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今天造反不!
“夫人……”
“先出府再說吧。”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看到她的神情,想來也不是什麼好事。
兩人出了尚書府之後,月展顏讓非花一同上了馬車,這才開口道“剛才你想說什麼?”
“夫人,屬下給三小姐送點心去的時候,三小姐的院子外麵守著兩個侍衛不準人進去,屬下是翻牆進去的,三小姐如今已有七個多月的身孕,但整個人卻瘦的不行。”
非花將自己知道的簡單的說了一遍,月展顏聽了她的話,不禁有些錯愕,想到今天自己提出要去看月展琳的時候,他父親神色閃躲的模樣。
若是以前,她要去看月展琳,月尚書是從來不會過問的,今天,卻要征得太子的同意,這也太過蹊蹺了。
“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月展琳前世的命運可以說十分悲慘,但那些都是月展清給的,這一世,她跟月展清幾乎劃清界限,而月展清如今尚未得勢,不會對付她才是。
非花道“據三小姐說,是因為太子的原因,但到底是怎麼回事,隻有她夫君才知道,但她夫君不肯同她說,而她身體,一天比一天差,現在都沒有什麼胃口吃東西,所以才會變得越來越瘦。”
非花停頓了一下,臉色有些難看,月展顏看了她一眼,非花繼續道“夫人,屬下懷疑,三小姐的體內有蠱蟲,不過屬下學藝不精,不能夠確定。”
非花的話,讓月展顏心驚,顧長桓到底想要做什麼,他為什麼要給月展琳下蠱,他難道也接觸了南疆蠱師?
“能把張繼揚給我帶到相府嗎?”
月展顏想了想,還是要見過張繼揚,才能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月展琳變成這樣,難道他就沒有什麼表示嗎?
月展顏沒有見到人,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非花中途下車,去找張繼揚,月展顏則直接回了相府。
剛回到相府,就碰到景寒遇也從外麵回來,月展顏高興的朝他飛奔過去,一下子撲倒景寒遇的懷裡道“大哥哥,今天這麼早就回來啦。”
景寒遇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寵溺的道“嗯,今天事情不多,你這是去哪裡了,才回來?”
她今日回尚書府,景寒遇已經出門了所以並不知道,月展顏將月尚書叫她回去的事說了一下,然後想到什麼,拉著景寒遇道“大哥哥,我有事情跟你說,我們去書房吧。”
看到她這般嚴肅的模樣,景寒遇寵溺的道“好。”
然後,就帶著月展顏一同去到書房,進入書房之後,月展顏小心翼翼的將門給關上,見她這般謹慎小心的模樣,景寒遇隻能順著她。
關上門之後,月展顏這才回過身,朝景寒遇走去,在他旁邊的椅子上坐下道“大哥哥,今天我回尚書府,你知道我看到誰了嘛?”
景寒遇倒是順著她問道“誰啊?能夠讓夫人這般小心翼翼?”
景寒遇眉眼帶笑,顯然不覺得月展顏會有什麼樣的大事跟他說,但月展顏還是一本正經的道“我看到太子了,而且,太子還說阿奴是他的人,讓我把阿奴從相府放出去。”
月展顏決定,將這事挑開了說,免得他不覺得有什麼威脅,她要讓他知道,要是再不造反,可就來不及了。
如今太子都在謀劃對付他,他要是再這樣坐以待斃,到時候,說不定就會重蹈前世覆轍,這也是她最不願看到的。
景寒遇略微驚訝的道“哦,阿奴不是你從外麵買回來的嗎,怎麼成了太子的人了?”
月展顏沒有告訴他這是太子設下的局,而她從一開始就知道,有些事,說的太明白了也不行,她道“我也不知道啊,當初就是看她那麼可憐,可誰知道她竟然是太子的人啊。”
月展顏苦惱的撐著下巴,語氣有些喪的道“大哥哥,那個阿奴把布偶放進梅苑中,是太子指使的嗎,太子是不是想要害你?”
她說到後麵,語氣也急促起來,景寒遇揉了揉她的頭道“這些事,顏兒不必擔心。”
“怎麼能不擔心呢,大哥哥,我知道自己沒什麼用,可以,我說的都是真的,大哥哥,再不造反,就來不及了,太子都派人進府來想要對付你,大哥哥,你怎麼能一再退讓呢。”
月展顏抓住景寒遇的手,激動的說道,自從她清醒之後,就一直不遺餘力的想要說服景寒遇造反,可這麼久了,他卻半點反應都沒有。
景寒遇溫柔的笑道“顏兒放心,我知道,他們不會對我怎麼樣的,你不要擔心。”
她怎麼能不擔心呢,若是按照前世的軌跡來走的話,剩下的時間,可不到四個月了,過了年之後,他就會被以謀反的罪名,而葬身於火海。
當然了,在這之前,皇上和太子,肯定是會先死的,皇上和太子的死,也會被算在他的頭上。
那時候,顧掖名正言順的登基,他們,都是他成為皇上的墊腳石,可看到景寒遇不慌不忙的樣子,月展顏是真的著急。
“大哥哥……”
“顏兒,我是不是跟你說過,這樣的話,不要再說了,小心禍從口出,哪怕我沒有這樣的想法,萬一被人給聽去了,我就算是想要護你,恐怕也很難了。”
景寒遇打斷月展顏說的話,而他在心中,也有了一番計較,經過這麼久以來的相處,從一開始,月展顏就要他造反的時候,他就有所疑惑。
所以,也一直在暗中觀察她,可最後他發現,她似乎是真心想要自己造反,這又是為什麼?難不成,他的夫人,想要當皇後嗎?
當然,這話他自是沒有說出來,朝廷中,他們越做越過分,他也不會真的就這樣坐以待斃,而月展顏的話,他多少也聽了進去。
月展顏見自己這次還是沒能成功的說服景寒遇,心中不由得十分鬱悶,景寒遇不知道她心中所想,而他真正的想法,也沒有說出來,並非他不信任,而是從心裡不希望她為此事而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