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佳之坐在高腳凳上,手裡端著香檳,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場鬨劇。這場由她一手促成的鬨劇,鬨得越大越好,這樣就沒人能知道她真正的意圖了。
這個世界上,不是隻有劉丁裡才會利用算計彆人的。而且劉丁裡也利用過她那麼多次了,這次也該讓她討些利息了吧。
任芸端莊地問道:“請問這位女士怎麼稱呼?”
林晚嬌挺直腰板,鼓起勇氣與任芸對視著,她咽了咽口水,回答道:“我叫林晚嬌。”
任芸覺得麵前的林晚嬌有些可笑,就笑了一聲,她說:“這位林晚嬌女士,我記得你不是劉氏內部的職員,名字也不在本次的邀請名單上。既然我們沒有邀請您,那就是說,您是通過不正當的方法進來的。”
“我……”
林晚嬌還沒說話,就被任芸強硬地打斷道:“我能理解,現在有些小姑娘,腦子裡總是些不切實際的幻想。但是我看您的年紀,也不是什麼不懂事的小姑娘了。還是早些收起心裡那套小心思,腳踏實地地過日子才是正理。”
任芸的話一出,四周出現了一些嘲諷的笑聲。
她的一番話,瞬間衝刷了大家想看劉丁裡熱鬨的心思。任芸很理智地將責任推到林晚嬌身上,將她塑造成一個拜金女的形象。為了錢不擇手段,甚至不惜來到年會上大吵大鬨的庸俗女人。
林晚嬌看了一眼四周對她的嘲笑,委屈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咬著下唇,手緊緊地拽著裙擺。
她抬頭望向劉丁裡,希望他能為自己出聲幫助她。韓佳之不是說了嗎?劉丁裡還對她餘情未了,那劉丁裡就應該跟她站在同一戰線上啊。
可是劉丁裡的目光冷漠,甚至帶著幾分嫌惡地望著她。這樣的眼神刺痛了林晚嬌,她承受著所有人的嘲諷,為了追求愛情站在劉丁裡麵前。可是他卻是這樣的反應,一時之間林晚嬌手足無措地站在人群中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任芸等大家嘲諷夠了,就喊來保安將林晚嬌趕走。
林晚嬌被人趕出了會場,門口的寒風呼嘯,沒過多會兒,任芸也走了出來。她走到林晚嬌麵前,單手挑起她脖子上的項鏈,低聲說:“你這種人,也隻配戴這種假冒偽劣的東西。”
說完,任芸用力將項鏈扯斷。她的速度太快,不由得林晚嬌阻止。林晚嬌跌倒在地上,手肘都磨破了。但是林晚嬌並沒有理會這些,而是慌忙地收起散落一地的珠寶。
任芸居高臨下地看著林晚嬌,警告道:“如果你下一次再出現在劉丁裡麵前,就彆想在申州有任何立足之地。”
林晚嬌在地上四處翻找,把散落一地的珠寶都撿起來之後,她捧著手裡的珠寶坐在地上痛哭了起來。
韓佳之歪著身子站在門口,倚著牆邊淡漠地看著狼狽的林晚嬌。她看著一顆滾到她腳邊的寶石,彎腰撿了起來。
她看著手裡這顆已經有裂痕的寶石,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看見羅護林朝她走來後,韓佳之收起手裡的寶石,伸了個懶腰。漫不經心地對羅護林說:“熱鬨已經看完了,之後的收尾就讓他們自己鬨吧,我也累了。回去吧。”
羅護林送韓佳之回去的路上,偷偷從後視鏡瞥了韓佳之一眼。心裡不認同韓佳之這次的行為,為了讓自己開心,平白無故地上演了這麼一場荒誕的鬨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