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電話的另一邊,劉龍人也緩緩的收起了手機。
這位九龍少主穿著一身修身的黑西服,手中倒提一把泛著寒光的太刀,上麵有連成線的血珠流淌而下,他麵巾下的嘴角微微動了動,露出了一個不太顯眼的笑容。
身上的西服有半邊被鮮血浸染,他此時處於一條偏僻的小巷內,他的四周,是無數倒地的雅庫紮。
有的已經失去了生機,有的缺胳膊短腿,還在呻吟,有的掙紮著想爬起來,卻最終無力的倒下。
而唯一一個還能站著的,是一臉陰沉的善信吉龍。
九龍組的九條龍之一,善信會的會長,冒著被抓小辮子攻訐的風險,親自帶人來馳援東文宇。
由此可見,他對布武印的渴望有多強烈。
不過,很可惜,他遇上了早就和上杉清達成盟約的劉龍人。
這位九龍少主早有計劃,將他們堵在一條小巷裡,黑巾蒙麵,話也不說,拔刀就砍,僅僅不到五分鐘,上百人的隊伍,就剩他自己還能站著了。
刀劍不能加其身,槍火不能傷其命,以一敵百,毫發無傷,這就是劉龍人做下的事情。
善信吉龍雖然麵色不虞,但是卻沒有失了風度,他勉強的抬手鼓了鼓掌。
“東文的妖刀,九龍的雛龍,劉龍人,你不愧是東京都極道年輕一輩中最強的兩人之一,這都是跟我打江山的老部下,身經百戰,還不夠你一個人殺的。”
“我該說超凡者果然是凡人不可匹敵之輩麼?”
“但是你動手之前,有沒有想好該怎麼解釋屠戮同僚的這件事情?!”
“你就不怕九龍的家法麼?!”
劉龍人甩了甩刀上的血水,淡淡的開口。
“第一,沒有人能證明這些人是我殺的,除了你的一麵之詞。”
“第二,就算你能把這事兒甩在我身上,你要怎麼解釋你手下的人出現在這裡的原因?集體出來遛彎麼?跟東文宇勾結的你,和我比起來,是誰先犯了家法?”
“第三,你也說了,九龍的法,是家法,而這個家的一家之主,是九世會長。”
“他是你頂頭上司,也是我爹。”
“你說他會偏向誰啊?”
劉龍人條理清晰的話每說一條,就讓善信吉龍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
“彆擺出那副臉色,你放心,善信會長,我不會殺你,起碼今天不會殺你。”
“九龍的九條龍,絕對不能死在自己人的手裡,這是當初九龍會成立時候立下的鐵律,也是父親的堅持,所以,我不會對你本人動手。”
持劍少年猛地抬起了手中刀,用冰涼的劍身毫不客氣的拍了拍善信吉龍的麵頰,動作放肆,語氣也變得有些狠辣。
“但你要記住,我不是殺不了你,而是不想殺你。”
“九龍是父親的九龍,也是我的九龍,你染指不了。”
“你想要布武印,想成為超凡者?”
“嘿”
“你想得美!”
“善信吉龍,你以後如果還是我行我素,不把我放在眼裡的話這些人就會是你的下場。”
劉龍人指點了幾下四周的一地傷殘,猛地上前一步,一腳將善信吉龍踹進了血水與雨水混雜的水泊中,頭也不回的就轉身離開。
隻留下癱坐在水中的善信吉龍,眼神中有倉皇與不甘之色交替閃過,最後化成了一句充滿著憤恨的話語。
“超凡力量如果我也能踏入超凡的話”
至此,東文宇極道中的所有援軍,已經被儘數掐斷。
能左右戰局的,隻剩下那座宅邸裡還在戰鬥的人們,以及莫測的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