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也懶得挑明,現在她沒心思與劉丁裡扯這些彎彎繞繞的事情,她隻想見到杜止謙,得到一個答案。
她說:“地址就是我們經常去的那片沙灘,告訴他我在那兒等他。”
說完,韓佳之掛斷了電話,沒再理會劉丁裡蒼白的辯解。
韓佳之打車先去那片沙灘,現在是寒冬季節,所以沒人來沙灘這兒。
這兒的冬天不會下雪,氣溫也沒有新鄴市低,所以海麵上還是一片波濤洶湧的模樣。陣陣刺骨的海風迎麵吹來,像刀子似的割得人臉疼。但是韓佳之卻好像沒有了感官似的,單薄的身軀任由風吹。
此刻的風沒有呼特哈瑪拉山上的寒冷,卻感覺格外刺骨難耐。可能是因為,呼特哈瑪拉山上的雪雖然凍人,那兒卻是有一股暖暖的人情味。可是這兒有的,儘是陰謀算計,讓人寒到心底裡去。
天慢慢地愈發暗了下來,沙灘周圍沒有燈光,隻能靠著借月亮那點月光來照明。
韓佳之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突然發現今天竟然是除夕夜。過了十二點就是年初一了,她竟然忘記了。
她應該在韓家陪著韓嫚的,韓嫚從來都沒有陪她過過一個春節。現在有機會了,她卻失約了。想想,還覺得有些可笑。
韓佳之抬頭望著天上的月亮,她的黑色披肩短發長了些。海風吹來時,她柔順的秀發也被吹起。
長時間的站在風口中,使得她的臉頰和耳朵被凍的通紅。她把手揣進了衣兜裡,可是卻完全起不到保暖的作用。
她伸手出來哈了口暖氣,搓了搓冰冷的手。
這時,一件帶著體溫的大衣突然被人披在她身上,還帶著一股熟悉的氣息——是杜止謙。
韓佳之轉身看向剛到的杜止謙,風把他的頭發吹得有些淩亂,但是這不僅沒有影響他的形象,還增添了些許狂野感,少了些平日裡的謙和溫煦。
杜止謙幫韓佳之理了理披上去的大衣,關切地問道:“怎麼站在風口這兒?不找個地方避一避?”
看著這樣的杜止謙,真是讓人難以把他和瘋子聯係在一塊。這樣完美的人,這樣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怎麼可能會做出那樣喪心病狂的事情?
韓佳之沉默地看了杜止謙幾秒,語氣清冷地問道:“我能避到哪兒去?”
杜止謙回答道:“下次你要是想找我的話,直接去之前住的地方就可以了。門密碼是你的生日,隻要你想找我,無論什麼時候你都一定能找到,不用再托其他人來聯係我。”
韓佳之聞言,覺得有些諷刺,嗤笑了一聲,說:“隻要是我想找你,就一定能找得到?可是不是你逼我來找你的嗎?”
杜止謙動作輕柔地替韓佳之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發,語氣溫柔地說:“我隻能用這些手段來困住你了,否則你怎麼會乖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