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今天造反不!
顧掖緩慢的說來,顧長桓掰動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指道“二弟倒是看的透徹。”
“並非臣弟看的透徹,而是朝野上下,很多人都在背後議論此事,父皇會對丞相出手,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這個,顧長桓倒是知道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父皇有透露出什麼來,朝中有人在議論這件事。
想必景寒遇也是知道的,但他卻一直沒有什麼動作,就連他的人,都沒有發現景寒遇任何異常。
他每天生活十分有規律,早朝,處理公務,然後就是回府,也不曾見他見過任何人,也不曾見他去彆的什麼地方。
但往往,這樣的人,才最讓人忌憚,因為你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也不知道他到底知道多少。
“二弟說的也是,隻是景丞相這人,著實讓人捉摸不透。”
否則,他也不會費儘心思的想要去拉攏,隻不過,他都已經放低姿態,那景寒遇還是紋絲不動,一點向他靠攏的跡象都沒有。
對於景寒遇,能夠拉攏到自己身邊做事,那自然是最好不過的,可若是不能為己所用,那他就算是再有大才,他一樣會下殺手。
隻不過如今的他,還有些舍不得將這樣一個人置於死地,隻是他沒走想到,父皇竟然會先對他下手。
這也足以說明,景寒遇這個人,比他想象中,還要危險很多。
兩兄弟相對而坐,最強雖然說著此次事件,但兩人卻各懷心思。
顧掖從未想過拉攏景寒遇,對於自己難以把控之人,他一向信奉殺之而後快。
留一個不能夠被自己掌控,又有魄力之人,他不會給自己留下後患,所以,他才會三番兩次的派人去劫殺他。
但不知道他到底是運氣太好,還是實力真的那麼強,每次景寒遇都是有驚無險,或者化險為夷。
不過,他更多的,是傾向於後者,若是他的實力太差,那麼他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這樣一個對手,不管是對他來說,還是對整個北離皇室而言,都是一個極其危險的存在。
而他多次派人暗殺,非但沒有傷他分毫,還讓他的人損失不少,他之後消停了,沒有再派人去暗殺他。
不過,他卻有暗中派人盯著相府,隻不過,一直未曾動手,而盯著相府的人,又何止他一個。
這次父皇對他的劫殺,也是他所預料之外的,但雖是意料之外,卻也是情理之中。
景寒遇的勢力,讓他們都感覺到害怕,都忌憚於他。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身為帝王,卻處處受限於一個臣子,雖說景寒遇並未對皇室指手畫腳,但卻在無形中,讓他們感受到束縛。
這就是景寒遇的可怕之處,哪怕他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就足以讓人忌憚三分,若他真要做什麼事,那不是他們能夠抵擋的了的。
“皇兄都看不懂的人,臣弟自然更加無法看透,天色不早了,臣弟就先行告退了。”
說罷,太子伸了伸手,未曾言語,顧掖則起身恭敬的行了個禮,然後退出去。
同樣對此事耿耿於懷的,不僅僅是太子,還有耶律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