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縱橫錄!
今天老陸的心情不是很好。
至於為什麼心情不好,那原因也很簡單。
因為錢。
五百萬兩紋銀翻了一百倍,賺了五億兩。
結果呢,交稅繳了一億,陸城就納悶了,這地下賭局還能被強行收稅?
猜都不用猜,肯定是林峰半路截胡了!
繳了一個億,還剩四個億,他也知足了,可是呢,又偏偏被天恒道長要走一個億。
說是你小子常年奔波在外,老頭子拿點錢養老也無可厚非,順便給這山門再擴建一下。
行吧行吧,畢竟是陸城自己親爹,給自己親爹一個億也不過分。
然後,他就收到了西漠的那群黑心鐵匠的書信。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你陸城贏錢了,我們將來可以給你免費打造靈器,但是這讚助費是不是?
好好好,你手藝厲害,你是大爺,但是你張口就要五千萬兩紋銀是不是太過分了?
給給給,畢竟咱還得指著他給自己打造靈器,但是,張老四又過來要錢!
“小八子,陳將軍說準備以你的名字建立一個特訓營,專門將來給你軍事協助,代價嗎,嘿嘿,得來點讚助費。”
將來陸城這西域欽差肯定還是得去西域的,這一個人辦事兒有多難他幾年前就意識到了。
能用錢買人手,那肯定是好事兒,但是張口又是五千萬紋銀,您當我這是銀行啊。
且不說彆的了張老四這是關係不錯的,要是趕上彆人這麼要錢,陸城直接給他扔出去。
這就已經出去了三億了,資金直接縮水了六成!他突然從個人首富,被迫掉價了!
兩億就兩億,好歹也能值四個鬆鶴樓,但是,這錢在手裡攥了沒兩天,又出問題了。
陸城以西域欽差的名義在雍州府的錢莊打了一百萬白銀的欠條,結果,他用來抵押的欽差大印被無良的元沛之給截胡了。
一百萬瞬間變成了兩千萬!這簡直是明強!
但是,元家承諾,這兩千萬是陸城的保證金,將來他在元京商號消費,有透支一億兩的資格!
並且,元家還和陸城建立友好合作關係。
真以為陸城看不透你們的花花腸子?明顯就是想拉攏楊銘這小子!
狗屁的友好合作關係,不簽就拿不回欽差大印,陸城隻能被迫簽了。
再加上雜七雜八的,這邊送點,那邊送點,置辦點物資,買幾條海船為下次出海做準備,零七亂八的又花了好幾千萬。
短短半個月,陸城就從一個身價五億的超級土豪,變成了身價一億的大土豪。
這個資產的縮水速度,稱得上是縮水之最!
還有一筆莫名其妙的開銷,來自江湖月報。
關於楊銘放屁帶火星的報道,陸城花了三百萬紋銀的價格才封住了口!
楊銘可以不要臉,陸城還能不要麼?
這個臭小子,給他直接造成了三百萬紋銀的損失,所以陸城決定,好好收拾一下楊銘。
往常進廚房後院,那都是用手推門進來,今天的出場方式尤其特彆,直接一腳把門給踹開了。
“乾嘛啊老陸,有錢了就看不起我這破門了?要給我換新的?”
“換換換,換個屁,彆跟老子提錢,老子不願聽!”
正在後院田地裡除雜草的楊銘看著陸城這氣鼓鼓的樣子,停下了手裡的活計。
“怎麼了,有被誰坑錢了。”
“都特麼來坑老子,老子贏點錢容易麼,才半個月,出去了四億兩!”
楊銘琢磨了琢磨,好像確實是有點過分了,不過,這又不是他的錢跟他也沒什麼關係。
“就是你,就是你!”
老陸拿袖子抽了楊銘兩巴掌。
“搞什麼放屁帶火花,老子還得給你擦屁股,光封口費就出去了三百萬兩!”
“什麼?還有封口費,老陸,這錢你可不能讓我出。”
“呸!你出得起嗎你!你顛三輩子勺你都賺不來三百萬!”
老陸煩悶的坐在了石凳上,身子一攤,直接軟在了石凳上。
“老陸,師姐已經半個月沒搭理我了,現在看見我都繞路走。”
“怎麼,你難不成還想她了?”
“不是,我這不是不想讓她生氣麼。”
老陸灌了兩口酒,指著楊銘的鼻子說道。
“你呀,就是傻!你就不會把錯兒都推給我麼!這丫頭總不至於跟我這個長輩過不去吧!”
“當時她一巴掌給我打蒙了,我沒想起來……”
“得,那你真完蛋。”
老陸不再搭理楊銘,沉默了一會,莫林從被老陸踢爛的門上垮了過來。
半個月的時間,莫林的頭發長出來一些了,這段日子他一直泡在自己的工作室裡,一直忙活著。
“師傅,這門又怎麼您了,您給踹成這樣。”
“怎麼,我不踹門,我踹你行不行。”
“哎,彆介,師傅,我這是來給您報喜來了。”
說著,莫林拿出了經過他改造完成的機關雀,在機關雀的內部多了許多機關,最令人好奇的,就是雀眼上的幾個棱鏡。
“我按您的要求,改裝了一下機關雀,現在啊,通過雀眼來觀察環境了!”
