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今天造反不!
月展顏有些疑惑,她怎麼有一種掌櫃的在躲著她的感覺,算了,畢竟是陸文康找來的人,沒理由去懷疑才是。
今天沒來,估計也是什麼事情給耽擱了,月展顏並沒有覺得對方會對自己有壞的心思。
畢竟她給出的月俸也不低,對待下麵的人,她一向不會苛刻,而她當初也是這麼跟陸文康說的。
而在另一處,一個破舊的院子裡,四處都布滿了蜘蛛網,一眼看去,就見到處都是厚厚的灰塵。
院子外麵,雜草叢生,可以見得,這處院子已經被遺落很久,沒有人在這裡居住了。
而此刻,這破敗的院子站著幾個人,其中,就有月展顏胭脂鋪的掌櫃。
“該給你的東西,都給你了,你還想怎麼樣?”
掌櫃的開口說話,對方冷笑一聲道“不想做什麼,但你給出的這些配方,很多珍貴的東西我們都沒有,導致做出來的東西都有很大的不同。”
“那你還想怎麼樣,我已經出賣了東家,現在夫人已經在查這件事,我不可能再給你們什麼。”
“你可彆忘了,你兒子還在我們手裡,現在,可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你想中途退出,你覺得可能嗎?再說,哼。”
那人輕蔑的哼了一聲繼續道“彆以為我不知道,那丞相夫人不過是個傻子,如今外麵的傳言,你不是沒有聽到,她現在估計,躲在被子裡哭吧。”
“你……你說過,隻要那幾張配方給你,你就會放了我兒子,你這說話不算話。”
掌櫃的明顯著急,他老來得子,如今快四十歲了,兒子也才五六歲,而夫人生兒子的時候難產,後麵也沒調理過來。
在兒子三歲左右的時候,終究還是治不好,撒手人寰。
他沒走想過再娶,一個人把孩子帶大,如今六歲,他就送他去了私塾,結果,就因為這樣,他兒子才會被人盯上。
沒有辦法,為了救出兒子,他隻能妥協,出賣東家的配方,也是趁著陸文康不在,他才會這麼大膽。
而正如眼前的人若說,丞相夫人是個傻子,他並沒有將她放在心上,昨天跟月展顏說的那些話,也不過是想讓她覺得自己依舊忠心耿耿,引導她,讓她覺得配方是從製造坊流出去的。
可如今,他騎虎難下,對方明顯不準備就此收手,精明的雙眼變得有些混濁,他顫巍巍的道“你到底想乾什麼?”
“我知道,有幾張重要的配方沒在你手裡,我需要你得到它,還有,你給的這些配方中,我需要幾味珍貴的花蜜,我相信,你有辦法給我弄來。”
那人附在掌櫃的耳邊說著,掌櫃踉蹌的後退兩步,那人說完,就帶著自己的人離開,留下掌櫃一人在這破敗的院子裡。
緩了很久,他才慢慢起身,朝外麵走去,抬頭看了看天,他總感覺壓抑的不行,但他身不由己。
“對不起,對不起,我也是沒有辦法,我沒辦法啊。”
他突然蹲在地上,埋頭痛哭起來,沒有人能夠來解救他,如果不是還有兒子,他真想一死了之。
發泄完情緒之後,他收拾好麵部表情,這才慢慢朝鋪子走去。
他剛回到鋪子,夥計就看到他,迎上去道“掌櫃的,您這是去哪裡了,夫人上午來過,說讓您去相府一趟,不過這麼晚了,您還是明天再去吧。”
夥計大大咧咧的,並沒有看到掌櫃的異常,掌櫃沒有說話,而是朝樓上走去。
而月展顏沒等來掌櫃,也沒有糾結,景寒遇今天沒有過來,她也沒有入打擾他,晚上吃了飯,沐浴洗漱了一番,早早的就睡了。
此刻,景寒遇的書房,展風正在給他彙報事情,聽完展風的話,景寒遇身上的寒氣驟然而起。
“去查,以前有沒有什麼犯過什麼事,還有,查他背後的人是誰,收集一下證據。”
景寒遇交待完畢,想到什麼又道“陸文康突然離開南下,知道他做什麼去了?”
“回主子,他似乎是去談刺繡的事宜,江南水繡,據說有一位隱世的婦人技藝高超,他就是去請此人出山。”
“給他送信,時刻關注他什麼時候回來。”
“是。”
展風領命,正要走,又想到什麼似的,轉身過來道“最近太子動作頻繁,掖王在跟月府大小姐接觸,之前抓走夫人的那個人,又出現在京城,具體,還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
“先派人盯著,此人很邪門,讓我們的人小心行事,一旦被發現,不要硬碰硬,直接撤。”
“是。”
展風這次才真正的出去,就在展風走後,另一道黑影出現在書房。
“主子,北夏來信。”
說著,將信呈上,景寒遇接過信,黑影就直接撤離,就好像沒有來過一般。
景寒遇打開信一看,麵目表情,直接將信放在火上,燒了。
晚上,太子也接待了一個神秘之人,看衣著,並非北離人的裝扮,而開口,口音與北離大相徑庭。
“太子想要跟我們南疆合作,可要有誠意才行。”
女子妖嬈的聲音,充滿了魅惑,顧長桓陰霾的眼神看向她道“你少主想要辦的事,本宮可助一臂之力,當然,除了本宮,這北離,沒有人會幫你們,也沒有人有那個實力幫你們。”
“太子倒是很是自信呐,我喜歡,自信的男人,很有魅力。”
女子如水蛇一般的身姿,整個人就差全部纏上顧長桓,掀長的手指挑起他的下顎。
“這麼說,是答應了?”
顧長桓麵對如此妖嬈的女子,不為所動,女子聽到他的話,哈哈大笑道“太子真是天真,此事,我還得回去稟報少主,明日,醉香樓等候太子。”
說完,女子如鬼魅般的身影,消失在太子府,而顧長桓則坐在位置上一動不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夜無夢,月展顏伸了個懶腰起來,叫琳翠進來為她梳洗,吃完早膳,她還有重要的事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