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早早就知道今晚要發生什麼,可當所有的行為舉止都朝著這件事推進時,她還是格外緊張,不知所措,甚至心底裡隱隱有些抵觸逃避的心理。
她知道,還是因為兩人已經離婚的緣故。
離婚了,就是毫無關係的兩人,要做這種男女間最最親密的事——生性保守的她實在無法接受。
房子太大,文湛抱著她感覺走了很久,終於進了一間臥室。
穆晚晴都沒來得及看清臥室擺設,人便被壓到了床上。
在他又將吻下來時,她心慌得再次攔住他的唇。
“又怎麼了?”文湛皺眉,有點耐不住了。
算算這都禁欲一個多月了,他這血氣方剛的年齡,簡直就是酷刑。
穆晚晴也知道自己磨磨唧唧的,有點做作,畢竟兩人又不是沒睡過——可她就是放不開,渾身緊張。
“那個……我,我想先洗個澡……”怕男人生氣,她吞吞吐吐地說完,又解釋,“最基本的衛生還是要的吧,不然……會,得病……”
“你什麼意思,嫌我臟?”文湛眉眼一冷,臉色不悅,“上次我已經解釋過了,我有潔癖,不要拿我跟那些爛渣比。”
爛渣,顯然指的是陳浩洋。
“不,不是,我是說婦科病……”
這是事實。
男女生活不做好衛生,女方確實很容易得婦科病,雖然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病那麼恐怖,但也足夠煩人。
“……”文湛抿著唇,無話可說了。
但他依然沒起身,而是照樣低頭吻下來,“先親親再去洗!”
“唔彆……”穆晚晴還要說什麼,可他已經等不及,以吻封緘。
這個吻最後結束於兩人的衣服散落一地。
就在穆晚晴以為他還是要直接進行到底時,這家夥理智尚存,突然將她抱起:“走,一起洗。”
“不用,我自己……唔!”女人剛要說話反駁,又被他低頭吻住。
今天是個喜慶的日子,想著工作室發展邁上新台階,未來前景一片大好,穆晚晴心情也好。
連帶著,也沒有為難饑渴的某人。
衛生間裡,文湛急切地脫掉兩人衣服時,她並沒怎麼阻攔,心裡暗示著自己:就當是忙碌這些日子的放鬆吧,反正逃不掉的,那就轉變心態去享受……
……
這一晚,文湛生龍活虎,穆晚晴“奄奄一息”。
夜已深,情正濃。
夢裡,穆晚晴也不得消停,那頭不知疲倦的餓狼,就跟八百年沒開過葷似的,糾纏了一夜。
最後能偃旗息鼓,不是耕田的牛不行了,而是裝備用完了——那個小盒子空空如也。
文湛後悔,不應該買這種三隻包裝的小盒,應該來個家庭裝才夠!
————
清晨。
穆晚晴的鬨鐘響起時,文湛率先被吵醒。
長臂伸出,夠到手機,按停。
轉個身,抱著懷裡的溫香軟玉,繼續睡。
不知又過了多久,文湛的手機響起。
這次穆晚晴終於醒來。
睜開眼,看在近在咫尺的英俊下頜,她愣了下才反應過來,想起昨晚跟這人在一起。
身子動了動,腰間的鐵臂再次收緊,她被攬得快喘不過氣來。
“文湛……”
“嗯……”
“你手機在響,電話!”
她用力攘了攘這人的胸膛,將他山一樣沉重偉岸的身軀推開,然後趕緊逃離他的勢力範圍。
衣服散落一地,她手忙腳亂地撿起,一股兒腦抱著進了浴室。
文湛看著雪白晃眼的一團消失在眼前,俊臉掠過愉悅的笑,而後才懶洋洋地伸手拿起手機。
電話是黎秘書打來的,公司有點緊急公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