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今天造反不!
月展顏正在跟秦子安往京城的方向走,秦子安花了五兩銀子買了馬車,又買了一些乾糧帶在車上。
月展顏坐在馬車裡麵,秦子安便坐在外麵駕馬車,他們走的不算快,馬車有些顛簸,月展顏懷孕,身子本就羸弱。
又被耶律蠻兒將她帶著走了這麼遠的路,路上還被她用迷藥迷暈,吃食上根本就敷衍了事,營養跟不上,身體自然也就更差了。
之前,她神經緊張,一邊要防著耶律蠻兒,一邊她一直在找機會逃跑,所以,身體上有什麼狀況,她也沒有注意。
如今放鬆下來,才察覺到身體的異常,坐在馬車裡,她整個人縮成一團,前一刻還在跟秦子安說說笑笑的,後一刻,她就突然沒了聲音。
秦子安坐在外麵趕車,他臉上帶著笑,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還一直在說“對了,你說的那個景丞相,哦,就是你的夫君,他真有那麼好嗎?”
他一直沒有踏入過京城,也從未聽過當朝丞相之事,他們隔著京城十萬八千裡,而他也不是特彆感興趣。
這幾日護送月展顏回京城,他也是閒得無聊才找話題跟月展顏八卦聊天,而他不知道,那丞相大人,真有她說的那麼好,既然那麼好,為何還會讓她被人抓走呢。
秦子安問完,沒有得到月展顏的回答,他自顧自的回道“看吧,他估計也沒有你說的那麼好,當官的,能夠一個是好的,反正啊,我是沒有見過,尤其是當大官的,越大的官,越貪。”
“我跟你說啊,你就祈禱你夫君不是什麼貪官吧,要是他是貪官,我肯定不會放過他,把他府中的東西全部偷出來,散發給那些貧窮百姓。”
“我說,我說了這麼多,你怎麼一聲不吭啊,你是怕我把你夫君的府邸都給偷光了你沒得用了麼,放心吧,我這人有良心,不會全部都給拿光的,再說,你夫君不是有俸祿嗎,他肯定不會讓你餓肚子的。”
月展顏蜷縮在馬車裡,就聽到秦子安嘰嘰喳喳的說話,之前怎麼沒發現,他怎麼能這麼能說呢。
但她肚子猛地痛的不行,也沒有辦法回答他的話,秦子安說了很久,才發現真的不對勁,他拉住馬車將馬車停下“籲。”
停下馬車之後,他才將車簾拉開,就看到月展顏臉色蒼白,滿頭大汗的躺在馬車的角落上。
“你怎麼了?”
他緊張的問道,月展顏緊緊地閉著眼睛,表情十分痛苦,秦子安發現,她裙擺處竟然有血跡。
“你流血了。”
月展顏用力的抓住自己的肚子,艱難的道“秦,子,安,救,救救我的孩,孩子。”
這是她好不容易才盼來的孩子,不能就這麼沒了,本來她就極難懷孕,這一胎來的不容易,她不想失去這個孩子。
“你彆說話了,前麵有個小鎮,你堅持住,”
他不是大夫,隻能將她帶去找大夫,月展顏額頭的汗不停的往外冒,她痛苦的搖著頭道“來,來不及了,你認識草藥嗎?”
月展顏說了幾個草藥的名字,都是能夠緩解流血的,秦子安道“這裡不安全,我放你一個人在這裡,要是那個紅衣服的女人來了,你要怎麼辦?”
他也是擔心,而且,他也不懂草藥,讓他去找草藥,還不如加快腳步去往下一個小鎮。
鎮上都有大夫,總比在這裡乾著急強,?但下一個小鎮至少還要兩個時辰才能到,月展顏跟著非花學過一段時間的藥理。
雖然練習毒藥的時候居多,但那些毒藥裡麵,也有許多治病的藥方。
為了以防萬一,她也學過一些,雖然不是很懂,但皮毛還是會的,而她自己如今這個情況,要趕到下一個小鎮,估計她肚子裡的孩子就已經沒了。
“我不認識草藥,你說的這些我都不知道長什麼樣子,你做好了,我們加快腳步,很快就能夠到下一個小鎮上。”
月展顏痛的說不出話來,秦子安也急的,連忙趕著馬車往前走去,一路上疾馳,那馬車被他駕著,就跟騎馬一樣跑的飛快。
月展顏痛苦的蜷縮在馬車裡麵,緊咬牙關,心裡一陣難受,難道此生,她就跟孩子這般無緣嗎,上天明明給了她一個孩子,為何,要這般折磨她。
但哪怕再痛,她也沒有叫喊出聲來,而秦子安由於太過緊張,又想要快點到下一個鎮上,他馬車跑的太快,在一個岔路回合口,直接撞上了另一條路過來的馬隊。
他想要拉住馬車,卻因為慣性,而讓馬車往前麵躥了一下,月展顏被他這麼一衝過去,直接從馬車裡甩了出來。
秦子安立刻扔下手中的鞭子,飛過去將她接住,從地上滾了兩圈。
而對方那人見狀,將馬勒緊,朝他們看去,隻見尾獸的男子驚訝的叫道“景夫人?”
而此時,月展顏已經昏迷過去,她若是醒著,一定能發現,這不是去追未來妻子的曹清嗎。
曹清翻身下馬,朝月展顏走過去,秦子安見狀,警惕的看向他道“站住,你乾什麼?”
“我還想問你想乾什麼,景夫人為何會在這裡,她這是怎麼回事?”
雖然聽到曹清叫月展顏景夫人,但他依舊沒有放鬆警惕,道“你認識她?”
“當然,她是月展顏,乃京城景寒遇景丞相夫人,你還沒說清楚,她為何會在這裡,而且,看她的樣子,似乎很不好。”
秦子安道“她懷孕了,被人劫持,我救了她,不過,現在有小產的跡象。”
秦子安簡單的說了一下,曹清當然不會誤會月展顏跟這個曹清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他可是知道月展顏有多依賴景寒遇。
而景寒遇又是如何寵愛她的,就連他滬園的梅樹都被景寒遇移植到他的丞相府,就為了哄他夫人開心了。
他連忙叫道“嫣兒,快來看看景夫人怎麼樣了?”
慕若嫣走過來,看到她裙子上的血跡,大驚,也沒有多問,立刻蹲下為她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