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用丹爐煮白粥,饞哭隔壁宗門!
白玉動作快些,一劍擋在傳送陣前。
但他的位置十分危險,隻要樓棄稍稍用力,就能將他推進去。
麵對這樣的情況,樓棄卻是從心後退了半步。
他抿唇,朝著白玉小幅度搖頭,目光無奈,又很掙紮。
第一次見到大師兄這樣,白玉愣了。
少年唇瓣微動,卻見樓棄拔劍朝他而來。
他眸光濕潤,很委屈,但像個和家長犯衝的倔強小孩,沒有去閃躲,而是將他生命的決定權交給樓棄。
葬神劍落在他脖頸上,輕輕側了一下。
一聲脆響,白玉感覺耳朵都跟著嗡鳴,又一次發愣,側眸,下意識的瞳孔放大。
原來剛才暗魔就在他身後,那把血鐮刀呈攻擊狀,若再接近一些,就可以刺穿他的脖子。
是樓棄的葬神擋住了這次的攻擊。
“大師兄~”白玉眼眸亮了亮,之前在樓棄這裡受到的委屈,在頃刻間消散了。
樓棄卻是皺眉,劍刃再下一次。
白玉手腕一緊,被黎漾拉開,這次躲開的攻擊,又是來自樓棄。
“嘖。”暗魔不屑笑道“你根本就是於心不忍,樓棄,你在演什麼戲?”
他道“魔尊和長老們都在看著這一場戰爭,你的一舉一動,都印在他們眼裡。”
樓棄靜止不動,過了一小會兒,很是不滿“我想做什麼,輪不到你來插手。”
他眉心的印記加深,眸色從之前的昏暗無光,已經變的布滿殺氣。
樓棄笑道“再怎麼說,禦風宗,我也待過幾天,這次便留你們一命好了。”
“哦?”
暗魔挑眉“你留,我可不會留。”
他舔舐掌心的鮮血,鐮刀再次落下。
魔氣仿若滲入骨髓一般,還未徹底抵達,就能讓人感覺到無邊的陰冷。
黎漾果斷拿出王八殼,擋住了他的攻擊。
龜殼幾經折磨,上方有著一條裂痕。
徐司青身形晃動,又一次擋在樓棄麵前,麵色平靜的,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樓棄,算我求你了,跟我回去吧。”
似乎是錯覺,黎漾注意到樓棄眸中的濕潤。
她再次望過去時,又什麼也看不見了。
“回去?回得去嗎?”
樓棄苦笑“就算你們不介意,那其他人呢?五宗的其他人呢?彆忘了,我們生來就是敵人。”
這場大戰,四周隱藏的留影石和陣法,能讓遠在宗門的幾大宗主和長老都看的一清二楚。
徐司青斂眉,手指蜷縮,默默捏著芥子袋,低聲道“回得去,我們回得去。”
“樓棄,你要知道,當年的事情,是……”
他像是要說些什麼,樓棄卻在此刻發瘋。
葬神不顧一切的貼在徐司青臉上,魔族的黑色魔氣幾乎籠罩這半邊天地。
由於暗魔被他們吸引,魔曦和血策又在丹塔裡麵,冰天雪地的魔族失去統領潰不成軍,也是在這之前的一刻,他們退了。
正道修士收拾好自身,統一奔赴這邊的戰場。
月影宗的玉笑和李賀李傑,他們是過來的最早的。
幾人有目共睹,樓棄他,一身魔族的味道,用魔族至寶葬神,來攻擊昔日最親的人。
黎漾用龜殼再次擋住。
但這次的動作並沒有剛才用力。
她能感覺到樓棄劍意中的焦急,微微發愣,卻見一片黑暗籠罩周邊。
樓棄越過徐司青,單手拉住血鐮刀的刃,以鮮血為代價,將暗魔推進了傳送陣。
“大師兄。”
黎漾焦急的叫住他。
他站在傳送陣前,葬神被長生劍抵擋,竟然脫不開手也離不開身。
在眾人看不到的地方,樓棄回頭了。
他望向黎漾,一時間,眸色複雜的難以言喻。
絕望,無助,自卑,自棄。
但更多的還是請求。
黎漾安安靜靜的,放下了長生劍。
樓棄笑了。
臨走前他看了徐司青一眼,毫不猶豫的轉身,掉進無邊的黑暗。
……
……
戰爭,結束。
魔氣散開了一瞬,徐司青跌倒在地,吐出一大口鮮血,回頭。
傳送陣已消失不見。
他好像明白了,跌跌撞撞的站起來,最後,暈倒在地。
從他緊攥的掌心裡掉出一塊通訊令牌。
黎漾率先撿起來,看清上麵密密麻麻,幾乎數不清的消息。
有幾條是其他宗主和禦風宗長老發來的擔憂和疑問。
但更多的是其他人的質疑和不理解。
梅仁性的消息最多。
徐司青,瑤瑤說你們禦風宗的人在丹塔欺負她,你最好給我個交代。
彆以為寧時宴贏了我們的恩怨就可以煙消雲散,我告訴你,寧時宴就是個廢物,他不可能贏,這次丹塔的成績不作數。
徐司青?你竟然收留養大一個魔族的白眼狼?
嗬,什麼正道第一天才,不過是魔族的走狗罷了。
徐司青,你犯了大錯,我已通知丹塔,就算修為掉到底,也彆想有人幫你解毒。
樓棄?你還想帶樓棄回來?不可能,我告訴你徐司青,我們五宗絕不能因為一顆魔族的老鼠屎被染的一鍋黑,你要想拯救他,你便解散禦風宗再去拯救,不然我第一個不同意。
……
……
黎漾看完了全部的消息,低眸,這是第一次,眸中出現了殺氣。
徐司青之前沒有看過,這些消息顯示都是未讀的。
她趁著徐司青暈倒,默不作聲的將所有消息轉移到她的令牌上,又全部都刪除了。
“小師妹……”白玉紅著眼眶來拉她“師尊怎麼樣了?”
“沒事。”
黎漾安慰著“我有辦法,但……”
她歎氣“我們先回去吧。”
白玉點頭。
“什麼情況?”剛剛打完上一場,洛青陽還有點懵“樓棄他,嗚嗚嗚……”
他想問一下,然而白薇眼疾手快的堵住他的嘴,對黎漾笑道“抱歉,我師兄有點傻,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