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來，猛男的生活就應該是熬夜躺在沙發上，喝著肥宅快樂水，撿著小樹枝，或者在峽穀刷怪，而不是在這裡和怪物搏鬥……
“地球？我不知……”那個聲音話說了一半又快速改口，“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願意付出什麼代價？”
屁嘞，徐明玨簡直鬱悶到吐血。虧自己還以為這家夥真的是全知全能，沒想到居然是在對著母牛的下體吹氣。
見徐明玨麵色不善，號稱自己全知全能的書好像也有點掛不住麵子，試探著問道“要不你換個問題？”
“除了想辦法回家，我暫時沒有彆的問題……”
切，徐明玨直接無視。連怎麼幫自己回到地球都不知道，還敢號稱全知全能？
“難道你就沒有彆的疑惑嗎？我可以為你解決一些疑惑，而且不需要任何代價……”那個聲音誠懇而又充滿誘惑。
徐明玨沉默不語，他實在弄不懂這本書的真實意圖是什麼，“你先告訴我這是什麼地方吧，到現在我連你的身份都不清楚。”
“這裡是全知之塔，供奉我這本萬事通曉之書的地方，”那個聲音頓了頓，好奇道，“你身上連靈素波動都沒有，是怎麼來到暗之間深處的？要知道塔外可都是外神和墮落種，即便是傳奇職業者都未必能全身而退……”
“等等，”徐明玨從對方的長篇大論中提取出信息重點，“你說這裡是暗之間的深處？外麵有什麼外神和墮落種？”
“嗯，你方才看到的阿賴耶就是這裡最常見的墮落種之一，隻是因為契約，他們都不被允許主動進入全知之塔。”
不啻於一顆重磅炸彈，方才輕而易舉就能殺死自己的怪物居然是這裡最常見的物種，看樣子恐怕還是實力最弱的墊底存在，自己怎麼會到這個地方來的？
徐明玨心裡閃過疑慮，目光投向了那塊出現異常的玉玨。
“神契之印？居然在你身上！”那聲音似乎也注意到了散發著緋紅光輝的玉玨，“原來如此，你便是祂口中的末世的火種之一……”
“火種？”
“嗬嗬，看來你什麼都不知道啊，”那本自稱萬事通曉之書的詭異書本在金色光柱裡上下浮沉，“你想要知道為什麼會來到這裡？是否對自己的遭遇感到好奇？是不是迫切地想要找到回家的路徑？”
“隻要和我簽下命運的鍥約，我便會竭儘所能，給予你……”
這聲音變得飄忽，變得充滿誘惑，仿佛是黑暗中潛伏的魔鬼等待著迷路旅人手中的火把熄滅。
“我拒絕！”徐明玨乾脆回答，剛剛他確實有一絲心動，但很快他便想到了在地球上簽署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合約，吃過虧的人才知道盲目地簽署一份沒有研究過細節的合約會付出多麼大的代價。
萬事通曉之書顯然沒有意料到徐明玨會給出這個答案，沉默了一會，繼續開始勸告“我可是萬事通曉之書，隻要你和我簽訂契約，我便會和你這個螻蟻分享我所有的知識……”
徐明玨彎下腰撿起地上猶在散發紅光的玉玨，想了想把它鄭重地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完全無視了萬事通曉之書的話。
開玩笑，你越是大力推銷，我就越感到害怕……徐明玨在內心深處咕噥了一句。
“螻蟻，為了讓你見證我的偉大，我決定先賜予你一個祝福。”那本書顯然有些焦急了，也許如它所言自己可以萬事通曉，但對於人類心理的把握它明顯不夠熟練。
嗯？徐明玨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並不是很在意的樣子“什麼祝福？”
“方才被你坑死的阿賴耶有一種特殊能力，在職業者術語中被稱為思維衝擊，我可以把這個能力剝奪下來轉贈給你……”
“呃，就是方才類似於音波衝擊的那一招嗎？”徐明玨印象深刻，阿賴耶張開嘴發出的音波甚至讓自己的思維都停頓了，但是他試圖從這本傻乎乎的書裡榨取更多的利益，“那算是什麼？對我沒什麼太大的作用啊。”
“方才那隻阿賴耶因為屬性在這裡被壓製，所以思維衝擊的力度並不算太大，如果正常情況下你的頭顱早就因為衝擊而爆成禮花了，”萬事通曉之書耐心地解釋，然後又拋出了另外一個誘餌，“除此之外，我可以給你指明一條完整的職業者途徑，怎麼樣？”
“成交！”徐明玨露出得逞的微笑，又補了一句，“順便送我離開這座塔。”
“如你所願。”
金色光柱再次張開，徐明玨覺得仿佛一股溫暖的水流衝刷著自己的身體，視線中恢弘的祭壇快速遠離。
他消失了，祭壇上又恢複了一片死寂，良久之後
“螻蟻，你要學習的知識還有很多啊……”
“比如，所有命運贈送的禮物，早已在暗中標好了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