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之中,上天給了他們一個意想不到的驚喜。
這是對他們向善行醫,最好的報答。
裴雪鬆走到華無瑕的身後,輕輕地拍著華無瑕的肩膀。
華無瑕伸手抱著裴雪鬆的腰,哭得更大聲了。
而此時的裴雪鬆,也是淚流滿麵。
不知過了多久,二人才停了下來,靜靜地看著麵前的信紙。
“來吧,我們寫信。”
“將這些年,對女兒的思念,全都寫下來。”
“寫出我們的思念,寫出我們的慶幸,寫出我們的歉意,寫出我們的欣喜,寫出我們的一生……”
書房的燈下。
華無瑕和裴雪鬆伏案書寫。
靜謐的空氣裡,隻有鋼筆筆尖劃過紙張的聲音,沙沙沙的。
兩人沉默著,誰也不說話。
而是彼此寫著彼此的心裡話。
寫到手腕發酸,鋼筆沒墨,依舊沒有停。
那麼多的千言萬語。
那麼多的日思夜想。
他們是怎麼也寫不夠的!
不知不覺間,天亮了。
一夜未睡的他們,依舊是精神抖擻,他們意猶未儘的停筆,彼此看了一眼彼此。
“走吧,我們去阮家。”
很奇怪。
隻走過一次的路,他們記得清清楚楚。
天才剛亮,街坊鄰居,都還沒有醒。
隻有路邊賣早餐的鋪子,已經開始了一天的營業。
裴雪鬆買了豆漿和包子以及油條,同華無瑕一邊走,一邊吃。
他的手裡,還拎了一些給阮家人的。
阮永慶是自己的女婿。
阮桃是自己的外孫女。
裴雪鬆不知道阮家現在有多少人,便還是特意多買了一些。
他們到了阮家,院門還沒有開。
裴雪鬆和華無瑕索性就這麼坐在院門口的台階上等待著……等待著院門的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