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你如實回答出陛下方才所問的問題就好，你入宮的目的是何，可是有人指派你入宮的？是不是還對本宮與陛下隱瞞了什麼事情，一切都要實話實說，隻要能讓本宮與陛下的疑慮儘數打消了，便是無恙，稍後，也自當會給你道歉賠罪。”
“你們倒要說明白，到底懷疑我什麼才能啊……”
也不知是因為太過害怕，還是因為是被冤枉了而委屈，除豆萁這一個四五八粗的大男人，一陣嚎哭才剛歇下，此時說著說著，竟然又忍不住開始低聲嗚咽起來，顫著聲音求問道
“陛下，您到底要做什麼呀，草民入宮的目的……還能有什麼目的啊？分明天下人都知，伴君如伴虎，不就是為了討一口比較好吃的飯，才會奉旨來當這皇家的差，草民入宮之前，家底是也清清白白放在那裡供你翻來覆去的查，上有老，下有小的，能何受何人的指派，若是不信任，您當初為何要又招我入宮，如今對我起了疑，你放我回去就是，切莫平白就取了我的性命啊！”
“彆躲躲閃閃在這給朕裝可憐，答話。”
提拔至身邊的所用之人，其身家什麼的，楚子凱早在他們入宮之前，便會吩咐手下最得力的探子去摸索清楚，十幾年來，從來都不會出過什麼差錯，他定下心來後，覺得不欲白費精力去疑除豆萁的身份，便隻挑關鍵之處問
“既然如你所說，無人指派你入宮，你在宮裡頭也無熟識之人，那你為何會熟悉宮裡頭這些細致入微的事，比如，能拿五錢銀子去找膳房那禦廚添菜這一件事，是從何得知呢？今日你若能在這說出個緣由來，並且可證實其不假，那朕便可承認是朕冤枉了你，可放過你，且會對你表示歉意，你犯下的不敬之罪，一律可不追究。”
百轉千回，終究還是回到了這個拿不出答案的問，除豆萁剛才就是在這裡栽的跟頭，已經見識過了楚子凱收拾起人來時的厲害了，便學的乖覺了，再不敢流露出半分心虛猶豫的意味，言辭鑿鑿，張口就來，鏗鏘有力說出了原因。
“我之所以知道這個事呢，是因為有一次，我在宮門處等待傳詔時，有兩個宮人提著食盒打我跟前路過，我聞見了香氣，發現他們那時和你提著的，正是我喜愛的刮辣菜，就上前仔細問了她們，這才知道禦膳房有那樣一號人物，今日肚子實在餓急，趁著空閒，就尋了過去。”
任憑他拿多少話出來說，說的又有多麼的仔細，楚子凱想都不必想，就十分自信認定這話裡每一字，每一句都不過是虛假的借口，聽得漫不經心，完全沒有要相信的意思，又扶著虞昭轉身，重新去桌旁坐下，慢慢等他編完了，隻又細問
“兩個宮女告訴你的，是哪兩個宮女？你指出來，朕即刻就吩咐人去帶她們來，隻要她們來幫你作了證，朕就算你說的話是真不是假！”
撒謊的同時，除豆萁的腦子裡也已經早就已經想好了圓謊的托辭，鼓起勇氣撐著氣勢麵不改色，語氣卻依然有點慫兮兮的，繼續狡辯道
“回陛下的話，草民先前隻問了那菜品是從何處得到的，並沒有細問她們是在宮裡哪處當差的，所以並不知道他們是誰，且草民從來覺得，這宮裡頭所有宮女，幾乎都如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般，長的差不多，所以，還請陛下恕罪，就算陛下把所有人都叫到我麵前來了，我這魚眼睛，可能也是認不出來的。”
聞言，楚子凱漠然片刻，發出一聲不屑諷笑，但很快就收回，又恢複了尋常神態，在下一刻，卻是破天荒地點了一下頭，直對除豆萁道了理解理解。
“無妨，你說的也是在情理之中，宮裡頭那麼多人，打一次交道就非讓把你把那兩人準確認出來，必定是艱難得很啊。”
此言一出，除豆萁隻當自己今天厚福降臨，撞了大運，以為楚子凱已經信了自己說出的話，心情就如在瀕死之際，重得了一絲回光的希望，大喜過望，後沉沉鬆了一口氣，叩謝道
“草民謝陛下體諒，陛下如此明事理，真乃英明之君。”
“若是這話，從旁人嘴裡說出來，朕必定覺得自己不敢當，但在你麵前論英明，朕就有著十足的信心，”
給除豆萁回光的希望？楚子凱可至始至終都沒有起過一點這樣的想法，所以聽過除豆萁感恩戴德謝恩以後，這讓他認為是象征著希望的所謂的回光，倒不如說成是在徹底把他逼進死胡同正法前的回光返照更為貼切。
這不，除豆萁如獲大赦的感覺還停留不過刹那，即刻，楚子凱便又發話將他心中升起的希望，剝奪的一乾二淨。
“你的魚目笨拙，空長著當擺設認不出來人不打緊，朕自有辦法，還不必用把所有人都叫過來讓你認這般大費周章的法子，隻要你的話是真就行，馬上就可幫你把人尋來給你作證。”
除豆萁驚愕抬頭，看向楚子凱的目光滿是驚恐。
模糊不清撒下一個難以證明是真，也難以證明是假的謊，如此，除豆萁就以為可以打上個馬虎眼把事請糊弄過去？對於除豆萁此等說辭，楚子凱聽過之後，第一反應就是不禁在心裡暗罵了一句蠢貨。
後又實在是覺得此人太過愚鈍，抑製不住輕蔑流露。
“除豆萁，但凡你撒謊的時候過一下腦子，朕都”
虞昭亦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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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這話，從旁人嘴裡說出來，朕必定覺得自己不敢當，但在你麵前論英明，朕就有著十足的信心，”
給除豆萁回光的希望？楚子凱可至始至終都沒有起過一點這樣的想法，這讓他認為是象征著希望的所謂的回光，倒不如說成是在徹底把他逼進死胡同正法前的回光返照更為貼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