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懷了權臣的崽崽!
小奶包是皇叔文淵王的女兒,白白淨淨的樣子,站在街邊哇哇大哭,一臉生怯。
她幫小懷萱擦眼淚,抓著懷萱的手,安慰小懷萱。
四哥買完糕點回來,見她們湊在一起,認出懷萱,之後四哥牽著她的手,送懷萱回文淵王府。
懷萱走丟,王府上下急壞了,當時的文淵王比現在更頹廢,胡子拉碴,眼睛裡死氣沉沉,活得一點人樣都沒有。
而且不苟言笑,眼底總像是屍山血海,似有一段念念不忘的傷情過去。
她們得到文淵王的款待,等從文淵王府出來時,已是午後。
“四哥,皇叔他好奇怪。”
周贇牽著她的手,輕歎一聲。
那是一個傷心人,被情傷所困,一生隻愛一名女子,王妃本是一名平民女子,但死得太早。
王妃過世之後,文淵王也沒再娶妻納妾。
“炘公子?”
就在這時,她聽見四哥詫異道。
她抬頭一看,見前方不遠是一座茶樓。
少年如初見,一襲藏藍的長衫,眸若星辰,滿是歲月靜好的溫柔。
仙姿玉色,幽然雅逸。
炘公子坐在茶樓床邊,他聞言微微偏頭,眸如一池春水,又好似盛開一樹春桃。
“四皇子。”
他的視線從她身上一掠而過,吟吟淺笑,最終定格在四哥身上。
她眨了眨眼,即便距離初見已經過去好幾年,但她又不是真正的小孩子,忘性也沒那麼大。
她還記得他。
太過使人驚豔的少年,無論是那張俊色無雙的麵容,還是那一身謫仙般不凡的風采氣度,都使人很難遺忘。
之後四哥客氣又不失風采翩翩地與那位炘公子交談。
他們坐在一處,她捧著一塊小糖糕吃得開心。忽然注意到炘公子腰上掛著個荷包,那荷包的樣式和顏色,令她想起風雨無阻每晚來見她的黑貓。
炘公子的視線時不時地往她身上瞟,他唇畔始終噙著笑。
“這裡。”
他傾身而來,指尖像是透著玉色,抹掉沾在她嘴邊的糕點塘渣。
她唰地一下紅了臉。
“嗬……”
炘公子似乎心情不錯,笑得悠然愜意,神色就像一隻吃飽喝足的大貓,十分饜足。
四哥手裡攥著手帕,眉心跳了跳,幽幽地瞟了炘公子兩眼,替她答謝“有勞炘公子。”
炘公子但笑不語。
之後四哥支開她,單獨與炘公子閒聊,侍衛領著她在茶樓外麵買了幾份小吃。
等她重新回到茶樓時,隱隱聽見幾個關鍵字。
“容貴妃……不可,後裔……值得注意。”
她見四哥他們沒談完,就很懂事的抱著糕點再次走出了茶樓,她在茶樓外麵等待。
一名披著黑色鬥篷,看不清長相的老人,拄著拐杖從她身旁經過。
老人本已走遠,卻陡然一頓,駭然道“紫氣東來,龍命鳳身?”
她嚇了一大跳。
她保留上一世的記憶,曾與無數死人屍體打過交道。可那名老人的樣子太過癲狂。
他的眼睛很怪異,一隻眼睛是正常年邁的渾濁,另外一隻眼白處卻已黑透,全是黑色,乍一看像個黑色的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