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會想到跟陸可珺求助!化敵為友!
男人懷著憤憤的心情入屋,偌大高挑的客廳空空蕩蕩,不像往日一回來就能看到孩子們的笑聲或哭聲。
上樓,每個房間照樣安靜得可怕。
推開客房門,目光觸碰到立在牆邊的行李箱,男人冷峻肅殺的眉宇微微收緊。
跑得這麼匆忙,連行李箱都沒帶?
出去穿什麼?
這麼冷的天,準備出門披棉被?
轉念又一想,她窮得身無分文,恐怕買棉被的錢都沒有。
越想越氣,他攥著拳頭在心裡咒罵女人的不知好歹,心想逃就逃吧,等在外麵吃夠了苦頭,自然就清醒了,不怕她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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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歡來到公寓,看著閨蜜簡簡單單的行囊,大吃一驚:“你就這點東西?這幾天降溫,馬上零下了,還要下雪,你不怕凍出病來啊!”
穆晚晴苦笑了下,“能逃出來就不錯了,隻來得及拎個最輕便的。”
剩下的行李,也不知文湛會不會一氣之下給她扔垃圾堆去。
要是沒扔,就以後找機會再去拿回。
“你這太冷了,不是有空調嗎?趕緊打開啊!”葉歡看到空調,走過去要開。
穆晚晴解釋:“這種公寓是商業用電,電費很貴的,俞喬就象征性收了點房租,我怕她到時候又不要我給水電費,所以就……省省。”
她這麼一說,葉歡尷尬了,也不知該不該開。
穆晚晴笑了笑,連忙上前:“開吧,彆凍著笑笑。”
她看向閨蜜兩歲多的女兒,仿佛看到自己的孩子,隻想對她好。
葉歡無奈地歎了口氣:“也不知支持你離婚到底是對是錯。本來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住著價值上億的豪華大彆墅,一大堆傭人伺候著——現在好了,蝸居在這裡,連空調都不舍得開——你說圖啥?”
穆晚晴倒是樂觀,努了努嘴巴說:“困難是暫時的嘛,一切都會好起來,可自由無價,錯過這機會可能再也沒了。”
“自由?他同意離婚了?”
說到這個,穆晚晴又殃了,“沒……可我主意已定,早晚的事。”
葉歡搖搖頭,沒說話,但心知這事兒肯定不容易。
原本說好兩人一起吃晚飯,穆晚晴請客就當慶祝重生的。
可陳浩洋打來電話,說晚上回家吃飯。
穆晚晴不想打擾他們一家三口難得的團聚,又催促著葉歡帶著孩子回去了。
晚上,俞喬下班後過來,穆晚晴正簡單煮了碗麵,準備開吃。
“可以啊!才住進來就收拾得井井有條了,夠迅速。”俞喬手裡拎著一大堆東西,吃的喝的,還有一束金黃燦爛的向日葵。
“生活雖然艱難,但還是要心向陽光,這束花就慶祝你邁出勇敢的第一步吧。”
俞喬放下東西,從儲物櫃裡翻出一個花瓶,裝了水把向日葵插上。
穆晚晴看著那束熱烈綻放的葵花,仿佛冬日裡的一束暖陽,心頭湧過絲絲感動。
“屋裡怎麼冷冰冰的?你沒開空調?”俞喬放下東西,拿下脖子上的圍巾,很快凍得一個哆嗦,疑惑問道。
穆晚晴不好意思,解釋道:“我一個人,多穿點就行了,沒必要開空調。”
“怎麼沒必要?今晚零下2°了!你不要省錢,花不了多少電費!”俞喬過去開了空調,回頭看向她,見她穿著一套珊瑚絨的厚睡衣,頭發隨意挽著,簡單清純的模樣跟在校大學生沒兩樣。
說實話,俞喬也懂那位文先生為什麼不舍得放手了。
穆晚晴身上有一種魔力,讓人看到就忍不住想嗬護、疼愛的魔力——但這種魔力落在男人眼中,就會讓人情難自控地想占有,甚至蹂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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