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杜止謙寧靜美好?這對於她來說簡直就是噩夢。非得她瘋了,否則她和杜止謙永遠都不可能有寧靜美好的時刻。
杜止謙合上素描本,語氣溫和輕柔地說:“佳之真厲害,沒怎麼上過美術課也能畫的那麼好看。”
韓佳之幾乎分不清他到底是在誇自己還是暗諷了,不過無所謂了。他誇也好,罵也罷,自己什麼沒受過?
杜止謙伸手握住韓佳之的手,立馬就被韓佳之條件反射似得甩開了。杜止謙手懸在原地,愣了幾秒才慢慢收回。
他不在意地笑道:“雖然現在已經回春了,但是天還是有些微涼的。下次出來,記得披一件外套。”
韓佳之冷笑了一聲,她真是要被杜止謙給逗笑了。那天晚上吵的那麼不可開交,才過了幾天就像個沒事人一樣對著她噓寒問暖。
這樣突兀的轉變,真是讓韓佳之忍不住拍手叫絕。還真拿她當寵物養了,高興的時候就溫柔小意,不高興了就用強硬的手段去逼迫,用惡毒的言語去刺激。
真不愧是杜止謙啊,這忽冷忽熱的手段真絕。
不過韓佳之可沒有什麼斯德哥爾摩綜合征,她對杜止謙的恨,除非他死了,否則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
韓佳之收起小木凳,從杜止謙手裡奪回素描本,一言不發地往回走了。
杜止謙被韓佳之的脾氣給弄得忍俊不禁,他朝韓佳之的背影說:“要不要去見見韓嫚?”
韓佳之頓時停住了腳步,回頭看向杜止謙,不知道他又想玩什麼花樣。
杜止謙走到韓佳之身旁,拿過她手裡的東西,說:“走吧,回去換身衣服,我帶你回韓家。”
說完,杜止謙走在了前麵。
韓佳之雖然不知道他想乾什麼,但是也隻是將信將疑地跟著他回去了。
韓佳之換了一身衣服,不過還是杜止謙買的裙子。畢竟這兒除了這個,也沒彆的能穿了。
杜止謙沒有開車,而是讓司機接送。他和韓佳之一起坐在後排,韓佳之刻意與他保持距離,可是這家夥卻蹬鼻子上臉,又開始握她的手。這次竟然還甩都甩不掉。
韓佳之不耐煩地對他說:“杜止謙,彆以為你帶我去見韓嫚。就是什麼天大的恩賜了,彆想著蹬鼻子上臉!”
杜止謙對韓佳之的警告充耳不聞,他低頭看著韓佳之白皙的手,輕輕地用指腹撫摸,呢喃道:“佳之……”
“彆喊我名字,我聽著惡心!”韓佳之心中怒火中燒。
杜止謙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感情裡,絲毫沒有理會韓佳之的怒火,他說:“你明明可以仗著我的喜愛獲得更多的利益,為什麼你非要那麼倔強呢?”
韓佳之掙紮著想把自己的手抽出來,怒道:“少說些讓人惡心的話吧,就算是給自己積德了。仗著你的喜愛?清朝已經滅亡了!你還拿自己當皇帝呢?要不然你再養幾個女的在杜家,然後再根據你的喜愛程度來冊封個皇後貴妃唄!”
“我告訴你,你要是想找聽話的,就彆來煩我!夜店裡多的是,彆拿我和她們混為一談!放手!!”
杜止謙聽了,不僅沒生氣,反而還笑了起來。
韓佳之終於抽回了自己,掙紮間她的手都開始發火了。韓佳之一邊覺得晦氣的擦著手,一邊罵道:“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