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後麵踢他那人接著吼了一聲。同時,鋪板上打撲克那幾個也站了起來,個個眼露凶光,惡狠狠的瞪著馮紅軍。
好漢不吃眼前虧,馮紅軍向前走了一步,在靠近輝哥的地方蹲了下來。
“叫什麼名字?
“馮紅軍。″
“犯什麼事進來的?″
“打架。
“在外麵乾什麼的?
“做點小生意。
“我不管你在外麵是乾什麼的,來到這裡,是龍得盤著,是虎得臥著。明白嗎?″
“明白,明白。″馮紅軍趕忙回答。
“輝哥,我看這貨不太懂規矩,要不要教育教育他。″剛才踢馮紅軍那個凶漢說。
“算了吧,今天大夥乾活都累了,就彆再折騰了。我看他是沒進過這地方,初來乍到,以後規矩慢慢學吧。沒等輝哥說話,那個剛才和他一塊抽煙聊天的中年人說道。
“好吧,聽福哥的。彪子,帶他去衝個澡吧。今晚讓他和三兒靠邊睡。”說完,輝哥又和那個稱作福哥的人聊天去了。
所謂洗澡是每個犯人進牢的第一課,其實就是脫光衣服用冷水衝,天氣已近深秋,馮紅軍凍的渾身發抖。
要說馮紅軍現在這天氣進來,算是幸運的了。即使是冬天,也是要經過“洗澡這一關的,其實慢慢的也就習慣了。十多人擠在這狹小的空間,每天勞動出一身臭汗,又沒熱水,不用涼水衝衝肯定不行。
晚上值班怕犯人晚上傷人,或自傷自殘,每個監舍都安排兩人一組值班。,因為是新人,馮紅軍被安排了連值兩班。
累了一下午,躺到鋪板上,犯人們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馮紅軍和另一個犯人分開站在窄窄的過道裡值班。其實就是不值班他也睡不著,他的心裡很亂,這也是所有犯人剛進來時的通病,因為他們還在想著外麵的事。心不可能一下靜下來……。
馮紅軍偶然的轉過身,不經意間卻發現自己背後的牆上用圓珠筆寫下的幾行小字:
麗石x10所,
陰森又可怕。
鐵門一開低頭往裡爬,
一群光頭過來把我打。
讓我坐沙發、彈吉它,
老鱉臥窩滿地爬!
馮紅軍想,今天若不是福哥那句話,自己恐怕就得享受這些“待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