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那出頭的倒黴蛋的下場,他們心中立刻有了個判斷,這恐怕是他們觸及不到的“超凡力量”。
那麼,事情很快就明了了,這簡直是政變!
山本雄似乎真的趕時間,他應該已經知道了地下的變故,目光灼灼的盯著坐在前排的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疾聲問“大友閣下,你意下如何?”
這老人叫大友秀眾,是目前警察廳的最高長官,內閣成員之一,他倒是神情平靜,對於山本雄的放肆發言和行為沒有出言指責,隻是老神在在的閉著眼,聽到被叫到名字,眼眸才眯開一條縫。
“唔山本君想要坐我現在的位置?”
“我替在場的諸位問一句,如果我們答應如何,不答應又如何啊?”
山本雄麵無表情道“如果我們能夠達成共識,那麼我會在諸位身上留下點記號,以防各位反悔,放心,那對你們的身體不會造成任何的損傷,甚至可能會讓你們踏入超凡的門檻也說不定。”
“要是有人反對。”
“哼,我在窗外的河流中布下的陣法,頃刻間就能引動荒川之水倒灌進這棟大樓,水裡這種毒蛇數不儘數,被咬上一口,下場如何,不用我多說了罷?”
這真就是明著的粗糙手段,最簡單的威脅。
說話間,有不少配槍的武鬥派警官想要掏槍反抗,可沒等他們握住槍械,就是一道紫芒閃過,隨即也加入到了哀嚎的隊列中。
無數的小蛇從屋子的各個角落扭動著身軀爬了出來,茫茫然的一片,直教人看的起雞皮疙瘩。
大友秀眾微微一笑,掃了一眼屋裡的一片狼藉,意有所指的道“我這個歲數了,退位讓賢自然沒什麼不好。”
“隻是我原本是想讓工藤君接我的位置,既然山本君也感興趣那你不妨問問工藤君,他同不同意,如何?”
這一句話,場中的氣氛瞬間就劍拔弩張了。
這個大友秀眾也是個聰明人,他對付不了,不一定彆人對付不了。
山本家和工藤家的仇那可真是經年累月,已經解不開了,而委員長的位置隻有一個,工藤勳也籌謀本屆選舉很久,現在山本雄突然鬨這麼一出,最著急的肯定是工藤家。
再者說來,工藤家的少爺據說是收藏品協會的高層之一,本身也是實力不俗的超凡者,如今能製得住山本雄的,恐怕隻有他了。
果然,聽了大友秀眾的話,山本雄的目光立刻平移到了工藤父子的身上。
工藤優一依然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將想要站起來的父親摁在了椅子上,自己慢慢的長身而起,慢悠悠的摘下了胸前的懷表。
“知道你有後手,老東西,你以為我就是個花瓶不成?”
“我不同意,你要如何?”
話音未落,紫芒暴起。
蛇蟒如海,奔騰疾行。
工藤優一啪的一聲,打開了手中古舊的懷表。
淡黃色的光芒綻放,時間仿佛凝固住了。
無數紫黑色的小蛇在半空懸停,蛇瞳中的獰色都一覽無餘,身體卻半分也動不了。
下一秒,工藤優一撥動了手中懷表的指針。
不知道轉了多少圈後,懸停的小蛇紛紛變得“枯萎”,像是油儘燈枯一樣,無力的落在地上,隻剩下皺巴巴的蛇皮。
工藤優一嘴角慢慢的揚起了一絲笑容。
“就隻有老一套了麼?山本雄,不要太小看收藏家了啊!”
“你的,我們的真知者小組已經完全破解,如果海德拉依然存於此世,我可能還沒有辦法,但是她都已經消亡了,你這手段,我分分鐘就能解掉,趕緊收起你的小可愛吧!”
山本雄不為所動,但頭發以極快的速度變得斑白,一半臉龐也飛快的垮了下來,就像一個八九十歲,垂垂老矣,即將死去的老人一樣。
這麵孔在常人眼裡,是難以接受的驚悚。
山本雄卻渾然不覺,隻是機械的開合著嘴唇,半麵正常,半麵蒼老的臉上,笑容變得詭異莫測。
“”
“收藏品協會的偵探,我怎麼會不調查你?”
“你並不是武鬥派,也不是戰鬥成員。”
“你的能力神秘,現在看來,也有些棘手,是控製?”
“但這種能力,你能施展幾次呢?”
“我的小寵物可是要多少,就有多少!”
仿佛是為了印證山本雄的話,鋪天蓋地的紫色小蛇以更加龐大的規模湧了出來。
工藤優一並沒有被拿住痛腳的懊惱,隻是也神秘的笑了笑。
“雖然這麼說有些懦弱但,我不需要再施展多少次。”
“山本雄,我不是武鬥派,可我隻要撐到武鬥派趕到,不就行了?”
“是,芥川帶著那張協會的底牌去京都了,這些事瞞不住人,但你怎麼知道我們就沒有新的底牌呢?”
說話間,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突然從門外的遠方響起,清晰的傳到屋內。
工藤優一的笑容越來越暢快,他指著山本雄的鼻子,放聲大笑。
“他來了。”
“斬滅你信奉之神的人來了。”
“你怎麼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