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佳之在書房門前站了一會兒才離開,回到臥室躺了二三十分鐘後,杜止謙推門而入。
看到正在小憩的韓佳之,他輕聲走過去,蹲在床邊,揉了揉韓佳之的腦袋。韓佳之皺起眉頭,但是沒有睜開眼睛。
杜止謙輕聲道:“佳之,起來吃飯了。”
韓佳之嘀咕道:“再讓我睡一會兒。”
杜止謙笑著說:“不是要去看鄭眾嗎?晚了菜可就涼了。”
聽到這兒,韓佳之才睜開眼睛,從床上坐起來。她揉了揉眼睛,有些睡眼惺忪的坐在床上。
杜止謙笑了笑,俯身把韓佳之從床上抱了起來,一路走到樓下。韓佳之自然地挽住杜止謙的脖子,頭枕在他的肩膀上。
到了餐桌後,杜止謙把她放在椅子上,韓佳之有氣無力地坐在椅子上。杜止謙沒忍住,又揉了揉韓佳之的頭。她懶得去計較這些了,現在真的困死了。
韓佳之打了個瞌睡,才拿起筷子開始吃飯。但是困倦讓使得她胃口更差,毫無食欲,吃了幾口就沒吃了。
離開的時候,是杜止謙陪著韓佳之一起的。韓佳之疑惑地看著身旁的杜止謙,問道:“你今天一天都不用上班嗎?”
杜止謙幫韓佳之拉開車門,回答道:“不,我隻有半天的時間,但是這也足夠讓我送你去鄭家了。”
韓佳之上車後,看著杜止謙走到駕駛位。韓佳之靠在座椅上,隨杜止謙去了。
杜止謙送韓佳之到鄭家時,把車裡的飯盒交給了韓佳之,並且叮囑道:“鄭眾要是抽煙的話,就趕緊出來,彆在裡麵呆太久。我下班之後就過來接你,彆讓自己太累了,知道嗎?”
韓佳之拎著飯盒,應了句:“知道了。”便走進鄭家了。
杜止謙看著韓佳之的背影,直到看到她進到屋子裡,才駕車離開。
韓佳之走進屋子後,摸索著打開了房間燈。她摸著牆壁,走在漆黑的房間裡,混雜著煙味和酒味,十分難聞。
摸索了半天,韓佳之終於找到了燈光的開關。打開燈後,印入眼瞼的是滿地的空啤酒罐,還有歪七倒八的昂貴紅酒,但也是空瓶。
不管是貴的、便宜的、喝完的、還是隻喝了一半的都無一例外地散落在地上。可以想象到,鄭眾昨天晚上到底喝了多少酒了。
韓佳之走進廚房,冰箱已經狼狽不堪,門也大敞著沒有關上。在水龍頭邊上還能看到沒有衝乾淨的嘔吐物,看到這兒,韓佳之差點沒忍住吐出來,幸虧她中午沒吃什麼。
看完了一樓的慘狀,韓佳之走上二樓,一間一間房地找著鄭眾。終於在類似於臥室的房間找到了他,房間裡滿是煙頭和酒瓶,兩股味道相結合,變成了一股十分惡心的味道。
這樣的場景讓韓佳之回想起了,曾經那段混著酒精渡過的低穀。她住在酒店裡,俯瞰樓下,滿腦子都是往下躍的念想。
隻有香煙、酒精才能暫時麻痹自己,才能暫時逃避。這種日子韓佳之經曆過,所以尤其明白。
韓佳之走進房間,拍了拍鄭眾的後背,說:“爸...爸,起來吃飯了。”
但是熟睡的鄭眾並沒有理會她,韓佳之走到窗戶邊,把窗簾拉開了。
太陽光線照射進來,鄭眾不滿地呢喃了幾句,窩進被子裡擋住太陽光又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