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止謙體貼地為韓佳之煮好早飯,韓佳之洗漱完畢後,也極其順其自然地坐在餐桌上,等著杜止謙為她盛粥。
一切都是這樣的自然而然,好似演練了上百次似的,熟撚而又毫無違和感。
兩人就像是一黑一白,明明相隔遙遠,卻又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吃完早飯後,杜止謙駕車送韓佳之去上學。
韓佳之在車內百無聊賴地打著哈欠,睡眼惺忪地把腦袋靠在車窗上,似乎有些昏昏欲睡。
杜止謙見狀,關切都問道:“昨晚沒睡好嗎?”
韓佳之閉著眼睛,敷衍地回答道:“還行,做了個噩夢而已。”
杜止謙打起轉向燈,手握著方向盤緩緩轉動,他問:“什麼噩夢?”
“夢見我被人關進一個玻璃瓶裡,我一直跑一直跑,就是跑不出去……”韓佳之的聲音越來越小,漸漸的沒了任何聲響,隻見她沉沉地睡過去了。
杜止謙看著韓佳之無奈地笑了笑,然後放慢了車速,保持著均勻的速度往學校開去。
到達學校附近的拐角處後,杜止謙將車停了下來。他轉頭看向還在熟睡中的韓佳之,引已自傲的自控力頓時分崩離析,他湊過在韓佳之白皙的臉蛋上親了口。
韓佳之就像一隻頑劣的貓,自持矜貴地獨自坐在高位上,眼睛明亮的雙眸卻緊緊地望著你,仿佛像是一根魚鉤,毫不費力地將她看中的每一條魚都釣入懷中。
沒有人能逃過她的眼眸,就好像在美杜莎麵前沒人能逃離被石化的命運一樣。
她隻需要端坐在一旁,就能引得人們如同蝴蝶看見花似的蜂擁而上。
即便他的動作輕柔,也還是將淺眠中的韓佳之吵醒了。
韓佳之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地抬起頭看向學校,突然有些分不清現實和夢境了。
“到學校了?”韓佳之嘀咕著。
杜止謙坐正身子,又恢複成往昔一般成熟穩重的模樣,他點頭應了一聲:“嗯。”
韓佳之似乎清醒了不少,她解開安全帶,突然湊到杜止謙麵前,摟著他的肩膀,在他的嘴唇上親了一口。
韓佳之揚起一個明媚又勾人的笑容,俏皮地用手指在杜止謙的嘴唇上點了點,說:“離彆吻,今天也要想我哦。”
杜止謙被麵前的妖精勾去了魂,她的紅唇,她的指尖,都牽動著杜止謙的心。
沒人能逃得過韓佳之。
韓佳之推門離開時,突然想起一件事,她回頭對杜止謙說:“下次親我的時候,要光明正大的親,我之前就說過的,我允許你親我。”
說完,韓佳之推門離開。
杜止謙看著韓佳之離去的背影,直到完全看不見一絲影子後,才收回視線。
剛才韓佳之說起之前的事情,這不禁讓他想起夏木秀。
那充滿防備和警惕的一舉一動,已經充分地說明了她對韓佳之懷著彆樣的心思。絕對不會是什麼單純的友誼,或濃厚的姐妹情誼。
她對韓佳之的領地意識極強,幾乎是將韓佳之看做是自己的所有物。所以她才會那樣排斥他,甚至在通過和韓佳之親密無間的舉動來挑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