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龍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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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齋四筆》中有雲“久旱逢甘雨,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如今這也是老百姓口中相傳的四大喜事,這是一個人一生都可能經曆的事宜,有的人可能全都經曆過,有的人恐經曆個兩、三件事,若一件都沒經曆過——那隻能說此人一生都在與坎坷為伴了。
仲夏夜已至,街道如潮水般的人,聒噪的叫賣聲,夜市甚是熱鬨。夏至後的一個普通的夜晚——新帝繼位後的幾個月一個殘月之夜,京城街道上的一家府邸,今日卻是很特殊。
定西將軍府,府邸的牌匾上書。
將軍府今夜張燈結彩,人潮擁擠。達官顯貴,富商名流,總之,這京城中有點地位的都來了——看來這位大將軍的婚禮隆重得讓仲夏之夜都更加無法享受它本有的寧靜了。
堂屋中,新郎官披紅掛彩,新娘子身著紅妝,身材嬌小,一雙纖纖玉手擺在雙膝上。新娘的蓋頭遮著她那今日最美的麵龐,外來的賓客——包括他的相公都沒好好看過她一眼。
這就是那個時代的婚禮,沒辦法,婚約之人恐都隻能在新婚之夜才能相見,以後的日子才能相處,相互交流,對方的性格、脾氣也隻有在新婚之後才能漸漸了解不過這裡不做對這些婚姻製度的評價了,因為這就是那時的社會,能改變著一切的,不是看客。
良辰吉時已到,新人自然要拜天地,不過這對新人似乎都沒有長輩親人可以來見證他們此刻的幸福——廳堂上隻掛著兩幅畫像,那兩人就是新郎已故的父母,今日他們恐怕隻能在星空上祝福自己的兒子了,而新娘這邊卻也沒有任何長輩。不過這無關痛癢,今日是這對新人大喜之日,一切都是開心的氣氛,自然要喜慶地把這個夜晚喧鬨地過完,誰還會提及一些傷心不堪之事呢?
“禮成——”喧鬨聲又起,喜娘攙著新娘走進洞房,新郎跟在她後麵——這是對他最幸福的時刻。
不過,今夜注定不平凡,喧鬨中應該還有一絲爆裂——因為還有人沒有送上他的“大禮”。
隻聞得“嗖”的一聲,一個家丁飛向了新郎官,新郎官眼疾手快運了內力將家丁速度減了下來,不過還是被一股勁道給蕩開——這股勁很大,來者不善。
兩邊的賓客都被這股力造出的風刮起了衣袖。
當所有人緩過勁來之時,廳堂中多了一個少年,那少年身著一身紫黑色緊身衣衫,麵部和善卻帶有殺機,最熟悉不過的是嘴角的那顆痣——屠龍,他就是兩個多月前在棧道殺了魔騎一十七人,重傷楊恩黎的屠龍。家丁身後釘著一把劍,連人都被釘在了兩幅畫像中間。
那把劍,就是他手中的被冰築過的劍。他眼神犀利,直盯著新郎看。
這樣的狀況讓所有的人都感覺不知所措,梁仁左回了回神,道“閣下,今日是梁某娶親大喜之日,為何閣下不請自來還無故傷我家丁性命?”
“他攔著我為將軍送禮了,還狗仗人勢想趕我離開,我略懲戒了他一下。”屠龍道。
這話語讓在座的一些人倒吸了一口涼氣,這話語聽上去,今日這裡必定要出一番事才肯罷休。
“送禮?梁某與你素不相識,何談送禮二字?”新郎官道。
“那我問你,你曾經是否為大內金犬衛統領?”屠龍道。
“是你是如何知道”新郎官道。
原來今日娶親的是梁仁左,那年的雪山大戰,他竟逃了回來,且還晉升成了定西將軍。
一朝天子一朝臣,至於他的官是怎麼來的,在座的都沒人真正知道。
“這個不重要,大禮就在這兒,接好了。”一封書函從屠龍手裡飛出來,梁仁左一手抓下,一看,額頭汗珠密密湧出,示意喜娘把新娘扶進裡屋——屋裡的氛圍霎時間緊張起來,這自然要發生什麼了。
“兄台,這‘生死狀’是何意?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與我立這東西,還要與梁某以性命相拚?”梁仁左急促道。
“你還問我是何意?真是可笑!我且問你,你可還認得龍翔天?”屠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