“嘿!那可真是個好消息!”
說著,陸城快速的從石凳上跳了起來,拿著這機關雀把玩了一下。
隨著陸城真氣的注入,機關雀的雙眼開始變得清明起來。
“還真能互通視覺!莫林,這玩意真好使!簡直完美!”
老陸試了試,感覺十分稀奇,楊銘此時也已經完成了除草,看著兩人把玩的這新鮮物件兒,也湊了過來。
“不錯不錯,好了,咱們下山的日子指日可待了!收拾收拾東西,三天之內,咱們叩謝師恩,下山!”
“啊?”
陸城和莫林都吃了一驚,雖然他們知道遲早老陸會帶他們下山,但是這來的也太突然了。
“啊什麼啊,又不是將來不回來,這不是的得先跟我去中書省報個到麼!”
“這次下山呢!一,是為了去報道,二,是為了讓你們這群土鱉長長見識!”
“楊銘,去,問問胡月要不要跟著咱們一塊,小丫頭一直憋在山裡會憋成野丫頭的。”
“莫琳你再把這個機關雀多做幾個出來,我有妙用。”
老陸吩咐完,師兄弟倆就一起跑步前進了。
胡月嘛,倒還好,一聽師叔要領著她出山見世麵高興地不得了,但是問題又來了,林若會不會跟他們一起去呢?
據胡月所說,林若這半個月一直沒怎麼出藏經閣的門,經曆了上一次的堂試,似乎又有了什麼新的體悟。
並且,現在林若連胡月都不怎麼搭理,可以又恢複了冰山狀態了。
這就讓楊銘很頭疼,他倒是不怕彆的,可這唐鑫把那個護符交給自己代表的意思很明確了。
他就是表達了讓楊銘好好伺候師姐,要是伺候的不好了,拿他是問唄……
恐怕到時候就不是一對一的堂試對練了,估計是密雲五虎五個單挑他一個。
鬨不好還會動刀子喲……
想到這裡,楊銘心裡就一陣的寒意。
林若不好惹,這唐鑫難道就好惹了?一開始他就不該趟這渾水。
說來說去,還是怪老陸!
他以前兄弟的姑娘心魔難去關楊銘什麼事兒!
他和林若也就算是個同門關係,既不沾親,也不帶故。
也就是偶爾蹭個飯熟絡熟絡感情,要說真的論交情,也深不到哪去。
這麼一鬨可還好,還論交情,馬上都快結了仇了!
想到這裡,楊銘就頭大。
“要不要我去問問師姐?”
“算了算了,先讓我清淨兩天,我還得收拾收拾東西。”
楊銘自顧自的溜走了,走在九雲觀的石板路上,楊銘腦子裡的東西一直就沒停過。
他從八歲開始就在天恒山了,這七年,他經曆的很多。
關於八歲之前的記憶,早就已經模糊不清了,可以說是,天恒山就是他記事以來的回憶。
當初還是記名弟子的時候跟其他人有說有笑,有打有鬨。
還記得自己曾經因為偷懶被廚師長追著跑。
也因為做菜好吃,被師兄弟稱讚過。
雖然他也很想去看看外麵的世界,但是,對天恒山還是有點舍不得。
他就這麼走著,就回到了廚房後院,從後門走進廚房,是那個儲物間。
胡月和林若每次吃小灶都會敲一下這麵牆,如今也要跟這麵牆說再見了。
“聽說,你們要下山了?”
林若的聲音從楊銘身後傳來,楊銘一回頭,胡月立在儲物間的門口,身穿著一身天青色的袍子。
“是啊,胡月跟你說了?”
林若點了點頭,走了進來,楊銘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臉,因為那天被林若打的那一巴掌已經給他打出了陰影。
“你捂臉乾嘛,怕我打你?”
“不然呢,我難道怕你親我?”
“你!”
楊銘這貧嘴著實讓林若有些不爽,但是她還是忍下去了。
“什麼時候走”
“老陸說是三天之內,得叩謝師恩之後才能走。”
“師叔說去哪了麼?”
見林若還有些關切的問,楊銘也就把捂著臉的手放下來了。
“說是陪師叔去中書省報道,估計中途得去趟雍州府,嘿,他欠我一頓鬆鶴樓。”
“鬆鶴樓我吃過,我覺得他做的菜沒有你做得好。”
楊銘突然有點興奮。
“不會吧,那可是北乾炒王左公權。”
“左公,是我爺爺的結拜兄弟。”
楊銘頓時有些語塞。
“行吧,你家門路廣,比不起……”
“你們什麼時候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