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妃!
猝不及防得知了這一消息,虞昭卻也隻激動了那麼一小會兒子,感慨一番梳理清楚過後,便又恢複了平常的冷靜,緩緩定下神來,慢慢細想著自己對文羅這事兒,該要做出如何反應,才能顯得得體而又不生分。
文淵即是要鐵了心地拾起長兄如父的權力,都不顧擔被怨責的風險,硬要幫文羅做了這個主,見此,虞昭十分擺得清自己的身份和地位,絕對認可友情絕對不能在親情麵前充大的道理,知曉自己哪怕和文羅的關係好到了天上去,也絕對不好把手伸得老長管到人家的堂屋門內去。
思考再三,又窩在楚子凱懷裡翻來覆去糾結了片刻,虞昭就點頭確認了自己所要做的決定
“罷了,此事我就算再著急,應當也起不了什麼作用的,能為文羅做的,也隻有等她過來哭鼻子時,給她遞上張絹子安慰兩句這類事了,其餘的,我並無資格去做評價或是下定論。”
“吾得不錯,本來就是如此,他們的事好事壞,自然不該讓我去娘子費神,”
閒事談罷了,楚子凱卻還記掛著,先前沒能嘗夠與虞昭的情意綿綿呢,此時看她破開糾結了,又抓住了機會,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又,將她捉在懷裡,直接帶著她往被窩裡鑽去,痞子般叫囂著
“我娘子眼下的頭等大事,自然是要與我過好日子,來,看你剛才愁成了個苦媳婦樣,夫君著實心疼,此時就讓你好好開心開心!”
“無賴,我不稀罕要你幫我尋開心,你放開我!!!”
喊得再厲害,也隻來得及喊出來這一句,下一秒,虞昭就在楚子凱那無賴手中淪陷了個徹底,先是被他按著逗了好一陣胳肢癢癢,虞昭笑軟了身子,後又覺著衣服被他一扒,還沒反應過來,渾身上下又被他啃了個遍,虞昭又羞沒了脾氣,隻能任他擺布而無力無心反抗。
歲月閒適靜好,任何人都不曾在這個下午進來打擾,二人蒙在被子裡又打又鬨,一會兒鬨羞一會兒鬨凶,玩了好一陣兒,出來時見窗外的天蒙蒙黑時,才堪堪都收了架勢歇了陣仗,而虞昭眼角眉梢那被挑逗出來的甜蜜蜜的笑意和春色,許久都沒能退散下去……
夜入闌珊,周遭的聲音沉寂下來,帳中,燈台上的燭火燃的旺旺的,一如往常是點燃了一雙,十分少有的,楚子凱同虞昭在床上時,神情也端著這般正經的嚴肅。
穩穩靠在床頭半坐著,楚子凱一手輕拍著虞昭想哄著她先睡,一手拿著晚間新遞上來的那兩封要緊折子仔細翻閱著,連滑動紙張這一微小動作,他都小心翼翼把控著力道,生怕聲音大了一點,就會吵壞了身邊人的安寧。
往常在這個時候,已是差不過到了該熄燈就寢的時候了,虞昭隨意抬手,拔去頭上綰發的烏木珍珠簪子放於一旁,將那一頭柔順青絲儘數散下,後親昵地側躺在楚子凱的腿上,思緒昏昏合眼半昧著。
困意正濃,卻時不時被就會被床旁的那雙蠟燭發出的光亮晃一下眼睛,故而,虞昭這個盹兒,打得有些不安穩。
意識朦朧中,眼前的景象好似漸漸在發生著改變,那些帳子簾子什麼的,皆像是被那片燭光燃染成了喜慶的紅色一般,虞昭恍然定定瞧著,越看越覺得自己身在喜房裡一般,鬼使神差地微微起身子,柔柔蹭進了楚子凱懷裡,後就眯起眼準備入睡,還不明所以嘟嚷出了一句
“原隻要嫁對了人,要不要熱熱鬨鬨的成親不重要了,因為每一天都能是新婚燕爾啊……”
“昭昭啊……”
也不知她這半夢半醒說出來的話,自己醒來後可否還會記得住,總歸清醒的楚子凱,著實是被虞昭這句輕飄飄的話甜化了心撥亂了思緒。
“你……怎就這樣惹人愛啊……”
心亂了,楚子凱無論無何都不能定神去處理朝政了,手也再拿不起那折子了,隻能如心中所想,依照本心,將小心翼翼如捧寶貝似的,將虞昭摟起,輕輕地又親又疼一番,方才能將她心裡頭被撩起來的悸動平複一二……
借著春困身上無力的這一由頭,虞昭一連在內殿的床上賴了兩天未起,更不說出門了,今晨她起身,搖搖腦袋總算覺得自己睡足了精氣神,偏頭看了看窗外,又是一個大好清朗天。連忙就吩咐人進來為自己穿上衣服梳好了頭發,預備出門往那禦苑裡去逛上一逛。
不想虞昭懷著輕快的心情才走出了殿門,即刻就被出現在自己眼前的一切驚得愣了神,她如論如何都沒有料道,不過才過了兩天不邁步子不見天日的日子,她這朝暉宮的院子裡,完全天翻地覆變了個樣子。
保持著警惕心,虞昭移動著步子,神情複雜地打量著堆在院子裡頭的那各式各樣稀奇古怪的的東西,先好奇伸腳踢了踢放在門口一個獨角的木馬,又饒有興趣地抬手去撥了撥掛在廊下的一個玉片風鈴,後就疑惑得皺起了眉頭,語氣無奈問道
“怎這樣多?又是張夫人文夫人她兩個送來的嗎?”
“回娘娘,不止是張夫人和文夫人二人……”
聞言,卓姚的麵上露出了一絲與虞昭麵上一模一樣得無奈,緊接著,就見她從袖子中掏出來了一個單子,展開後,一一依著其上的順序念道
“魏夫人送來編繩陀螺六雙,並西域瓜果兩筐,安枕玉如意一把,孫夫人送來的一籃馬蹄果子和一兜子蓴菜芽兒,並五兩人參一雙,劉夫人送來的南瓜櫻子和涼薯,並一盒紅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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