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破不說破。
文湛沒想到她竟直接點破,心裡不禁虛了一把,但臉上卻鎮定自若,甚至還勾唇笑了笑,“我有老婆,為什麼要看彆人?”
“你……”穆晚晴氣得說不出話來,結巴了下,“你無恥!”
反正被戳穿了,文湛也不再裝,索性把流氓屬性踐行到底:“你換不換?彆逼我動手。”
“你有病啊!我都說了不需要,你——”穆晚晴不敢置信,罵他的聲量不由得拔高,誰知話沒說完,他竟真的伸手過來,一把拉住她。
“喂!文湛!你放開我!變態啊你,我都說了不需要……啊,停停!我自己來,我不要你幫忙!”
穆晚晴一邊掙紮一邊驚叫,雙手既要推他,又要護住自己,手忙腳亂。
這條掛脖露肩式的晚禮服就是文湛給她選的,也是文湛那天幫她換的,所以他知道拉鏈在哪兒。
儘管女人扭來扭去不配合,但他還是順利地拉開了隱形拉鏈。
知道鬥不過這個流氓,穆晚晴隻好妥協,嚷嚷著自己來自己來,總算把他推開。
文湛收回手,將乾淨衣服直接扔給她,眼神明目張膽地盯著,等她繼續。
穆晚晴頭發亂了,有幾縷還掛在臉上,隨著她生氣的呼吸而一飄一飄的,畫麵既好笑又氣憤。
也不知是不是兩人糾纏又刺激到胸口,僵持對視間,她明顯感覺到奶陣又下來,頓時眉心一皺,暗道不妙。
這下真是不換也得換了。
懶得叫他轉過身去,因為他肯定不會的!
索性她自己背轉過去,褪下晚禮服後,不斷地扯著紙巾清理自己,又從環保袋裡拽了他的襯衣出來。
可剛剛穿上還沒來得及扣扣子,身後一緊,隨即落入一個強壯厚實的懷抱。
男人的呼吸就在耳邊,他低聲輕緩地問:“要我幫忙不?”
穆晚晴嚇得一驚,渾身哆嗦,忙雙手拽著襯衣捂住胸前,冷聲道:“不需要。”
“你需要。”
“不需要!”
男人低低地笑,薄唇在她頸邊遊弋,突然冷不丁地問:“你跟那個洋海龜,這些年有聯係麼?”
文湛早就懷疑這個。
據他了解到的信息,周亦儒移居海外都有十幾年了,再算上他從許鎮搬走的日子——他們分開都有將近二十年的漫長歲月。
這麼久沒見,居然還能一眼認出,不大可能。
除非,他們這些年一直都有聯係。
穆晚晴神經緊繃,正想著怎麼阻止他亂來,誰知他突然問這個,把她驚得眼睫一抖。
文湛抱著她,自然將她臉上極輕微的反應都看得一清二楚。
心裡已有答案。
“你問這個做什麼?這是我的事情。”穆晚晴不想告訴他,不過心裡也突然明白他這荒唐的流氓行徑是為何因。
他懷疑自己跟周大哥有什麼,便故意用夫妻的名分為難她,也可以說是羞辱她。
讓她記清自己的身份。
文湛笑了下,大掌抬起捏著她的下頜,將她輕輕轉過來。
“……”女人不說話,但渾身戒備。
“你們有聯係,是不是?他要回國,你也知道吧?”
文湛雖然說的是問句,但語氣是充滿肯定的。
穆晚晴心裡一蟄,暗忖這家夥還真是厲害,簡直就會讀心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