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殞之後!
莉卡看著麵前坐著的兩個人,頓時感覺有些頭大。
“裡維,還有……莫蘭伯爵,你們能不能讓我去工作。”莉卡終於有些忍不了這奇妙的氛圍,打破了沉默。
“在這裡也不是不能工作。”裡維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的信紙,就是溫迪給他留下的那封。
“不是,你們這樣子我也寫不下去啊。”莉卡感覺自己有些坐立難安。
奧斯汀溫和地開口“莉卡小姐,我們這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畢竟你昨天剛剛被夜啟教派的人襲擊,說明你對他們來說還是很重要的。”
莉卡一聽奧斯汀開了口,自己也沒什麼話去反駁他,就感覺憋了一肚子火。
“那我去趟廁所總可以吧,廁所離這裡也就十米遠,他們總不能對我怎樣吧?”
裡維與奧斯汀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總不能莉卡去趟廁所他們兩個也跟著吧,不然明天新伯爵的“美名”就要蔓延開來了。
莉卡鬆了口氣,逃命似的打開了房門,向著不遠處的廁所跑去。
不知道是不是撞人體質再次發作,莉卡一頭頂到了一道柔軟的身影上,兩個人都撲倒在了地上,痛呼聲齊齊出口。
莉卡睜開了因為害怕而緊閉的眼睛,發現了被自己壓在底下的是那個叫艾琳的女仆。
“艾琳小姐!對不起,我又撞到你了!”莉卡立馬跳起,向著麵前的艾琳連連鞠躬,頭都要垂到地板上去了。
艾琳揉了揉腦袋,從地上爬了起來,安慰了一下莉卡,就轉身離開了。
莉卡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有些暈乎乎的,但她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像是遊魂一樣在衛生間裡走了一遍流程。
“話說艾琳小姐來這裡做什麼來著?她的工作範圍包括辦公樓嗎?”
回到自己被軟禁的房間,莉卡坐回了躺椅上,感覺自己的腦子清醒了一點,便打算把今天的工作進度完成一點。
裡維抬起頭看了莉卡一眼,被嚇了一跳“莉卡,你的袖子怎麼回事?”
莉卡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整個袖口都已經被血跡染紅了。此時她才感受到一股子酥麻的感覺從右手傳來。
……
“我覺得,其實光從這個蝴蝶結來看,塞西爾都已經很可能死了,或者說失去了活動的能力。”連封看了眼凱登手上的蝴蝶結。
“此話怎講?”南希有些詫異地看著連封,兩個東方人在西方地區用著普語交流,實在有些詭異。
“因為如果按你這麼說的話,塞西爾對於這個抽屜裡的蝴蝶結印象一定是很深刻的,他不可能在假死脫離後把這個蝴蝶結忘在這裡,就算是動用教會中的臥底也要把蝴蝶結拿回來。這個蝴蝶結很可能會牽扯出塞西爾的女兒,如果他真的那麼想念他的女兒的話,他就不可能把蝴蝶結留在這裡。”連封翻了翻麵前的書,一本教宗的回憶錄。
眾人均表示讚同,賈德從凱登手中接過了蝴蝶結,手指一滑,下意識地把蝴蝶結鬆開了,粉色的蝴蝶結變為了絲帶。
“小心點,不然到時候不知道怎麼係回去就完了。”南希斥責道。
“等等,這是什麼?”賈德將絲帶拿到日光下,幾個歪歪扭扭的字母寫在絲帶上。
aileen,艾琳。
……
將艾琳安置在達斯特處,裡維與奧斯汀衝出了教堂,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飛身上馬。
“你確定她已經出來了嗎?”奧斯汀看著麵前這個跟自己差不多年紀的小夥子,莫名感到他身上有一種特殊的氣質。
裡維斬釘截鐵“我能夠看見艾琳的痕跡,她已經在這段時間裡逃離了教堂,現在朝著那邊去了。”裡維用手指了一個方向。
“嘖,神奇的能力。”奧斯汀調整了一下坐姿,“你在前麵帶路,我跟著你去。真的是,你們居然狠心讓一個伯爵乾這種粗活。”
兩人毫不顧忌規章製度地在街道上飆馬,裡維跟蹤的速度快得驚人,他現在的瞳孔之中映出的不再是街上的一草一木,而是成千上萬條不同顏色的線條在道路上延伸。他死死地盯著一條紅色的線,用著並不嫻熟的馬術追了上去。
吹拂在麵龐上的風像是刀子一樣,裡維有些不習慣這種騎馬趕路的感覺。但在昨天,當溫迪的故事完整地呈現在自己的麵前時,他就感覺自己發生了什麼改變。
或許在兩天之前,這種事情他還會當做沒看見一樣,就讓形式繼續這樣持續地惡化,就像二十多天前泰倫司鐸讓自己去追查案件一樣不情不願。
然而當悲劇真正降臨在自己頭上時,自己的一切所作所為都是悲劇的推手。裡維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改變是什麼了,他永遠不會允許再次讓悲劇發生在自己身邊的任何一個人身上。
眼前的“線”越來越粗了,艾琳與自己近在咫尺。然而就在前方的路口處,裡維看到了線條被一分為二。
……
“你好,有人在嗎?”霍索恩敲了敲房門。
房間裡傳來了腳步聲。不久之後,門從裡麵被打開了,一張蒼老的麵龐出現在了門後,臉上的皺子仿佛能把一旁的蒂法妮夾起來。
“啊,是泰倫司鐸啊,好久不見了,歡迎。”哈巴卡克向霍索恩點頭致意,將麵前的房門完全打開。
房間裡黑洞洞的,明明是大白天,裡麵卻十分昏暗,還有一股子陰氣。不過蒂法妮與諾維雅都是膽大包天的角色,毫不顧忌地跟著霍索恩走了進去。
客廳裡有些黑,不過哈巴卡克沒有點燈的意思,麵前的桌上擺著兩杯茶,還在冒著熱騰騰的水汽,霍索恩沒有去動。
“泰倫司鐸這次來我這裡,有什麼要指導的啊?”哈巴卡克說話有些慢悠悠的,讓人聽著很不舒服。
蒂法妮對著諾維雅耳語道“其實不是三難,是四難先生啊,說話也難聽。”
霍索恩的臉上掛著和煦的微笑“談不上指導,隻是有一些事情來這裡問問您老人家。”
“有什麼事儘管問吧,反正我也沒有什麼秘密可言。”哈巴卡克發出了跟斷了氣一樣的笑聲,就像一個傳統的反派。
“五難,笑起來也難聽。”蒂法妮小聲嘀咕了一句。
“我的第一個問題,您認識巴尼嗎?”霍索恩學著哈巴卡克的語氣,慢悠悠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