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機動三班應該過去了。現在教堂裡隻剩下最基本的安保人員了,全是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修士修女!”
……
細碎的腳步聲在賈德的耳邊回響,他悄悄探頭出去看了一眼,就聽到了幾聲嘰裡咕嚕的喊聲,然後剩下的最後幾個民兵也躺在地上生死未知。
賈德悄悄合上了庫房的門,靠在牆上喘著粗氣。就在第二聲爆炸發生後不到十分鐘,十幾個全身被黑袍包裹的魔法師就直接從教堂的側門衝了進來,打翻了沿途的所有民兵和修士修女,一點傷都沒有受。
在此之後,那幫魔法師就好像迷了路一樣,在教堂裡像無頭蒼蠅似的亂撞,終於才找到了看管所的位置,然後長驅直入。賈德和十幾個退守的民兵也無能為力,根本近不了魔法師的身,就會被各種法術一頓亂轟,然後趴在地上不省人事。
“兩個蠢蛋,我讓你數數剛才有幾個人,現在有幾個人,你數清楚了沒有!”一個嚴厲的女聲從牆的一邊冒出。
“十二個十二個,剛才有十二個人在反抗我們!”一個聲音從牆的另一邊冒出。
“那現在地上不也躺了十二個,好了,我們可以把看管所翻個底朝天了!”又一個男聲冒出。
“那好,我們分開找!”這次還是上次那個女聲。
聽著聲音漸漸遠去,賈德悄悄伸出頭去,不由自主地數了數地上的十一具“屍體”,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轉過頭去歎了口氣,才發現麵前有個瑟瑟發抖的女仆。
“唔!”差點叫出來的女仆被賈德捂住了嘴。借著門縫裡的微光,他才認出這是艾琳。
“你怎麼在這?”兩人同時壓低聲音發問。
“我……我是來給守衛大哥們送晚餐的……”艾琳差點又要哭出來。
賈德連忙小聲寬慰。“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女仆小姐摸抹了抹眼淚。
“我們左手邊牆的另一邊走道儘頭有機械驅動的把手,拉下之後能在鐘樓發出緊急狀態的鐘聲。應該能把護教軍引來。”
“你在這裡藏著,我出去拉把手。就算是死,也不會讓重要的犯人被搶走的!”賈德輕輕站起,感覺一股熱血衝上腦門,把目光投向了牆上掛著的兩副混入了禁魔石的腳鐐。
……
“怎麼好像聽到了鐵鏈的聲音?”
“蠢貨,犯人腳上帶著鏈子不是常識嗎?”
“哦,原來是這樣。我怎麼感覺這個鐵鏈聲越靠越近了呢?”
“你是不是笨啊,犯人聽到動靜出來看看唄。”
鐵鏈的聲音回響在陰森潮濕的過道裡,周圍的監房裡鮮有犯人,剩下的幾乎都是帶著沉重腳鐐的重囚。其中一個把臉貼在鐵窗上,露出一口殘缺不全的黑牙,陰惻惻地看著兩個黑袍人。
“哥,我感覺不對勁啊,你聽沒聽過,教會在看管所裡養著一個怪物的傳聞。”
“弟啊,你可彆嚇我啊,哪來的什麼怪物啊?”另一個黑袍人打了個寒顫。
“據說這個犯人把自己的腳鐐活生生給掰下來了,連教會也找不到他在哪裡,每天就躲在看管所裡,獵殺那些看到他的人。”另一個黑袍人越說越害怕。
似乎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了一聲女聲的尖叫,兩個黑袍人齊齊抖了一下。“哥啊,不會是副社長吧?我們這次出來也就她一個女的啊。”
“瞎說什麼,大姐哪裡會……啊啊啊啊!”哥哥看著遠方拐角處的影子,高聲尖叫了起來,“你說的鐵鏈怪人啊啊啊!”
遠處的拐角處,一個魁梧的身影逐漸放大,手上拎著兩根鐵鏈,鐵鏈在地上拖動,發出了刺耳的聲響。
“鐵鏈怪人,你們是這麼叫我的嗎……”可怖的聲音從拐角處傳來,而後是放肆的狂笑。
“我們,我們會魔法,弟啊,彆怕他……”哥哥舉起長杖,磕磕絆絆的詠唱了起來,一發紫色的光彈射去。
鐵鏈怪人突然一個俯身衝刺,躲過了迎麵而來的飛彈。
“好快的速度!不愧是鐵鏈怪人!”弟弟嚇得坐在了地上。
不知為何,鐵鏈怪人揉了揉腳踝,發出了嘶嘶的聲音,兄弟倆抱頭痛哭,“哥,他這是要摸摸腳鐐留下的傷疤,提醒自己要乾掉我們啊。”弟弟嗚咽道。
鐵鏈怪人愣了一愣,然後奸笑著一瘸一拐衝了過來。
“什麼人!”一個女聲喊道,然後兩個黑袍人從鐵鏈怪人的側麵衝了出來。
“太好了,副社長還沒……”
話還沒說完,就看見鐵鏈怪人的左邊那條鏈子套到了不瘸的左腳上,然後借著光滑的地麵一個大回旋,右手的鏈子直接抽中了一個比較矮的黑袍人的下巴。黑袍人倒飛出去,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而後,鐵鏈怪人右腳在地麵上快速後撤,和被拴住的左腳處於同一水平線,而後借勢將頭部重重的頂在了另一個黑袍人的胯下。高黑袍人發出了慘絕人寰的尖嘯,口吐白沫倒地,鐵鏈怪人以頭搶地,緩了一下之後撐地而起,一邊發出嘶嘶的聲音,一邊用膝蓋頂地,緩慢地向兩兄弟爬來。
“哥啊,連副社長都打倒了,看他這架勢,這是不打算給我們一個痛快啊!”弟弟痛哭出聲。
“不怕,我們互相把對方打暈,這樣就可以沒有痛苦地死去了。”
說罷,兩兄弟卡著時間,互相給對方來了一發紫色飛彈,而後是啪啪兩聲臉著地的聲音。
鐵鏈怪人“……”
“我的腳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