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而且這裡開的工資又那麼高,活也不多,哪裡還能找到待遇那麼好的工作啊?
還有,電影裡的綁匪哪個是住莊園裡的?還花高薪聘請人來照顧肉票,這是綁匪能乾出來的事情嗎?
她思量著,要不然先觀察一段時間吧。如果不是她想的那樣,自己報警豈不是給彆人添麻煩嗎?
這樣想著,她暫時安耐住了任何舉動。
韓佳之被關的第三天,她試圖用浴室裡的沐浴露、洗發水、甚至是身體乳,往手腕上塗,企圖利用潤滑將手從手銬裡掙脫出來。
可是她手都流血了也沒能扯出來,她還是不死心的搗鼓著。直到她的耐心耗光,最後隻能放棄掙紮。
手腕上的血順著指縫流到指尖,然後形成血珠滴在蓄滿水的洗手台裡。韓佳之像是感受不到疼似的,怔怔地看著鏡子裡憔悴的自己。
她都快認不出來這是她自己了,這兩三天她不吃飯,也睡不著覺。送飯的人又換了一個,沒人再同她講話。
才不過三天而已,她就變成了這副模樣,憔悴又狼狽。和臥病在床的韓嫚相比,也好不了多少。
“啊!!!!”韓佳之崩潰又憤懣地大喊了一聲。
如今的她就像一個被關在十厘米的籠子裡的猛獸,她從一開始發瘋似的掙紮破壞,到現在的無能嘶吼。而站在籠子外的人,隻是靜靜地欣賞著她此時的狼狽,從來不曾出現過。
現在才第三天,她就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她不知道之後要怎麼渡過後麵的日子,杜止謙隻是把她關著,讓人給她送吃的喝的,自己卻從來不肯出現。
她不知道杜止謙到底要乾什麼,如果他想用這種方法來折磨她的話,那他成功了。她現在被折磨的快要瘋了,心中又急又燥。
想要報仇可是連人都見不著;想要離開,可是連手上的鐐銬都無法掙脫。她什麼都做不了,自己完全被杜止謙掌握在手中。
這種感覺讓人抓狂,身邊沒有任何的通訊工具,甚至連電視都沒有。她隻能看著窗外日出日落來分辨時間。
到了第四天,她感覺自己有些發暈了,分不清早上下午,隻是覺得腦子漲漲的,渾身無力發虛。這是太久沒吃飯導致,而且她這作息顛三倒四的,精神也愈發萎靡。嘴唇發乾,整日隻蔫蔫地坐在地上,趴在床邊,也不知道是清醒還是睡著了。
隻是閉著眼睛,聽到動靜立馬又睜開了。這樣反反複複,不知不覺的,一天又過去了。已經分不清是第幾天了,聽說人不吃不喝三天就會死。韓佳之用身體力行證明了,其實人還能熬到第四天。就好像人被埋在雪堆裡,還能活半個小時之久一樣,生命有時候就是這樣不屈不撓的。
但是人的意誌力卻不一定。
韓佳之暈倒在地上,感覺身上有什麼東西正在漸漸流逝。可能是力氣、可能是意識、也可能是她的生命力。
杜止謙推門走進一片狼藉的房間,看到暈倒在地上的韓佳之,無奈地歎了口氣。他走到韓佳之身旁,拿出鑰匙解開了她手腕上的手銬。
手銬上連皮帶血的一片模糊,因為韓佳之想儘各種辦法想要掙脫,導致手上滿是傷口血跡,還有一大片淤血。嘴唇乾裂,眼底是散不開的烏青,憔悴得不成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