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長生就找了人,將幾個豬給賣了。
我則是看著那幾個豬,心裡想著,也不知道我下輩子投胎成什麼。
也許不投胎了呢,哎!
人們都說出馬弟子下一世不入輪回了。
這件事沒有人具體清楚,就連我也是不清楚的。
隻是聽大家這麼傳而已!
當天長生就買回來半扇豬肉,切好塊就扔外麵缸裡凍了起來。
等到了晚上,額頭上的彼岸花微微發燙,靈魂離體,跟著敖英豪就飄走了。
“咱就說,快過年了,能不能有個假啊!”
這一年真的把我累慘了,睡覺都打呼嚕。
害的幾個孩子都睡不好。
“沒假。”
好吧,任勞任怨的乾活好了。
一路飄到了河窪村,這不是我娘家的村子嗎?
“誰要死了?”
我嘀咕了一句,下一刻,要死的人信息就傳到了腦海裡。
飄著的腳步一頓,差點沒摔下去。
“你還是沒適應。”
敖英豪看著我這個反應,無奈的說了一句。
“我有血有肉,是個人。知道親人即將離世,怎麼適應?”
我喊出來的話,帶著一絲怨氣。
陰差真是不好乾。
明知道這種結果,卻無力回天。
敖英豪搖了搖頭,過來拉著我胳膊一路就飄到了我二叔家裡。
想著當初就因為二叔借給我家二兩銀子,二嬸總是鬨。
現在突然得知二叔要去了,還是我親自來勾魂,心裡太難受了。
進入屋裡,就看見二叔坐在炕上喝酒呢。
好好的還沒有咽氣。
“你說你成天在家喝酒,怎麼不喝死你呢。都快過年了,一斤豬肉還沒買上呢。讓你去蘇君家裡借銀子買肉,你死活不去。哎呦,這日子算是沒法過了啊!”
二嬸罵著罵著就坐在炕上嚎上了。
我看著二叔,眼淚不由得圍著眼圈轉。
這些年,二叔一直在幫著我家。沒想到日子過的這麼苦哈哈的。
過年了,連斤豬肉都吃不上。
“鬨什麼鬨?蘇君家也過的苦。你總是作什麼?”
二叔生氣的衝著二嬸喊了一句。
突然捂著胸口,朝著旁邊倒了下去。
飯桌子也被二叔撞翻了。
這一幕,讓二嬸的哭嚎聲停止了。
“當家的,你怎麼了?”
平時二嬸鬨歸鬨,但是她也離不開二叔。
現在看二叔倒了,著急的就往外跑。
“哎,人啊!等到失去了,才會後悔!”
我忍不住感歎的說了一句,下一刻甩出鎖魂鏈將二叔的魂給勾了出來。
二叔出來看見是我,就愣了一下。
“阿燦啊,你怎麼大半夜的回家來了?是不是有事?有事跟二叔說。”
這時候的二叔還在想著我是不是有事,當時我眼睛就濕潤了。
忍著痛苦,伸手指了指炕上二叔的屍體。
二叔順著我的手指看過去,這才後知後覺的知道自己已經死了。
“死了?”
二叔站在那裡,喃喃自語。
我一直在旁邊等著二叔,等二叔反應過來後,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死後是親侄女送我,我也知足了。”
要知道,人在臨死或者死後,最容易走錯路。或者被某種事物吸引,不能順利到達地府。
二叔這麼說,讓我更加心酸了。
“二叔,我送你過去。”
我將鎖魂鏈鬆開,收了起來。
一路領著二叔往審查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