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佳之問道:“你現在不怕他把韓嫚趕出去了?”
德叔回答道:“夫人是我看著長大的,你也是我看著長大的。無論是誰,我都不希望有事。夫人如果知道我這樣做,她肯定也是不願意看到的。彆人拿她來轄製你,這對她來說也是一種羞辱。”
韓佳之回頭看了一眼韓家,想到裡麵到處都是攝像頭和竊聽器,韓佳之就覺得毛骨悚然。杜止謙這個瘋子,竟然還弄了這些東西。
也難怪,她前腳剛發現什麼,後腳就有人過來阻攔了。她的一舉一動都在杜止謙的眼皮子地下,自己哪裡鬥得過他。說不定,他連自己和鄭眾的聊天都聽得一清二楚。
這裡簡直是比鬼宅還恐怖的地方,她哪裡還敢踏進去?
隻是就這樣轉身離開的話,她也做不到的,韓嫚還在裡麵。以她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就不能隨意移動。
而且,德叔考慮的沒錯。韓嫚現在一無所有,也能人能接濟她。就算她現在能出了這韓家,沒有藥供給,遲早也是個死的。
韓嫚所用的藥物又貴,若是求助鄭眾的話,一時半會還可以支撐。但是長此以往的話,就算鄭眾不說,他新娶的老婆也肯定是有怨言的。
畢竟他們現在不再是夫妻,鄭氏現在也不景氣了,就算鄭眾想幫,也是有心無力。
韓佳之思忖了片刻,然後垂眸看了一眼手裡的快遞盒。
她對德叔說:“既然這樣,那我就先走了,照顧好韓嫚吧。”
德叔點了點頭,說:“會的小姐,你也要記得,好好照顧自己。”
韓佳之拿著手裡的快遞,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韓家。
韓佳之當然沒有離開,她隻是找了一處安靜的地方,把快遞給開了。她現在沒有任何可以值得她信任的人,當然也沒有落腳的地方。她韓佳之竟然被杜止謙逼到這個份上,也是悲涼了。
她拆開快遞,發現最上麵放著一封信。信封上什麼都沒有寫,隻是用膠水沾了起來。她拿出信封,拆開來看。
信裡的第一句話就寫著:我是夏木秀,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很大幾率已經死了。
韓佳之驚訝地看著信裡的內容,竟然是夏木秀給她寄來的?!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神秘的女人是已經死了一年多的夏木秀!
這一切都太不可思議了,夏木秀預測到了自己的死亡。並且在死之前給她寄來了這樣的一封信,她留的是韓家的地址,她是怎麼知道一年後韓佳之會回到韓家的?
這實在是太離奇了,太多的疑問縈繞在心間,韓佳之細細地將信慢慢看下去:
你現在應該有很多的疑惑,為什麼我會把信寄到韓家,為什麼這樣一份類似於遺言的信寄給了你。因為我接下來要說的,都是和你有關的事情。可能你會覺得不可置信,但是我隻希望你能知道一切的真相,不要再被杜止謙蒙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