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今天造反不!
“你,你……”
顧掖突然起身,雙手撐到耶律蠻兒身側兩旁,他如墨眸子漆黑冰涼一片,一張臉,哪裡還有那愚昧之態,冷冽入骨。
耶律蠻兒何曾見過他這般神情,不,不僅她沒見過,恐怕所有人都沒見過他這冷冽之麵。
“記住,你是掖王妃。”
語氣如寒冰,凍的耶律蠻兒一陣激靈,她突然覺得,掖王很可怕。
但顧掖說完這句話之後,又退回但凳子上坐下,房中恢複了平靜,好似剛才掖王的舉動,隻是一種幻覺。
耶律蠻兒吞了吞口水,想說的話,怎麼都說不出口,顧掖自顧自的到了兩杯酒。
就在耶律蠻兒晃神的時候,就看到顧掖一隻手舉著一杯酒遞到她麵前。
“這是合巹酒。”
顧掖舉著杯子,耶律蠻兒沒接,他也不著急,兩人就這麼對峙。
“我不喝,我說了,我不想成為你的妻子。”
耶律蠻兒最終還是顫抖著說出口,顧掖眉毛上挑道“恐怕,容不得你。”
說罷,他強行將酒杯塞到耶律蠻兒手中,耶律蠻兒想要掙紮,顧掖湊到她麵前道“你父王可是住在了王府,不想他出事,你最好乖乖聽話。”
聽到顧掖的話,耶律蠻兒瞪大眼睛,寫滿了不可置信。
“你,你怎敢。”
“西域王不幸身染重病,我北離國自然是不會坐視不理的,到時候若有他國侵犯西域,我堂堂北離,亦不會坐視不理。”
顧掖說這話,雲淡風輕,他手中的杯子朝耶律蠻兒手中的杯子碰了一下,然後喝下。
耶律蠻兒此刻腦袋嗡嗡的,根本想不到太多的事,唯一的想法,那就是,掖王根本不是他表現出來那般愚蠢。
此人陰狠毒辣,心機深沉,她以為,自己就算沒能逃脫,就算嫁入掖王府,她也一定能把掖王掌控到自己手中。
可她竟然沒想到,掖王竟然是如此一個表裡不一之人,顧掖執起她的手,將杯中酒儘數喝完。
耶律蠻兒去傀儡一般,任由他擺弄,心如死灰,大概說的就是她這模樣。
一夜迤邐,春宵無度,外麵突然雷聲大做,不多時便下起了暴雨,而新房中,依稀可見兩道身影交纏,不多時,裡麵便傳來令人遐想的聲音。
第二天,經過一夜暴風雨的洗禮,竟是難得的晴空萬裡,由於下過雨的緣故,京城的天也變得沒那麼燥熱。
西域王命人準備啟程,耶律蠻兒拖著疲憊的身子,為西域王打點一切。
她今日的沉默,不似往日般的歇斯底裡,西域王看著自己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女兒,心中百感交集。
“蠻兒,父王這一走,就再難相見,若有什麼不好的地方,一定要差人給父王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