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劍聖在線發牌!
從某些方麵來說,收藏品協會確實是一個規章製度完善,擁有不俗的應對緊急事件能力的超凡者組織。
當然,這一切的背後,也有資本和財閥的支持,那神秘莫測的“總部”,更是功不可沒。
協會的外勤特工出現場很快,洗地更是輕車熟路,滿身鱗片,變成怪物的山本少爺被幾個白大褂用一種很不同尋常的鋼叉一樣的器具在身上一點,就一陣痙攣,暈死了過去,也不知道是什麼原理,然後,他就被五花大綁,像是待宰的肥豬,被壓上了協會的押送車。
為了防止產生意外,上杉清親自隨車押送,和工藤優一一起先回了協會總部一趟。
工藤優一做事的效率是沒的說,一共花了大概半個小時,就找了個規格外的囚室,給山本涼介暫時安了個家,順便打了幾通電話,要來了兩把鑰匙,打開了正倉院的門,取出了兩個古色古香的盒子。
一大一小,一幅畫,一本書,皆是名家珍品,富嶽三十六景,枕草子的原本,放到拍賣會上,是有價無市的行情。
上杉清隨意瞄了一眼,找了個袋子裝好,和工藤優一打了個招呼,就自顧自的離去了。
工藤少爺接下來忙的很,估計要對山本家發起總攻,政治場上的不見血的硝煙味,也未必就比真槍實彈的戰場差,這一仗要是贏了,估計工藤家在警察係統中就徹底的站穩腳跟,隱隱的有門閥的雛形了。
芥川龍之介這幾天不知道在忙什麼,天天神龍見首不見尾,但是考慮到他大小是個會長,上杉清也沒有管閒事的想法。
他現在可不是沒事忙。
上野三石在家養傷,他也懶得再找人開車,索性自己坐進了駕駛位,驅動著黑色的轎車遠去。
一路無話,上杉清這輩子是沒有駕照的,但是前世有,雖然日本的車是右舵車居多,不過以上杉清現在的反應能力,也不怕發生什麼車禍。
嫻熟的停車靠邊,難得的打了一把傘,防止手裡的傳世名品被這場雨淋濕,上杉清快步的走進百聞館的大門。
熟悉的檀香味道立刻縈繞在鼻尖,如畫的少女依然慵懶的靠在椅子上,有一搭沒一搭的翻動著線裝書的紙頁,屋內有些昏暗,從窗戶裡灑下了幾道不明顯的光灑在少女的身上,將她襯的朦朧且神秘,猶如畫中美人,隻可遠觀。
雖然已經看的熟了,但上杉清還是下意識的呼吸一滯。
現在這世道,容貌並不是“獨一無二”的,就算是多麼美豔的臉,在三大邪術的加持下,也不難複製。
但是“氣質”這個東西,卻是與生俱來,雖然有些虛幻,但是決難模仿偽裝的東西。
李扶搖就有一種不似人間濁物的氣質,上杉清總有種感覺,就算眼前的人兒在某一個瞬間飛仙而去,也不是什麼值得驚訝的事情。
她不屬於凡世。
輕咳一聲,上杉清沒有像往常一樣,找個地方坐下,尋一本閒書翻看,而是拉了張椅子他的固定座位,在李扶搖的書桌對麵坐了下來,將包裝有些寒酸的禮物輕輕放在桌子上。
直到這時,李扶搖才微不可查的一抬眸,丹鳳眼微微眯起,掃了上杉清一眼,嘴角彎起了有些意味深長的笑容。
她沒客氣的素手輕舒,將一大一小兩個盒子打開,眼眸一亮。
《枕草子》被她信手翻了翻,就隨意的丟在了一旁,看上去沒怎麼放在心上,那尺寸不小的富嶽三十六景卻被她仔細的取了出來,仔細的端詳著。
上杉清眉毛一挑,問道“怎麼?那是假貨?”
李扶搖微微搖頭“正倉院裡的東西可少有假貨。”她一語道破這些東西的來曆。
上杉清將目光投向了那本枕草子,眼神帶著些疑惑,卻沒說話。
李扶搖卻立馬會意。
“這本書沒什麼意思,文筆細膩,辭藻華麗是沒錯,但不過是女子的傷春悲秋罷了,我看來實在是乏味無聊的緊,還不如我之前淘到了那幾本安徒生原本童話有趣。”
“不過,也不算一無是處,如果我沒感覺錯,這裡麵應該藏著那位清少納言的英魂,這是一枚傳承之鏡。”
“嗯有些收藏價值。”
“這個就不一樣了。”
白衣少女興致盎然的將畫卷在桌子上攤開,有些滿意的欣賞著,同時也沒忘了講解。
“富嶽三十六景雖然名字是三十六,但其實是四十六張畫,葛飾北齋的晚年作品,浮世繪中的經典,想來不用我多介紹了。”
“這是貨真價實的鬼神之器。”
“四十六幅浮世繪,以咒文隱隱相連,大部分作為基石,用來供奉那幾張瑰畫,那位葛飾北齋,也算是個天才人物了。”
李扶搖輕輕一彈指,一朵鬼火隱沒在一幅畫卷上,那是富嶽三十六景中的“凱風快晴”。
隻聽得這一瞬間,屋外的雨勢漸歇,陽光的強度變得亮了不少,隻可惜過了幾秒鐘,又恢複成了連綿的陰雨。
“凱風快晴,神奈川之浪,山下白雨,礫川雪”
“嘖嘖嘖,這個的價值比那本閒書要高多了。”
上杉清把話都聽在耳朵裡,但其實卻隻理解了一小半,他對這些書畫著實不感興趣。
“你喜歡就好。”
他隻是笑著回了這麼一句。
李扶搖站起來,俯著身,小心翼翼的將這些畫都收攏了起來,再次打量了一眼,心滿意足的又坐回了椅子上,臉上比之前平添了幾分笑意。
“送我的?”
“清~你知道麼,在我的故鄉,一般求人辦事才送這麼重的禮呢。”
“你這投其所好的禮物選的不錯,有什麼事說吧,不是太過分的話,我都可以答應喲。”
說著話,李扶搖的臉上多了一絲嫵媚之色,讓她的氣質終於被拉回到了她應該屬於的這個年齡段。
隻不過她還是小看了上杉清的直男程度。
“唔,我隻是想借此來減輕我的一點負罪感?”
他斟酌了半天,才用了這麼一個有點不倫不類的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