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讓位!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李乾才發現一個問題。
飯不夠了。
看著薛仁貴似乎還沒有吃飽的樣子,他真的傻了。
“薛大哥好飯量,昨日看來你是沒吃飽啊。”
將桌子上的菜往薛仁貴那邊再次推了推,然後李乾有些吃驚的問道。
雖然早知道薛仁貴的飯量有異常人,但是也沒想到有這麼誇張。
這滿滿一桌子飯菜肉食,自己其實並沒有吃多少,其他的都被薛仁貴給吃了。
話說自己已經提前準備了三個人的飯量,結果他吃完還感覺沒有吃飽?
“嗝。”
薛仁貴打了個嗝,這才說道,
“不好意思,賢弟。讓你見笑了,為兄我從小飯量就比常人大很多。昨天晚上在大牢裡,我也就隨便吃了一點。今天剛好賢弟請我吃飯,我就放開了。”
吩咐侍女再添一些飯上來,李乾笑著對薛仁貴說道,
“無妨,無妨。薛大哥勇武過人,飯量大一些也是正常。”
聽到李乾的誇獎,薛仁貴放下碗筷,不好意思的摸著自己的後腦勺。
“哈哈,賢弟過獎了。為兄不過是空有一身氣力,跟著師父學了一點箭法而已。”
“隻可惜,現在師父也離我而去了。除了娘子,也沒有人再可陪伴我了。”
說道最後,薛仁貴神情有些傷感,低下頭不知在想什麼。
見這個話題引起了薛仁貴的傷感之情,李乾連忙故意好奇的問道,
“哦,聽薛大哥話中的意思,似乎已然婚配?可有子女?”
同時心中暗歎,這古代人結婚可真早。
其實他早就知道,薛仁貴是南北朝時期名將薛安都的六世孫,薛仁貴的父親薛軌也在隋朝為官,但因為其父英年早逝,到了薛仁貴這一代早已經沒落了。
而他父親薛軌的早逝,也讓薛仁貴很早就挑起了家庭重擔。就算家庭貧寒,薛仁貴也沒有放棄對美好生活的追求,他習文練武,刻苦努力,希望重鑄祖上昔日輝煌。
正是這麼一個上進少年,這才打動了河東柳家的千金柳迎春的芳心,二人私自出奔。
此時生活應該十分困難,隻是不知為何薛仁貴會出現在京城。
聽到李乾提起自己是否婚配,薛仁貴臉色一紅,想起娘子在家此時不知道怎麼過活,自己卻在這裡大魚大肉,而且還要在皇宮裡當差。
娘子一人在家,不知該如何生活?一想到這些,他就有些難以開口。
“薛大哥?薛大哥?”
見薛仁貴不說話,隻是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李乾再次叫到。
“多謝太子殿下看重,招我做東宮官署,但是請恕在下無禮,我現在不能做這個,我得回家去。”
突然薛仁貴拉開桌子,一下子就單膝跪地,對著李乾說道。
李乾讓他整這一出給下了一跳,這咋說的好好的就突然給跪了呢?
他連忙站起身,拉住薛仁貴問道,
“薛大哥何出此言?可是小弟有什麼得罪的地方?”
薛仁貴搖了搖頭,示意李乾並沒有得罪自己。
“那是薛兄看不上小弟為人?不屑與我為伍?”
薛仁貴又搖了搖頭,這下倒真的讓李乾不知道怎麼回事了。
“那是為何?薛大哥放心,在東宮你我皆如兄弟。隻要有我一口肉吃,就有你一碗肉吃。小弟對燈發誓。”
李乾一指旁邊的長明燈,然後斬釘截鐵的立誓。
見到李乾這番表現,薛仁貴心中是頗為感動。
說實話,這少年太子雖然有時說話自己有些聽不懂,但是這兩天相處下來。
薛仁貴卻感覺十分輕鬆,雖為太子卻一點沒有太子的架子,十分的平易近人。
而且單單隻憑太子殿下為民請命,能直接帶領百姓告禦狀這一點就讓他十分欽佩。
不過,自己的事情,
“哎。”
他歎了口氣,還是決定將事情的原委告訴太子,自己再告辭吧,希望他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