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今天造反不!
然而,他並不清楚這牆裡麵是哪一處院子,便直接翻了進去。
隻要進了相府,他就安全了,這是他倒下之前,唯一的想法。
他運起所有的力氣,才堪堪翻過牆院,而後,便暈死過去,而他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蠱,會在他昏迷之後,子蠱再分出子蠱,然後遺留在他倒下的地方,直到找到新的宿主。
白虎這麼做,陸文康一開始沒發現,以為是巫衣教做的,畢竟這種蠱,他不是沒有見過,就是在巫衣教的人那裡見過。
巫衣教乃真正的邪教,他們那裡麵,修煉的,幾乎都是禁術,可禁術哪怕是在南疆,也是受人排斥的。
而修得禁術的人,往往壽命都極短暫,據記載,最大的,活不過四十歲,而天賦奇佳,又對禁蠱術癡迷之人,卻活不過二十歲。
每個養蠱的人,體內都有各種各樣的蠱,而禁蠱術修煉出來,對人身體的傷害十分巨大。
天賦越是卓越者,體內的蠱蟲就越多,包括他自己也是一樣,他體內如今有一百零八種蠱蟲。
但他從未修煉禁蠱,體內的蠱蟲都是對人百利無一害的,隻要運用得當,不讓體內的蠱蟲相互撕咬,吞並,那他就不會有危險,關鍵時刻,還能救自己的命。
而巫衣教的人不多,但禁蠱術比起他們修煉的正道,快了不少也霸道不少,所以,巫衣教在南疆的地位,卻也不低。
他看向白虎,白虎身邊還帶著紅衣教的一乾教眾,白虎也是才知道,在他離開之後,紅衣教就已經回到了教主和他手中。
而他現在,還沒有聯係上阿薩腩,卻在尋找阿薩腩的時候,被陸文康發現。
陸文康是紅衣教真正的教主,也是他曾效忠之人,可後麵跟隨阿薩腩之後,他的心也就變了。
他跟著修煉禁蠱術,蠱術日益精通,原本四大護法蠱術最高的是青龍,而現在,他已經遠遠的超出青龍很多了。
青龍不管是蠱術上還是武功,都要略勝他一籌,如今他終於比青龍要厲害,他又如何甘心再回到以前的日子。
所以,在被陸文康發現行蹤的時候,他沒走躲,他知道少主的蠱術武功都很高,但他也知道。
當初少主是被主子下了蠱和毒粉,他就算再厲害,身體內的損傷也沒有這麼快好。
故而,他想試試自己的身手,能不能把他給打敗,隻要他抓到阿薩牡,那主子也不用這般東躲西藏的。
“白虎,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四大護法,雖然早就從青龍那裡得知,白虎,朱雀,玄武都已經叛變,可真正見到,真正的對上,他又覺得十分心寒。
包括教中的各大長老,也是如此,阿薩腩不知道給他們灌了什麼迷魂湯,一個個對他如此死忠。
他自認父親對他們任何一個人都不薄,可這些人,暗中卻早已被阿薩腩收買。
“阿薩牧,廢話少說,如今你已經不是我的少主,我白虎,今生隻認阿薩腩一個主子。”
陸文康搖搖頭,青龍要是看到他這樣,不知道有多心痛,四大護法中,他們兩個的關係最好,如今卻各為其主。
“阿薩腩?阿薩腩他人麵獸心,就是一個叛徒,他到底有什麼好,讓你違背良心,做儘壞事,喪儘天良,這樣的人,你竟然對他忠心耿耿,這麼多年來,我父親是如何待你們的,難道你都忘了?”
“青龍與你關係如親兄弟一般,我若是沒有記錯,他曾經為了救你,差點沒命,試問,紅衣教沒有對不起你們任何人。”
陸文康不願對曾經的下屬下手,若是能夠讓白虎回心轉意,他就算說破了天也在所不惜。
“哼,你不用再說了,把你抓了,我就不信,教主會不顧你的死活,紅衣教,注定是主子的。”
說著,白虎就直接對陸文康發起進攻,他這邊有十來個人,而陸文康隻有一個人。
陸文康朝身後退了幾步,躲開白虎的攻擊,這裡是京城的一個偏僻的巷道。
平時沒有人經過這裡,所以,一時間也沒有人發現這裡有人在圍攻他,但就算有人看到,恐怕都隻會躲著走。
白虎出手十分狠辣,陸文康見他這模樣,知道自己說再多也沒有用,隻能一邊回擋他的進攻,一邊找機會離開。
他蠱術雖然還在,但武功正如白虎所想那般,並未恢複多少。
他們煉蠱之人的體質與尋常練武之人不一樣,他們中毒,體內的蠱蟲就會受到十分嚴重的影響。
而他們不管是修煉蠱術也好,武術也罷,都需要靠著養在體內的蠱作為支撐。
他當初被下毒,又拖了很長的時間才解毒,身體雖然沒事了,可體內的蠱蟲卻被毀的七七八八。
在北離,想要尋找新的適合煉蠱的蟲子少之又少,在京城呆了數月,他體內的蠱並未修養好多少。
被傷了根本,他的武功修為就下降了很多,如今麵對白虎,他也隻能不使出全力才能保留體內的蠱不會受到二次傷害。
而白虎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所以才對他出手招招狠戾,絲毫不給他喘息的機會。
而蠱,在這個地方,卻根本就不適合拿出來用,所以,陸文康遭受到限製,但他到底是紅衣教的少主。
他這次離開紅衣教的時候,教主給了他很多保命用的東西,一時間,白虎也沒能將他拿下。
不過,白虎帶來的人都還沒有動手,白虎想要自己親自將陸文康拿下,這樣,他才更加有成就感。
陸文康也知道,如今的自己,若是不用蠱,他根本就不知道白虎的對手。
白虎也深知她的脾氣,知道他不會用蠱蟲來對付自己,一旦用了,這京城絕對會大麵積的出現蠱蟲。
這是他不願意看到的,而他的仁慈,注定了將用他自己作為代價,他有這個顧慮,白虎卻沒有。
久久拿不下陸文康,他已經失去了耐心,哪怕這時候陸文康已經是強弩之末,他還是把蠱給拿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