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霓霜牽著月語站在門口等著,看到北易痕時快步走去。
胡霓霜瞪大了眼捂著嘴。
這腫了一邊臉的男人是北易痕?
“瀟謠姐姐又喝多了?”
則言聽到這話,下意識的退了一步。
北易痕看向他,他眼神閃躲了下,輕咳了聲掩飾自己的尷尬,也有些畏懼沒敢靠近。
月語說完趕緊去拿毛巾給魏瀟謠擦臉。
“大哥哥,你的臉沒事吧?”
北易痕臉色很黑,重重的嗯了一聲。
月語同情的看著他“大哥哥你算好的了。”
“算好的?”胡霓霜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瀟謠經常喝醉嗎?”
“不經常喝醉,我們不敢讓她喝,她喝多了,我們會倒黴。”門口進來的月雲接了話說道,注意到北易痕的臉,暗暗發笑。
“瀟謠酒品這麼不好嗎?”胡霓霜輕笑,又看了看北易痕黑著的臉“易痕哥哥,你彆生氣啊,瀟謠也是喝多了。”
“對呀大哥哥,你彆生氣,跟我比你算好的了。”月語想了想數落道“上次瀟謠姐姐喝多了拉著我上房揭瓦,我被娘親責罰抄書抄的手都酸了。”
胡霓霜撲哧一笑,扯得傷口微疼,又忍了忍笑意,看房間裡的魏瀟謠更覺得她可愛了。
上房揭瓦,嗬嗬,魏瀟謠你真是好樣的。
“還有一次,瀟謠姐姐把無淚哥哥打得臥床了好幾天。”
風無淚進來正好聽到這話,臉色大變的看向月語“。”
不過打了一架,為何不能胡說?
難道……
北易痕掃了一眼臉色青紅交錯的風無淚,視線掃到他的腰身,後者眼神略微閃躲有些尷尬。
他深吸一口氣,強忍住想要把那睡著的丫頭挖起來打一頓的衝動。
這一夜,終於消停,卻已經夜半。
“易痕哥哥還沒睡嗎?”
北易痕看了看胡霓霜,熟稔的摸了摸她的頭“你怎麼還不休息,傷口可還疼?”
“不怎麼疼了,易痕哥哥,你的臉……要不要上點藥啊。”
“沒事,明日便消了。”
“瀟謠喝醉酒,還真是可愛。”胡霓霜掩嘴輕笑。
可愛嗎?
“霓霜,我找到那個孩子了。”北易痕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
胡霓霜疑惑的看了看北易痕,忽然捂住嘴,一臉難以置信,好半晌才反應過來。
“易痕哥哥,是你幼時給你寒珠的那個孩子嗎?”
“她還活著嗎?”
“活著,因為我,活的很辛苦。”他很心疼的說著。
“是誰?”
“魏瀟謠。”
胡霓霜震驚得好久沒能找回自己的聲音。
“不可能呀,寒珠是祁山跟北伯父做的交易,怎麼會是瀟謠?”
北易痕眼底蘊了萬千情緒,許久歎息了一聲。
“易痕哥哥,這事不是你的錯,你小時候練功被火毒攻了心,需要體質全陰的小女孩以身體為養,喝下寒毒養出寒珠,這都是北伯父的意思,不是你自願的,而且,怎麼也沒想到會是瀟謠。”
“她如何在這十幾年裡,年年飽受寒毒的蝕骨之痛。”
“如何在知道自己活不過十八歲還能這般坦然?”
“如何……”他再也想不下去,閉上了眼睛。
一想到那血童,胡霓霜心裡發怵的同時,是深深的心疼。
“易痕哥哥,你和瀟謠體質相克,而你的火毒可以壓製寒毒啊,隻要你在,瀟謠不會有事的。”
“所以霓霜,我跟你的婚事……”
“易痕哥哥。”她打斷北易痕,笑著道“你我的婚事,本就是為了保全五門,你不必憂心。”
“我答應過伯父,護五門周全,婚事不會解的,隻是霓霜,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