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魂香鋪!
這個插曲真的沒有吸引多少人的注意,花襯衫的所作所為在他們眼裡連跳梁小醜都算不上,不過一隻誤入的蒼蠅罷了,除了封雲謠、聞渡,其他的人都懶得施舍一個眼神。
封雲謠心頭一震收回目光時和聞渡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掃過收斂了情緒繼續完成婚禮的羅綺,她想不透一個成年人怎麼會挑這種場合玩這把戲,如果不是智商實在感人,那就是僅僅呈現了一個開端,還有更大的坑在後麵等著她。
而花襯衫離開的那一幕,以及先前發現的與恒生集團有關聯的事件,顯然是後者。
封雲謠回過神來時,儀式流程已經結束了,羅綺有意無意的打量,讓她對未知的禍端生出幾分不安來。
封雲謠蹙著眉頭,微微頷首按了按眉心,一張精致的名片遞到了她的眼前,
趙如蘭
三個大字映入眼簾,封雲謠眉頭猛地一揚,所幸被沒放下的手擋住了,給了她一個管理表情的時間。
“封小姐你好,我想跟你談談……驅鬼的事兒。”趙如蘭將驅鬼二字咬得極輕,說話時目光在李雲陵身上點了點以作示意。
一個小動作就表明上流社會的圈子信息也是互通的,她知道李雲陵的事兒,自己同樣碰上了,恰好在剛才的隻言片語中得知了封雲謠的“底細”,所以刻意過來。
“怎麼說?”封雲謠依舊是懶洋洋的語調,懶散中帶著幾分笑意,絲毫沒有高人的氣質,也沒有為人服務的賺錢素養。
“借一步說話。”趙如蘭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懷疑,大抵是對李雲陵的信任吧。
接著幾人稍作寒暄,趙如蘭便將封雲謠和聞渡帶離了婚禮現場。
……
到了趙如蘭的家,封雲謠和聞渡坐在沙發上,趙如蘭端來茶水,動作極其熟練,就連氣質也發生了一點微妙的改變。
“家裡沒請傭人嗎?”聞渡瞥過地毯上的幾根酒紅色的發絲,兀自端了麵前的茶水,用關切的語氣對趙如蘭問道。
“沒有,我老公和婆婆都不習慣彆人來打理家務,自從我婆婆走後,家裡就隻有我們一家三口子住著。”趙如蘭靦腆地笑著搓了搓手。
之前妝容與服飾不搭,還能理解,畢竟家裡不太平會直接影響一個人的精神狀態乃至皮膚,用濃妝遮掩瑕疵,很正常。
但是進入了這個屋子,趙如蘭的神情舉止更像一個沒見過世麵的家庭婦女,跟之前的狀態就像是兩個人格。
職業使然,聞渡覺得自己有必要走動走動“不好意思,我想去一下衛生間。”
“你往那邊走就是了。”趙如蘭隨便指了指,她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封雲謠身上,對聞渡顯得不是很在意。
“你丈夫不在家?”封雲謠問道。
“他今天有公務要忙。”
封雲謠摸了摸鼻尖,伸手往前指了指“你孩子不會在那邊吧?”
“不愧是大師。”趙如蘭眼神一亮,驚喜地讚揚道。
封雲謠望著那一片快要凝成實體的黑氣,皺了皺眉,又看著趙如蘭,小聲地吐槽了句“你這孩子哪兒來的。”
撿的吧?
據聞渡給她的信息,趙如蘭的孩子應該才滿一歲,誠然,那孩子絕對不正常,但是能扔下一個一歲孩子在家,獨自赴宴的母親,又能正常到哪裡去呢?
沒想到,趙如蘭居然認真回答起來了
“我跟我老公結婚十多年都沒有孩子,後來找了個偏方……”
話說到這兒時,黑氣中傳出一陣咯咯咯的笑聲,童稚中又帶著邪氣,同時又尖銳刺耳,像是兩根青銅棍不停地在耳膜邊敲擊摩擦。
封雲謠摸著手臂上新起的一層雞皮疙瘩,咽了咽口水低聲吐槽道“什麼偏方?這麼邪門。”
“大,大師,怎麼辦?”趙如蘭驚懼且哆嗦著指著自己看不見的黑氣籠罩的地方,
“去看看。”之前的經曆也算給她鍛了膽,現在看到這些離奇的東西,好奇多於恐懼。
趙如蘭心驚膽戰地開始給封雲謠引路,臥室門一打開,封雲謠看到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孩,揮舞著兩隻白嫩藕臂衝她們笑,可愛得讓人忍不住想捏上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