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晚晴抬眸看他,“你問這個做什麼?”
“嗬,彆多想,我隻是怕你一雙兒女想媽時,找不到地方。”男人還在口是心非。
穆晚晴卻當真了,連忙問道:“你的意思是,如果孩子們想我了,就能隨時去找我?”
她還以為,自己執意離婚的話,文湛會以不讓她跟孩子們見麵做為對她的懲罰。
聽她滿懷期待地詢問,男人又改變主意了,丟了句:“到時候再說,也許你走出這個家門,就再也見不到孩子們了,你可想好!”
穆晚晴:“……”
他一會兒這樣說,一會兒那樣說,女人都弄不清了,也懶得再跟他廢話。
哥哥吃飽了,滿足地自己吐出來。
穆晚晴抱著兒子趴在身上輕輕拍嗝,又看向男人懷裡一直扒拉著小胳膊小手的女兒,說:“換一下吧,你抱兒子哄睡。”
文湛乾杵著,臉色陰晴不定,也不知心裡在想什麼。
聽到女人的吩咐,他才回過神來,彎腰將女兒放在沙發上,又接過穆晚晴懷裡的兒子。
可他並沒有離去。
穆晚晴也不知還要跟他說什麼,隻是換了一邊衣襟,接著喂女兒。
兩人就這樣尷尬地處著,都不說話,心思各異。
好一會兒,直到周嬸找過來敲門,詢問:“小少爺吃飽了嗎?”
文湛轉身,“吃飽了,你帶他去睡吧。”
“哎好的!”周嬸進來抱走了哥哥,房間裡就剩兩大一小。
文湛轉身在穆晚晴旁邊的單人沙發上落座,雙眸還是用那種死亡凝視般的眼神,定定地注視著喂奶的女人。
穆晚晴被他看得渾身發毛,最終還是沉不住氣了,抬眸不悅地問:“你什麼意思?盯著我乾嘛?”
文湛神色未變,開口又問:“房子租在哪兒?跟人合租還是自己住?”
原來他還在糾結這個!
穆晚晴琢磨著,就算自己不說,憑她文湛手眼通天的本事,也早晚能查到,於是對抗了會兒,說:“摩根國際那邊的公寓,一個人住。”
文湛眼眸露出意外,“那個地段不便宜,你從哪裡來的錢租那麼好的地方?”
穆晚晴不想繼續回答了,丟了句:“你管我,反正我已經租了。”
“你跟姓周的那小子借錢了?”文湛隻能想到這點,否則實在說不過去。
老爺子留下來的遺產,原本有她一份的,給她,被她拒絕了,現在還躺在書房的保險櫃裡。
自己那張卡雖然還在她手裡,可這幾天沒有消費記錄。
她剛上班幾天,也掙不到那麼多錢。
唯一的可能,就是跟周亦儒借錢了。
那家夥,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巴不得這女人早點離婚,肯定會熱情相助。
穆晚晴看向他,臉色不悅又不耐煩,“你到底想乾什麼?問清楚了又要去為難彆人嗎?我部門那個孫經理……是你背後搞的鬼吧?”
文湛沒想到她突然提起這個,笑了笑倒是坦蕩:“你說那個大渣男?是我。為民除害是每個公民的義務,這不又解救了一個被蒙在鼓裡的良家婦女?”
“……”他壞得坦坦蕩蕩,竟讓穆晚晴無法接話。
而且,這種行為到底能不能算是“壞”,她也不好說。
畢竟對孫經理的未婚妻來講,沒有正式結婚,也沒有孩子,及時止損了——絕對算得上好事!
否則,這世間又要多一個被男人摧殘的可憐妻子。
兩人話不投機,可文湛卻執意要聊下去,眼神一直那麼直勾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