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舒掃了一眼汪裳裳,本想再問他們為什麼把這女人放進來,轉瞬又不想再在傅令元的情債上浪費時間,遂收住了話,再度對汪裳裳道一句“自便”,便舉步邁上樓梯。
盯著她的背影,汪裳裳眉心凜起——阮舒!
……
回到房間,阮舒記掛著明天要帶傅令元回去見莊佩妤一事,給慶嫂打了通電話。
這一次她的突然失蹤,時間剛好卡在過年,不同於以往。不過因為有林承誌,能從公司帶回她休假的消息,所以慶嫂也就並未關心她的去向,接起電話後先道了“新年快樂”。
慶嫂是五年前阮舒招聘進來的住家傭人,一年三百六五天都不離開林宅,等於她安放在林宅內的眼睛。
經她彙報,阮舒才得知,除夕夜當晚,王毓芬和林承誌大吵一架後回了娘家,吵架原因是林承誌的那個私生子林璞被接回來了。
阮舒對他們夫妻倆的矛盾不予置評,不過王毓芬不在林宅,倒是更方便了阮舒帶傅令元去見莊佩妤。
緊接著她問起最關心的林妙芙——她當時離開得突然,林妙芙和唐顯揚那一破簍子的事兒,她尚未來得及采取措施,如今一想起那次在甜品店和唐顯揚見麵時他的態度,她的心裡頭便有點不太安生。
“三小姐最近都不像前段時間那樣愛出門了,要麼就呆在佛堂裡和太太一起,要麼就是關在房間裡。隻大年初一早上說是約了同學,不過當天下午兩三點鐘就回來了。沒有什麼異常,飲食作息還都比過去規律。”
阮舒聞言沉吟片刻,卻也一時沒琢磨出什麼,最後交代道“你一會兒去夫人那兒邦我傳達一句話,就說我明天下午回去,會帶一個上次說要讓她見的人。”
慶嫂應承下。
阮舒結束通話。
隨後她又處理了幾件公事,時間一晃就九點多,並非平日睡覺的點,但她卻是又困乏了。
扭了扭脖子,阮舒去自己包裡的夾層翻那盒藥,重新瀏覽了一遍使用要點。上麵交代了吃藥之後大概十分鐘左右會漸漸開始發揮效果,也交代了一次吃一顆,但並未說明功效持續的時間。
上麵還列舉了一些服藥以後將產生心跳加速、冒虛汗、身體發熱等症狀,最後還補了一句“以及因個人具體身體素質產生的其他未知症狀”。
心臟病患者和孕婦禁用。
沒了。
阮舒盯著藥,表情沉凝地坐了好一會兒,最終扶扶額——兩顆效果過猛了,下次還是保守點,一顆就一顆吧。
一盒藥一共十顆,這次用了兩顆,還剩八顆。裝藥盒裡總是太醒目了不太方便拿放,阮舒乾脆將他們全部拆出來,裝進潤喉糖的小鐵盒裡,放回包裡。
忙完後,她打著嗬欠爬回床上睡覺,沒等傅令元。
而事實上,傅令元一夜未歸,並非如他離開前所言的,晚上回來。
第二天早上,阮舒很早起床。
傅令元的衣櫃裡已不再隻有他的衣服,不知何時騰出了一半的空間掛滿了女裝,從貼身的內一褲到外套棉衣都有,類型則包含睡衣、運動衫、正裝、休閒衫,一應俱全。
她一點兒不客氣地自己挑了一套運動衫換上,然後去他的健身房。在跑步機上沒跑一會兒就汗流浹背,衣服的麵料shi透,隨意紮起的馬尾也有一些散開,發絲貼在脖子上有點兒難受。
阮舒抬起胳膊正打算撥一撥,一隻手率先伸過來,用手指將她的發絲從脖子上撚起。
同時傅令元的嗓音傳入耳中“怎麼跑這麼凶?”
“三哥。”阮舒偏頭看他,chuan著氣衝他笑。
傅令元的目光從跑步機的速度顯示上挪起,落在她紅通通的臉上,撚了撚她鬢邊的汗珠,要笑不笑的“傅太太的執行力很強,我昨天剛重提,你今天就乾勁十足。看來是很想儘快加強體力,好與我多戰幾個回合。”
阮舒“……”
傅令元斜斜勾唇“那就一起跑。”
說著,他忽然也上來跑步機,站到了她的身後。
毫無防備之下,阮舒的步子霎時有些錯亂,身形一陣踉蹌。傅令元的一隻手臂自後往前及時扶住她的腰,邦她穩住身形,另一隻手臂觸上按鈕,將速度降下來些。
阮舒的腳步頓時從原來的小跑,變成不緊不慢地走。
和傅令元步調一致地不緊不慢地走。
彆扭得不行,她不禁蹙眉“三哥,你如果要用跑步機的話,我可以下去。我已經運動得差不多了。”
傅令元卻是將她摟得更緊,掌心貼在她的腹部,胸膛也貼在她的後背,溫度都滲透布料傳遞到她身、上來。他的下頷微抵在她的肩上,輕輕地吻她的發鬢和耳朵。
阮舒連忙避開“三哥,我身、上全是汗。”
“難道不該是‘香汗輕衣透,嬌、chuan微微’?”傅令元輕笑,重新吻上來。
阮舒用手肘稍稍往後抵在他的身、上,試圖與他隔開距離。
傅令元抬起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往他的方向執,旋即,吻上她,儘情品嘗。
沒吻多久,他便察覺被她咬住,阻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