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宋仁投臉色不對，牛大壯連忙解釋道：“我就是隨便一問，不能說就算了，你彆當真。”
他還以為自己問道了什麼不該問的問題，內心頓時緊張起來。
怎料宋仁投歎了口氣說：“也沒什麼不能說的！至於張總去哪了，其實我也不知道。”
說到這裡，宋仁投停了下來，他表情變得十分複雜，似乎是有什麼心事。
牛大壯並沒有急著追問，而是靜靜的看著他，等他自己開口。
醞釀了片刻，宋仁投果然自顧自的說了起來：“我是張總的第一個秘書，早在咱們公司剛剛成立的時候，我就跟著張總了。
我跟著張總兢兢業業，勤勤懇懇，鞍前馬後。我對公司對張總更是絕無二心，我的忠心天地可鑒！可，張總就是看不見！”
說到這裡，宋仁投滿臉都是委屈，這些話他在心中似乎已經憋了許久。
“宋大哥，我看張總對你挺信任的，我看這裡麵肯定是有什麼誤會。”
牛大壯借機跟宋仁投拉進關係，就連稱謂都改成了宋大哥。
“兄弟，你剛來，這裡麵很多事情你還不了解。我看你也是性情中人，才跟你說這些話的，換成彆人我肯定不會說這麼多的。
你覺得張總信任我，那隻是表麵，其實在張總的內心深處，對我還是沒有半點信任。
你也看見了，張總剛剛又出去了，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自從我跟他以來，這種消失已經不計其數。
我問他，他隻是敷衍的跟我說去辦點私事。其實我知道，他根本就不是去辦什麼私事。因為他每次回來，要麼能帶回資源，要麼能帶回項目，總之每次回來都會有很大的收獲。
有一次我想跟他去，還被他狠狠的罵了一頓。
他就是自己出去談工作了，談工作他卻不帶我，你說他是不是不信任我？”
宋仁投有些失落的說。
聽完宋仁投的講述，牛大壯更加確認了心中的猜想，假張康消失就是去見張康或是司馬仁去了。
隻要下次宋仁投去見他們的時候，自己悄悄跟在後麵，不就能找到張康和司馬仁了嗎？
找了這麼久，終於看到了希望，牛大壯心中異常興奮。
“宋大哥，其實你也不能這麼想，他不說並不是因為不相信你，張總或許也有他的難言之隱。”
牛大壯隨口勸說道。
“或許吧！”
將自己心中積壓的話說出來，宋仁投覺得渾身輕鬆了許多。
牛大壯的目的達成，也沒有繼續待下去的必要了，於是起身告辭。
“既然宋大哥還有工作，我就不打擾宋大哥！”
“牛兄弟，你這是哪裡的話。跟你聊過之後我心情舒暢，以後沒事常來！”
宋仁投將牛大壯送到門外。
牛大壯一整個下午，都坐在窗邊看著門口，直到天色漸黑的時候假張康才回來。
走了六七個小時才回來，也不知道是因為路途遙遠，還是因為他們開會的時間太長。
假張康回到公司後不久，在公司對麵的馬路上，牛大壯又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就連牛大壯都沒發現，對方是什麼時候出現的，那人似乎一直就在那裡。
牛大壯轉身便要出門一探究竟，誰知道剛到公司門口，就發現那個乞丐不見了。
在公司附近的一條小巷子裡，那個老乞丐正躺在地上，在他的胸口上踩著一隻油亮的皮鞋。
踩在老乞丐身上的人，不是彆人正是宋仁投。
“拿出來！”
他伸手對著老乞丐厲聲說。
“這位爺，您想要什麼啊？我一個老乞丐能給您什麼啊？”
躺在地上的老乞丐，滿臉無辜的祈求道。
“彆給我裝傻！把早上那錢給我拿出來！”