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縱橫錄!
唐柯慢慢的走到了那個怪物的屍體旁邊,從挎包裡拿出了一副薄薄的皮手套還有一把鋒利的剖屍刀。
他用刀緩緩地切開了怪物的頭顱,發現,這怪物的腦子要比正常人的小很多。
重新的看了一眼這個怪物的身體,他狠狠地咽了口口水。
這個怪物的眼睛已經退化了,頭上僅有的器官隻是一個巨大的長滿了獠牙的口器。
呼吸的鼻腔居然直接開在了口器的上麵,一個充滿了毛發的巨大孔洞便是他的鼻孔。
身體如同直立行走的泰坦巨獸,兩腿奇短,但是上身的肌肉異常發達。
手臂上麵布滿了玄妙的符文,並且有著十分緊密的鱗片,這些鱗片僅僅出現在了手臂位置。
身體的其他位置仍然是附著著毛發的皮膚。
鱗片延伸到手指的位置時,便形成了一塊又一塊凸起硬麟,硬麟延伸之處是鋒利的如同刀刃的手骨。
這個怪物的手指,沒有任何肌肉,完完全全是裸露的骨骼。
鋒利的如同刀刃一般的骨骼,能夠輕易地切碎任何東西。
“這種東西,我從來都沒見過……”
“他的體內,甚至沒有我們人的器官之分。”
“心,肝,脾,肺,腎。這些東西它都沒有。”
“這該死的東西,究竟是什麼?”
唐柯有些迷茫,他活了三十多歲,卻根本聽都沒聽說過這種東西。
沒有臟器,渾身上下密布著輸送著血液的管道,但是根本沒有心臟為身體供血。
他的身體內部,由於太過堅硬,剖屍刀根本剖不開。
在能夠剖開的身體之中,根本找不到臟器的存在。
“我不知道怎麼稱呼它,但是,很顯然,它跟我們,完全不同。”
陸城慢慢的走過來,看著這個怪物的身體,手中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柄泛著銅綠色鏽跡的小刀。
他用那把小刀輕輕鬆鬆的切開了剖屍刀無法打開的骨骼護壁,裡麵的臟器顯現出來,唐柯看到之後,差點嘔吐。
他唐二當家的也是見過不少大場麵的,但是眼前的這個場景,他是真的……
在陸城剖開的骨骼護壁之中,被連接成一條的血管密密麻麻的編製在五個跳動著的心臟上麵。
在心臟之中,有五條像是蟲子一樣的東西瘋狂的蠕動著。
隨著蟲子的蠕動,這些心臟在強有力的跳動,供給著血液和養分。
在心臟的外麵,是綠色的腐蝕液和亂七八糟的殘渣,這些很顯然是這怪物吃掉的東西。
直接在心臟的外麵被消化,然後供給給心臟。
“這麼惡心的東西,究竟是什麼?”
陸城似乎是為了滿足唐柯的好奇心,慢慢悠悠的說道
“我不知道它本身的名字是什麼,在我們雲端帝國,這東西沒有任何稱謂。”
“但是,在外海和西域,這東西有一個統一的稱呼,他叫原生種。”
“雖然我不知道這個稱呼代表著什麼意思,但是,這並不是我第一次與它們作戰。”
“這一隻原生種,隻是看門狗的級彆。”
唐柯不由得咽了口口水,看著陸城的表情有些變化。
“這東西,是你放出來的?”
“我就是隨便一說,我早就感覺到這裡麵有這玩意兒,所以估計讓那群混蛋大前陣。”
“這是?謀殺?”
“錯,這是報應。”
陸城的回答十分鏗鏘。
“如果他們不貪這密藏的話,他們就不會遇到怪物,但是,貪婪讓他們墮入深淵。”
唐柯沉默了,似乎陸城的話沒有錯。
站在後麵的薑華爾已經昏了過去,陸城說的話,隻有唐柯聽到了。
“縱家知道這些麼?”
唐柯問道。
“他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我沒有向他彙報這些。”
陸城的回答讓唐柯十分驚訝。
“跟我講這些,是不是要把我牢牢地綁在你這條船上?”
“不,跟你講這些,我隻是希望你站在我這邊。”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唐柯脫掉了手套,搖晃著陸城的肩膀。
“你現在的所作所為,離你上殺神令,就差這麼一點點!”
唐柯筆畫出了一根小手指,用憤怒的眼神瞪著陸城。
陸城依然是那個表情,帶著笑意,卻根本不為所動。
“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縱家。”
陸城的聲音雖然很輕,但是,卻極其的有說服力。
唐柯敢信麼?他當然不敢信,他知道陸城在欺瞞縱家的時候,腦子裡動起了上書縱家的念頭。
但是,轉瞬一想,陸城為什麼告訴他這些。
因為陸城在這個地方,隻要他想,他隨時可以殺掉唐柯。
並且,他的死因,也僅僅是因為,和潛龍會自相殘殺。
陸城仍然可以隱瞞怪物的事情,可是,為什麼陸城會明目張膽的告訴唐柯。
唐柯不知道,陸城的心思太深沉。
眼前的這個男人,城府極深,跟先前他所認識的陸城,完全不一樣。
唐柯鬆開了陸城,陸城隻是打了個響指,一陣青色的火焰便熊熊的燃燒起來,那個怪物的屍體被燒成了灰。
“我需要你幫助我,如果某天縱家遇到了劫難,能救縱家的,隻有我們。”
陸城的話讓唐柯覺得好笑。
縱家遇到劫難,化神八階的縱家遇到劫難這簡直是唐柯聽到的最可笑的笑話。
但是,陸城的語氣是那麼堅定,那麼讓人深信不疑。
他憑什麼那麼堅定!
唐柯不知道,他已經無法思考。
他現在無法判斷,陸城是忠是奸,是好是壞。
“有些東西,我現在無法告訴你,因為你還沒到這個境界。”
“而這些東西,是隻有化神境才能知道的東西。”
“隱家唐門的老祖,還有我天恒山的老祖,常年閉門不出,其實都在做一件事情。”
“這件事,我無法告知與你,你也不要問我,你現在需要回答我的僅僅是,要不要幫我?”
陸城的話給唐柯留下了巨大的疑惑,但是,這個疑惑他根本無法解決。
媽的,身為隱家唐門當代的二當家,居然能如此的難以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