆,兩個並列的木質房子仍穩穩地佇立在那裡。
曉山似乎看到了自己剛來雲清派時的情景,那時他還是一個剛剛踏入修仙界的小白,對一切都充滿了好奇和憧憬。自己還傻傻地騙穎師妹,描述外界如何的好玩。
院子裡傳出琴聲,寧靜優雅,又透露出些許亢鏘之音,便有歌聲傳來“蒼天如圓蓋,陸地如棋局。世人黑白分,往來爭榮辱。榮者自安安,辱者定碌碌。雲清居隱士,高眠臥不足。柴門半掩閉茅廬,中有高人臥不起。修竹交加列翠屏,四時籬落野花馨。床頭堆積皆黃卷,小院古孤作白丁。叩戶蒼猿時獻果,守門老鶴夜聽經。囊裡名琴藏古錦,壁間寶劍映鬆文。”
他走進小院,看到那個熟悉的石桌和石凳,還有那個曾經他開墾過小菜園。這裡的一切似乎都沒有變,但好像更加有生活氣息,仿佛時間在這裡停滯了一般。
孟曉山走到伯長師兄的房門前,輕輕敲了敲門。琴聲與歌聲戛然而止,門緩緩打開,一個陌生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你是誰?你找誰?”那人異常戒備地說道。
“你是誰?為什麼在竹林小彆院?伯長師兄呢”孟曉山不做回答,反問道。
那人並沒有聽明白孟曉山所說,隻道此人是故意套近乎,便不用客氣地道“閣下請離開,這裡不歡迎你”。
孟曉山奇怪此人為什麼在此,又與雲清派有什麼關係,正要追問。不意後方竟來了三人,那三人以一位翩翩公子為首。曉山識得那公子,正是大冉皇朝的皇子匡歲寒,曾經在紅拂門韓紫仙的拜師禮上見過一麵。
匡歲寒並沒有認出曉山,隻是沒想到今日會有其他人來此,雖有些意外,但仍是禮貌朝著那人道“大冉二皇子匡歲寒特來拜見秦先生!久聞先生大名,如雷貫耳。昨聞聽先生隱居在此,特來拜見”。
那人似乎有些不耐煩,道“粗野山人,疏懶成性,何來的隱居於此?皇子請回罷”。
“大膽,皇子殿下是看你有才,才親自來請你,你可彆不識抬舉”旁邊的一人喝道,似有不忿。
匡歲寒止住那人,嗬斥道“吉平,不得無禮”。
“先生莫怪,我這位手下有些粗魯,還請先生見諒。”匡歲寒向那人道歉道。
那人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匡歲寒微微一笑,然後對那人說道“秦先生,我知道你是一位隱居的高人,我這次來並不是為了彆的,而是為了請你出山。”
那人聽了,眉頭微微一皺,問道道“出山?我早已隱居多年,為何現在又要出山?”
匡歲寒鄭重地說道“秦先生,您有所不知,如今夏天朝傳承即將現實,此正是運朝發展的大好時機,大冉皇朝自當首當其衝,隻有您這樣的高人才能讓我大冉如虎添翼”。
那人聽了,微微一笑,道“皇子殿下過譽了。我隱居多年,早已不問世事,皇子請回吧”。
說著便關上了門,不再給說話的機會。
匡歲寒心中微怒,但他還是強忍住了怒氣,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朝著門後說道“秦先生,我匡歲寒會一直等先生的,如果您何時有出山的打算了,請您優先考慮我。”
說著便要離去,看到孟曉山在此,似乎麵熟,便問道“道友貴姓?來此作甚?莫非也來拜見秦先生?”
孟曉山見此人並不記得自己,便大膽回禮道“在下孟三,方外散修,聞聽此處乃是雲清派舊址,特意來此想碰碰運氣,看是否能夠尋到被遺留在此的修煉功法。湊巧看到此峰居住,所以過來一看”。
那匡歲寒身邊的隨從小聲嘀咕道“殿下,有眼線見到此人確實先去了主峰,而後來此的,看來所言非虛”。
匡歲寒方放下心來,便驅趕孟曉山道“此處正是秦先生清修之地,莫要打擾先生的寧靜,請速速離開!”
說著便讓兩個隨從引曉山離去,曉山自不與爭執,便無所謂地下山而去。
那匡歲寒見孟曉山走遠,便放心地與隨從三人離去,似乎懷揣著不滿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