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的合約駙馬!
天色暗沉,冥市裡陰風陣陣,這裡好像真的不像人間似的。兩個的瘦削身影到了冥市的刀堂門前,這是冥市最大的殺手組織,乾的是拿錢消災的買賣,隻認錢不認人。
“石公子,你要小心。”趙卿卿滿眼關切看向化名石公子的蒔花。
“我無妨,倒是你,你現在最不能冒險。”蒔花身著一身夜行衣,臉上帶著麵具,因為自幼學武身上有男子氣概,看著還真的看著像個男子。
冥市規矩多,風大水深,趙卿卿不放心非要親自來,而蒔花更不放心她便也隨著來了。
刀堂的門像是隨時要被冷風吹倒了一樣,門上的破破爛爛的布袋子隨風飄動,看著像是有人影晃動。
“門外何人。”突然,堂內傳來一有些陰柔氣的男人聲音。
趙卿卿嘴角一勾,拿著團扇掩著嘴笑道,“玲瓏閣,晴娘。”
“來者何事?”
趙卿卿又是一笑,與往日不同這笑聲中儘然是風塵氣,笑得讓人發麻,“送財神。”
“請吧。”好像被什麼力量突然打開了,布條依舊飛舞著,陰冷的風隨著門的開啟湧向兩人,風中還夾雜著甜腥味。
兩人信步入堂,趙卿卿挽著蒔花的手,手拿著團扇掩鼻。蒔花一臉嚴肅,全神貫注地感受院子內各處伏著的人。
一著白衣的蒙麵男子引著兩人進了正廳,這刀堂外麵看著破破爛爛,裡麵卻是彆有洞天。正堂內燈明瓦涼,一側有上好檀木做的花鳥屏風。另一側是個會客的桌椅,桌子上擺著翡翠的杯子和美酒,桌前一白衣男子將紫紅色的葡萄酒緩緩送入口中。
“蘇堂主,晴娘給您送財神來嘍。”趙卿卿又是一笑,一扇一扇的團扇顯得格外妖嬈。
坐在桌前的喝著酒的男人拿起酒杯轉過身來,他臉上帶著麵具並不能看清長相,隻是看著一舉一動像個遊俠刀客,不像是一個嗜血的刺客頭子。
“晴娘,你介紹一下吧。”他漫不經心地瞟了一眼兩人,順勢倚在桌上,另一手將酒送入口中。
“在下石華,想要送幾個人上西天。”
蒔花先一步開了口,那男子將酒杯放到了一旁桌子上,悠悠然道,“我是蘇刃,這刀堂的主子。石公子請坐,我們慢慢談生意。”
蒔花坐下後,蘇刃看了一眼旁邊帶著麵紗的趙卿卿溫聲道,“晴娘,你總是給我介紹生意,我還沒謝你,你也來坐。”
“謝蘇堂主了。”趙卿卿在冥市自稱晴娘,做些幫人招攬生意的買賣,實則是讓刀堂殺些她們玲瓏閣不方便動手殺的人。
說罷,三人做在一張桌子上,蒔花拿出從刺客身上拓印出的那個獸紋遞給蘇刃。
他接過,掃了一眼,冷聲道,“這財我不掙了,石公子請回吧。”雖看不出表情,聽語氣也是一副要關門送客的樣子。
“唉,蘇堂主,您看這買賣上門哪有不做的道理。”趙卿卿拿起酒壺向蘇刃的酒杯裡倒了杯酒,蒔花從袖子中拿出了一萬兩的銀票放在桌子上。
“我蘇家做這生意多年,刀堂的刀手拿錢取命也是常事。可你這生意要的是我蘇家刀手的命。”蘇刃將酒送入嘴邊,抿了一口,緩緩地解釋道。
“我看堂主是嫌石某沒誠意。”蒔花又拿出一張一萬兩銀票壓在桌子上,看著一旁悠悠地喝酒的人。
“蘇堂主,我可是頭一回瞧見您有這麼大的生意不接的,要不您給晴娘講講為什麼不能動這些人,讓晴娘長長見識。”趙卿卿又挑了挑眉,煙波流轉帶著麵紗的她看起來更是好看。
“我看石公子也不是來真談生意的,看在晴娘的麵子上,我便告訴你那紙上花紋的來曆。”
“蘇堂主爽快,既然如此蘇堂主告訴我那花紋來曆,這兩萬兩就是蘇堂主的了。”她信手一揮將銀票推到蘇刃麵前。
蘇刃笑了笑,“我蘇家隻賣人命,不賣消息,這個消息給你全看晴娘的麵子。”他輕輕拂袖將銀票又推了回去。
他喝了口酒道,“這花紋是南漠的,南漠王室專門養的刺客,都是精銳高手。”
說罷他看向兩人道,“我隻知道這麼多,蘇某困了要休息了。”幾步挪到了正廳的後房,“阿冷送客。”
引著她們進來的白衣男子進了屋,一言不發地將兩人又帶出了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