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明白就夠了,還非要說出來乾嘛。
“嗯……算是吧。”她悶悶地應。
男人笑意加深,又湊上來啄了幾口,這才放手:“記得下午三點,我來接你。”
“知道了!”女人狀似不耐煩地回應了句,推開車門,飛快下車。
誰知好巧不巧地,剛走出幾步就遇到俞喬的車。
於是,一進工作室,俞喬就打趣起來:“你倆什麼情況?昨天不是鬨崩了嗎?這過了一夜就又好了?”
她這話明顯帶著暗示,穆晚晴頓時臉紅,故意岔開話題:“你今天怎麼也來這麼晚?”
俞喬說:“周六啊,我得安頓好楠楠才有空過來。快快,彆岔開話題,說說昨晚發生了什麼,怎麼和好的?”
穆晚晴見怎麼都繞不開這個話題,隻好把昨晚的事簡單說了說。
說完她才突然意識到,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不忌諱跟身邊人分享自己與文湛的相處日常了。
這說明什麼?
說明她在潛意識中已經開始重新接受這個人了嗎?
俞喬聽完,嘖嘖了幾聲,“我就說你倆是生理性喜歡,基因的選擇吧。吵吵鬨鬨,不過是生活的調劑,分不開的。”
穆晚晴撇撇嘴,不知如何回應。
“包包很漂亮,看看人家對你多用心,你也把那倔脾氣改改,好好享受被人寵被人疼的滋味不好嗎?”俞喬兩眼放光地看著她身上的限量款包包,衷心勸告。
八卦過後,幾人各自忙自己的工作。
穆晚晴走進小小的辦公室,正好桌上座機電話響起,她順手接通,“喂,你好~”
“小晴,是我……”熟悉的聲音傳來,讓穆晚晴臉上還沒來得及收起的嬌羞瞬間僵硬。
電話是楊翠珠打來的。
“小晴,我今天要回南方了,我給你寄了個包裹。”楊翠珠也知道女兒不待見她,簡單地說完這話,便主動掛斷了。
穆晚晴都沒來得及說句什麼,耳邊就剩盲音。
什麼意思?
給她寄了個包裹?
不懂楊翠珠又要乾什麼,她懷著濃濃的困惑掛了電話。
果然中午時分,快遞員給她送來一個包裹。
她簽收後,拿著那個四四方方的盒子進了辦公室,卻遲遲沒有打開的勇氣。
俞喬忙完工作準備走了,敲門進來跟她打聲招呼,這才把她喚醒。
等俞喬離開後,她回過神來,取出美工刀劃開了包裹的膠帶。
她想到楊翠珠可能也送她什麼禮物來討好,卻沒想到,那禮物極其破舊,卻又似曾相識……
是一個毛絨小狗。
她輕輕拿出,打量,塵封多年的記憶很快喚醒。
這隻毛絨小狗,從她有記憶起便陪伴著她。
她記得爺爺說過,小狗玩偶是奶奶收廢品時撿來的,外表完好無損,不過裡麵的電動裝置壞了,想必也是這個原因才被當垃圾扔掉。
奶奶把小狗洗得乾乾淨淨,爺爺自己研究裡麵的電動裝置,重新修好了。
擰開開關,小狗會抖動身體,會“汪汪”叫喚。
對於他們那種貧窮到極致的家庭,能有一個這樣“高級”的玩具,如獲至寶。
從此她無論走去哪裡,無論玩耍還是睡覺,都會抱著這隻小狗。
不過後來小狗不見了。
她傷心了好久,但那時候更傷心的是爸爸的離世,媽媽的出走。
這兩種傷痛蓋住了小狗弄丟帶來的不舍,漸漸地,這個玩具也就被遺忘了。
萬萬沒想到,時隔二十年,它會重新出現。
穆晚晴盯著小狗看了很久,視線離開,才發現盒子裡還有一張便簽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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