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鄭氏都靠他支持著,他隨時都有可能變成一個一無所有的窮光蛋,甚至還要麵臨巨額債務。
一字一句間,韓佳之都能感到鄭眾的壓力。
可是,這都是他罪有應得。
如果不是他,她就不會出生在這個世界上。一切的錯誤,一切的源頭都是因為他出軌成性,沒有對自己的妻子負責,更沒有地自己還未出世的孩子負責。
韓嫚也不愛鄭眾,可是她從來都是恪守婦道,從未與彆的男人勾搭過。
以韓嫚的財力,想過得和鄭眾一樣瀟灑簡直是太輕而易舉了。
可是她沒有,她除了整日惦記鄭家的財產以外,從未做過任何對不起鄭眾的事情。
而鄭眾呢?卻被一個女人耍了十幾年!
如果不是因為他,這一切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韓佳之恨他,恨這個給予自己生命的男人。
鄭眾語重心長地說:“這段時間我很煩躁,每天晚上都睡不著,每天醒來,腦子裡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公司。我現在隻是想和你好好的吃頓飯,彆再對我針鋒相對了。我覺得我們父女倆應該握手言和了,不是嗎?”
韓佳之冷笑道:“這都是你自己自找的,握手言和?我們這輩子都不會握手言和。”
“佳之,我現在是你唯一的親人了,等那天,我帶你去把戶口遷出來,改姓鄭……”
“我沒有親人了!”韓佳之情緒激動地打斷了鄭眾,怒道:“韓佳之永遠都是韓佳之,這三個字不會有任何改變。就算我的母親不是韓嫚,就算我跟韓氏沒有一點關係,我也叫韓佳之!”
“我不會跟你姓,也不會跟那個女人姓。沒人能改變這其中的任何一個字,我也不想入你的戶口。如果有人問起,我是你的誰?你會怎麼回答?”韓佳之咄咄逼人地看著鄭眾,似乎非得讓他說點所以然來。
鄭眾把車停在路邊,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說:“你是我的女兒,我會這樣回答的。”
“那我的母親呢?”韓佳之追問道。
鄭眾沉默了。
韓佳之譏諷道:“你該怎麼解釋她的存在?她就是個第三者,一個惡毒又卑鄙的家夥,她的所作所為足以讓她進監獄!”
鄭眾輕描淡寫地說:“她死了。”
怒不可遏的韓佳之聞言,語塞了,想要發泄的話通通都塞在了嘴邊,她能對一個死人做出什麼樣的評價?
“她生了孩子沒一年就去世了,聽說是病死的,死在了國外,有時間,你可以去給她掃一下墓。”鄭眾抽出一支煙,他最近的煙癮非常的大。
所有人、所有事都壓在他心裡,隻有煙才能讓他放鬆片刻,他越來越依賴香煙了。即使知道這是慢性毒藥,他也控製不住地一根接著一根。
韓佳之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說:“是嗎?那可真是大快人心。”
鄭眾打開車窗,抽了口煙,說:“佳之,雖然她是個十惡不赦的女人。但是站在一個母親的立場,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為了讓你未來能過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